童昊身爲昊天宗的宗主,綁架兒童的事哪怕做的在隱秘,也不可能瞞住所有人。
不少昊天宗的修士在這件事上都是幫兇,甚至都親自參與過。
他們心裡也清楚,一旦這種事暴露出來,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
故而,對於陸天羽和冷千秋的指責,他們極力否認,反正童昊已經失蹤,死無對證,陸天羽和冷千秋沒有證據,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看出了他們心裡的想法,陸天羽冷冷一笑,道:“若說你們不知道這件事,那麼,這三名孩子又怎麼說?他們便是那些失蹤的孩子,爲什麼會出現在你們昊天宗。”
說着,軒轅堂便把那三個稚童帶了出來。
他們一出現,便有幾個中年人哭着撲了上來,他們是這些孩子的父母。
冷千秋早就派人找到了他們,得知孩子可能被找到,他們便也跟着來到了昊天宗。
只可惜,陸天羽他們來晚了,只找到了三個孩子,其餘兩個孩子已經遭了毒手。
他們的父母一聽這話,當場便氣急攻心,暈了過去。
這一幕,饒是不少視凡人爲螻蟻的修士,也是看得嘆息不已。
“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冷霜霜冷冷的掃過在場的昊天宗修士。
人人都知道,天都城冷家大小姐冷霜霜冷若冰霜,卻不知,她只是外表冷豔罷了,內心裡卻也是火熱心腸,昊天宗這件事,讓她憤怒異常,恨不得把抓孩子的這些人殺之而後快。
昊天宗的一衆修士你看我,我看你,好半晌纔有人弱弱道:“這也說明不了什麼,誰知道是不是你們故意把孩子帶到這裡,嫁禍給我們的!”
“就是,一定是你們想嫁禍給我們!”
“我家宗主的爲人,大家也都清楚的很,懇請大家不要聽他們的妖言惑衆。”
昊天宗的修士叫囂不斷,饒是冷霜霜,也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氣的臉色通紅,嬌怒道:“嫁禍你們,我等爲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對我等有什麼好處?”
“很簡單!天都城城主剛剛上任,想要吞併我們昊天宗!你們天都城對我們昊天宗圖謀不軌的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有什麼好奇怪的!”一名昊天宗的老者言之鑿鑿道。
“你……”這下別說冷霜霜,就連冷千秋都有些勃然大怒了。
儘管他對上一任城主葉家有所不滿,但平心而論,葉家對昊天宗從來沒有什麼不軌企圖,一來,皇室有明文規定,城主負責保衛各城安全,不得參與家族、門派爭鬥。
二來,昊天宗的實力不算小,看今天來的這些人就知道了,以葉家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和昊天宗抗衡,更別說吞併。
再有最關鍵的一點,昊天宗距離天都城遙遠,本身也處在人煙稀少的地帶,天都城吞併昊天宗要做什麼?
至於說剛上任的冷千秋想吞併昊天宗就更是無稽之談,他現在連天都城城內的勢力都還沒有完全擺平,哪還有精力來吞併昊天宗。
他剛想大罵,陸天羽卻是輕輕一擺手,攔住他,看着說話的昊天宗老者,淡淡道:“看你的樣子,你在昊天宗內怕也不是普通弟子那麼簡單吧!”
“當然!老夫名叫司徒魯,昊天宗的執事長老!”老者昂首道。
“執事長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陸天羽聞言,頓時恍然大悟道:“怪不得你會這麼說,原來是因爲你想接手這昊天宗。”
“你什麼意思!”司徒魯怒道。
“我的意思還不夠明確嗎?我是說,你想接手昊天宗,成爲昊天宗新一任的宗主,故而纔會不承認你昊天宗綁架稚童之事!”陸天羽冷冷道。
“笑話!你也說了,我司徒魯在昊天宗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利之大,我爲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對i我有什麼好處!”司徒魯不屑道。
“沒有人願意做萬年老二,被人死死的踩在腳下。而且,要說執事長老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着實誇大了些,我就不信昊天宗沒有長老能與你平起平坐!”
陸天羽打量着在場的這些昊天宗修士,淡淡道:“你想坐上昊天宗宗主之位,必然要在昊天宗修士中樹立威望。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只要你能把這次危機應對過去,你便在昊天宗內部有了極大的威望,到時候衆弟子一定會選舉你成爲新的昊天宗宗主,對不對?”
陸天羽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司徒魯。
司徒魯被他看得臉色陡變,事實上,他確實是這麼想的。
正如陸天羽所說,哪怕執事長老在宗門內有極大的權利,但頭上始終會有個宗主在。
宗主說不行的事,哪怕執事長老也改變不了。
寧**頭不做鳳尾,誰願意一輩子被人踩在腳下?
