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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天羽深知過重的殺虐,會對自己將來的修爲造成多大的影響,因而他一向很控制,而對於白勝凱,也進行了一番說道,只是看白勝凱的樣子,他的說道顯然沒起什麼作用。
陸天羽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知道白勝凱身爲魔主,修煉環境與自己有太多的不同,也不指望能一次性就改變他的觀念,只要他能聽進去一些就好。
拿着踏雲靴上了天坑,早已等急了的戰瑒等人趕忙圍過來,道:“陸兄,白前輩,你們沒事吧?找到東西了嗎?”
陸天羽點頭,而後把展雲靴亮了出來。
“這是何物?”一名長老疑惑道。
倒是戰瑒仔細打量了展雲靴一眼後,瞬間想起來了,道:“這不是聖者的戰靴嗎?門中的畫像上有畫!”
戰虛門有聖者的畫像,而畫像中,聖者穿的就是這件戰靴。
這麼一說,其他幾位長老也想起來,紛紛道:“沒錯,的確是聖者的戰靴,可是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是聖者故意留下的?”
戰瑒看向陸天羽道:“陸道友,這是怎麼回事?”
“這便是我們要找的天殘腳,至於其中的緣由,我等還是邊走邊說吧!”
聖者讓他們找的四樣東西,他們才找到一樣,還有幾樣連下落都還沒有,陸天羽自然不願意在這裡浪費時間,當下招呼着戰瑒他們返回戰虛城。
回去的路上,陸天羽把天聖虛影說的話告訴了戰瑒等人。
聞聽到陸天羽的敘說,戰瑒等人都是一陣感慨,言說聖者對他們厚愛,至死都沒有忘記他們戰虛城的人。感慨歸感慨,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找到其他幾樣東西。
只是,上哪裡去找呢?
陸天羽提醒道:“你們先前不是說,聖者的畫像上有畫聖者戰靴嗎?拿出畫像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收穫。”
“對啊,我這就去取。”戰瑒回了一句,而後前往後殿,把聖者的畫像取來。
陸天羽和白勝凱兩人也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畫像,當初發現沙漠綠洲的時候,他們就曾來看過這張聖者的畫像,當時兩人並沒有覺得畫像有什麼特殊。
此時在一看,兩人頓時恍然,看來聖者提出的那幾件東西,分別代表着聖者身上的幾件法寶、玄兵。
天殘腳代表着聖者的戰靴踏雲靴,麒麟臂代表的是聖者上的護肘法寶,無心身則是胸前的護心鏡,至於聖者頭,其實就是聖者脖頸處所掛的佩飾,一件如同利刃般的項鍊。
“這項鍊……”戰瑒忽然道。
陸天羽看向他道:“戰掌門知道此物?”
戰瑒點頭,仔細的回憶了一番後道:“這項鍊我聽我父親提起過,名叫聖者之心,就存放在聖祖身前巨柱的房間裡。”
“那我們還猶豫什麼,去拿來看看是不是聖者說的聖者頭。”白勝凱道。
一位長老聞言苦笑道:“恐怕去不了了。”
“怎麼說?”陸天羽疑惑道。
“那件房間有聖者留下的陣法守護,我等根本進不去。”長老苦笑。
他們其實早就想去聖者的房間看看聖者有沒有留下傳承或者其他的東西,但沒想到那房間周圍有很大的禁制守護,以至於數千年來,戰虛門的人無一人能進去。
“你i們的聖者也真是的,憑他們的修爲實力和地位,還需要在自家門派設立什麼陣法禁制?佈置也就佈置了,可到身隕了也不解開……我看啊,那聖者之心要真是我們要找的東西的話,那就說明聖者有意爲難你們!否則,這東西爲什麼不放在外面。”白勝凱哼哼道。
也就是他,能當着戰瑒和幾位長老的面這麼說聖者,換做其他人,他們早就動怒了。
“或許聖者也是爲了考驗你們。”陸天羽想起天聖虛魂的話,料想聖者最開始的打算是用這些陣法、險境歷練戰虛城的人,但沒想到戰虛城這麼多年,沒有出一個像樣的人,以至於那些東西只能躺在原地數千年時間而不被外人得知。
只是對陸天羽的話,戰瑒他們都沒有任何迴應。
他們心裡也覺得頗爲尷尬,身爲聖者的後人,卻無一人能有出息,完成聖者的期望,如今更是淪落到要靠外人的地步,他們哪裡還好意思說話。
好半晌,戰瑒纔開口道:“陸兄,取聖者之心的事,恐怕還要靠你了……”
說這話的時候,戰瑒感覺自己的臉都在發燙,身爲聖者的後人,着實丟人了些。
陸天羽看出他心裡的想法,淡笑道:“其實你們也無需胡思亂想,戰虛城的情況,衆所周知,一個被困了數千年的城邑,修煉資源自然遠不如其他地方。我想聖者也是能理解的。”
“或許,這次的事過後,你們會有別的收穫也說不定……”
戰瑒很感激陸天羽的寬慰,但還是忍不住帶着幾分期待道:“什麼收穫?”
“聖者沒有留下傳承給你們吧?”陸天羽問道。
戰瑒搖頭,“聖者身隕的太突然,所以……”
“你們太小看聖者了。”陸天羽道:“天聖與一般的大聖不同,有些冥冥之中的事,他看的很透徹,我想,你們沒得到他的傳承並非是他沒有留下,而是沒辦法直接給你們。”
陸天羽這話並非完全是安慰戰瑒他們,從先前的聖者善念,到天坑下的聖者虛魂等等就可以看出來,聖者已經猜測到他身隕後會發生什麼事。
這種情況下,說聖者是因爲身隕的突然,纔沒有把傳承給他們,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最大的可能便是,他因爲顧及什麼,纔沒有把傳承直接給戰瑒。
至於他的顧及是什麼,不用腦子想,也知道應該和惡念有關。
當然,這些也只是陸天羽自己的猜測,至於到底是什麼原因,就只有聖者自己知道了。
不過,他的這番話還是給戰瑒他們帶來了極大的鼓舞和安慰。
戰瑒深吸了口氣,道:“借陸兄吉言,若聖者真有傳承留下,我等定不會有負他所望的。”
陸天羽點頭,而後道:“帶我去聖者的房間吧!”
戰瑒不敢怠慢,當即帶陸天羽前往聖者的房間。
聖者身前居住的地方就在戰虛門內,這裡是一個獨立的小院,單看外表與戰虛門其他的院落並沒有什麼不同。
但尚未靠近就感受到的陣法氣息,讓陸天羽不禁點了點頭,看來,戰瑒他們說的沒錯,聖者確實在這裡佈下了陣法。
走到小院的大門前站定,戰瑒道:“我們只能到這裡,再往前,就會有禁制阻擋。”
陸天羽點頭,剛要說話,白勝凱便忍不住道:“我試試看!”
“小心點兒。”陸天羽提醒了一句,論修爲,白勝凱與聖者相差無幾,但若真論實力,白勝凱未必就強過聖者,況且,陣法的威力無法用修士的實力去衡量。
白勝凱點了點頭,跨步往小院內走去,只是還沒靠近小院,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道打來,他不禁皺了皺眉頭,下意識的運轉力量應對之。
“轟!”一股肉眼可見的禁制之力在此時散發出來,以波浪的形式向着四周圍擴散而去。
“哼,就這點兒力量嗎?”白勝凱冷哼了聲,察覺到陣法的威力並不如他想象的大,便準備加大威力,強行破了這陣法。
不想,就在這時,陸天羽卻阻攔住他,道:“慢着!”
“怎麼了?”白勝凱回頭看向陸天羽,道:“這陣法我能破開的。”
“我知道你能破開,可你所謂的破開,只會讓整個院子都毀掉。”陸天羽有些無奈。
這裡的陣法,對他或者白勝凱這種修爲的人來說,確實不算強大,但這是因爲,這種陣法的本身就不是攻擊陣法,而是一種防禦、保護的陣法。
防禦外人強破陣法,保護陣法內的器物。
陣法內的器物,自然是小院,一旦白勝凱用蠻力破開陣法,整個小院也會毀於一旦。
這自然是不是陸天羽想看到的。
“那主人說怎麼辦?”白勝凱嘀咕了一聲,有些不服氣。
陸天羽笑了笑,道:“其實這陣法一點兒也不難,你們跟着我走!”
他說着,走到大門的邊緣處,而後猛地一躍,下一刻,人變已經站在大門內了。
“原來是用跳的才能進去啊!”白勝凱說了一句,當下也學着陸天羽的樣子縱深一躍。
可沒想到,他這一跳非但沒有進到小院裡,還被強大的陣法力量擊退了好幾步。
他不禁站在原地,錯愕的道:“怎麼回事?”
陸天羽笑了,走小院內走出來道:“再看一遍我是怎麼走的!”
他說着,再次從大門的邊緣處跳進了小院內。
這下,白勝凱和戰瑒他們都看清楚了,紛紛效仿。
一陣輕微的白光閃現後,他們所有人便已經站到了小院裡。
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小院,戰瑒瞪着眼,一臉的難以置信道:“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陸天羽道:“聖者佈置這個陣法,恐怕並非是故意要阻攔你們進入,但有可能是陣的沒來記得告訴你們小院的進入方法。其實,這裡的陣法看似強大,但就是座防禦陣法,進出的方法很簡單,只要你們細心些觀察,就會發現進來的地方與其他地方有明顯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