況且,昊天宗內能和他平起平坐的還有其他幾位長老。
這種情況下,司徒魯若沒有取而代之的想法,那才叫古怪。
事實上,他確實早就有過這樣的念頭,只是童昊的實力極強,非他能比,且,他在宗門內威望極大,若是公然造反,怕是不會有多少人符合。
故而,司徒魯一直在忍耐,他原本以爲自己此生都沒有這個希望了,不想今日卻發生這樣的事,他怎麼能不牢牢抓住這機會。
現在被陸天羽當衆揭穿,他不禁有些惱怒城羞,卻又無可奈何。
與此同時,其他幾名昊天宗長老也是惱怒的看着他,道:“司徒長老,請給個說法吧!”
“什麼說法!”司徒魯臉色陰沉道。
“你是不是想取而代之,成爲新的宗主?”一名長老喝問道。
“不錯!”沉默了半晌,司徒魯乾脆直截了當道:“沒錯,我確實有這個念頭,但是你們也別裝無辜,我就不信你們沒有這個念頭。況且,現在宗主不再,總要有個人站出來主持大局。昊天宗上下,我不知道除了我之外,還有誰有這個資格。”
“笑話!你的意思是我們沒有這個資格?”另一名長老怒道。
“不錯!你司徒魯雖然是執事長老,但在這昊天宗,並不是你司徒魯一人個能說了算的!”
“李兄說的不錯!憑什麼你當這個宗主!”
因爲陸天羽的一番話,昊天宗的一衆長老頓時爭吵起來,看得旁人不禁暗暗搖頭,但他們心裡也清楚,這種事無論換做哪個門派都是如此。
所謂樹倒猢猻散,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始作俑者的陸天羽一直冷笑的看着他們,半晌後他冷冷開口道:“請問諸位,你們選出新任宗主了嗎?”
“我等昊天宗的事與你何干!”司徒魯大怒,若不是陸天羽,他說不定早已經得到昊天宗衆弟子的支持了,現在倒好,他還要擺平其他的長老。
“你昊天宗的事自然與我陸天羽無關,但我徒兒差點被你們昊天宗的人綁走,已經在場的這三名稚童,都是你昊天宗所爲,這便與我有關了!”
陸天羽臉色陰冷,“我不管你們誰當這個宗主,但這件事必須給我一個交代,否則……”
“否則什麼?你能把昊天宗怎麼樣?”司徒魯不屑,他根本看不起一個小小的師級修士。
陸天羽沒有說話,冷千秋在一旁道:“我身爲天都城城主府府主,你們昊天宗敢綁架我城主府屬地內的稚童修煉邪功,我天都城有權剿滅你們。不僅如此,但凡參與這件事的昊天宗修士,都應上交皇室,交由皇室處置,若有不服者,格殺勿論!”
冷千秋一番擲地有聲的話,讓得司徒魯等人臉色陡變!
他們忘了這件事!
按理說,這種情況下,應該把和這件事有關的人全部交出去,可是司徒魯身爲執事長老,雖然沒有親自參與這件事,但他自己也清楚這件事的真假。
若按照冷千秋所說,他自己不也要被送到皇室嗎?
其他幾位長老也因爲這個原因沒有說話。
看出了他們心裡的想法,陸天羽淡淡道:“冷城主,那童昊貴爲昊天宗宗主,權力極大,普通弟子縱然對他做的這件事有所不滿,怕是也不敢阻攔。這種人是不是可以免於懲罰?”
“不錯,不錯,這位小友說的不錯!”昊天宗的幾名長老聽得陸天羽的話皆是連連點頭,
冷千秋卻是有些皺眉,聽陸天羽話裡的意思,是打算替昊天宗的某些人開罪。
他頓時有些不滿,不過也沒說什麼,只是道:“知道這件事沒有參與的可以原諒。但參與了的,無論是不是受迫,都必須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這是自然!”陸天羽點點頭,又看向司徒魯等人道:“那麼現在,幾位是不是可以把參與這件事的交出來了!”
“當然,當然!”司徒魯和那幾位長老連連點頭,在他們的指認下,近百名的昊天宗修士被指認出來,這些人直接參與了稚童被綁架的事。
近百人對於有數千名修士的昊天宗來說,不算多,但別忘了,他們擄走的是毫無反手之力的普通稚童,這麼一對比,人數絕對不算少。
事實上,若不是童昊對稚童的出生時期以及體質有極其嚴格的要求的話,他絕對不會只擄走四個稚童這麼簡單。
這百人一直在各地幫他搜尋稚童的信息,若不是這次收徒儀式,他們也不會趕回來。
就這麼被交出來,這些修士自然也是極爲不滿,其中一人眼見性命不保,頓時怒道:“反正橫豎都是死,乾脆搏一搏,兄弟們,一起上,抓住這兩人或許我們還能逃過這一劫。”
他口中指的人自然是冷千秋和陸天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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