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行礦脈受罰這麼久,姚天早就沒有了一開始的憤怒,他也打算離開五行礦脈後,就直接脫離衡山派,自己修煉。自己修煉雖然速度緩慢,但總好過要時刻擔心奸人陷害。
因而,對於白宸的安慰,他僅僅是搖了搖頭,便轉移話題道:“對了,白師弟,你呢?你是因爲什麼被髮配到這裡的?一個月的時候,你犯的錯誤應該不大。”
白宸微微苦笑,而後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姚天聽後,驚得的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指着他道:“你……你居然敢偷宗門的聚靈液……你不要命了?”
“爲了救樹爺爺,我沒別的辦法。”白宸淡淡道。
姚天不說話了。
平心而論,若白宸僅僅是爲了自己的修煉而去偷聚靈液的話,姚天是看不起的,偷盜始終不是可取之道,更何況還是偷自己師門的至寶,換做旁人,口水恐怕都能把白宸給淹沒了。
但白宸是爲了他的樹爺爺,而且,偷了之後敢作敢當直接就承認了,這讓姚天又很佩服!
因爲換做是他,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有白宸這樣的魄力敢主動承認這件事!
畢竟,偷取聚靈液可是死罪!
“師弟,你的膽子真大,不過,你真的能無視防禦陣法?”姚天好奇的看着白宸,怎麼都覺得匪夷所思了些。
一般修士,連修煉禁制一道的機會都沒有,白宸居然能無視防禦陣法,若真是如此的話,那他偷取聚靈液,但僅僅被罰挖礦一個月也能解釋的通了。
沒有哪個院主不喜歡天才弟子。
白宸聞言神秘的笑了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知道姚天沒什麼惡意,但有些私密之事,說一遍就好,說的太清楚了未必是好事。
姚天顯然也知道這一點,看到白宸的樣子後便沒有再問,轉移話題道:“虎骨處理好了,我們回去吧!要不然那徐大頭又該給你我穿小鞋了。在這裡,我等還是不要招惹他的好。”
白宸點頭,兩人當下便拎着那劍齒虎屍骨返回了礦廠。
直到他們離開後,陸天羽一行人才從暗中走出。
掃了一眼兩人的背影,陸天羽說道:“看樣子,白宸在這裡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那我們也就不用這麼時時跟着他了。這地方不錯,這幾天我們就在這裡修煉吧!”
北冥三老和悟空真人他們自然答應。
接下來幾天,他們幾人就在白宸獵殺劍齒虎的附近盤膝修煉,當然,保護白宸還是必須的,只是不需要他們這麼多人跟着,由白勝凱一人看着就好。
白宸接下來的一個月裡,的確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儘管還是時常被徐大頭刁難,但他也沒有做出更過分的事了。
眨眼間,一個月已過,距離白宸離開還有三天時間。
這天,任天野和任天嬌來到礦廠上,指明要見白宸。
看到他們,白宸一愣,而後道:“長老、任小姐,你們……”
任天嬌神色複雜的看着他,想說什麼,但最終卻是哼了聲,扭過頭去沒有說話。
任天野有些無奈,搖了搖頭,看向白宸道:“白宸,還有三天你就要離開這裡了,有什麼想說的嗎?”
白宸苦笑着搖頭,他能有什麼想說的?
這裡畢竟不是什麼好地方,難道說他留戀這裡不成?
任天野見狀便繼續道:“你可知道,五行礦脈之行並非是對你的最後處罰,回到宗門後,宗門還要對你進行格外的懲罰,你明白?”
白宸點頭,他自然明白。
李博通把他發配到這裡代表的是通天院的處罰,但他偷的是衡山派的至寶,回去之後,衡山派肯定還會對他進行另外的處罰。
當然,因爲通天院已經處罰在前,衡山派就不會再要他的命,但處罰也絕對不會輕。
不過白宸已經做好了準備,五行礦脈他都敢來,還有什麼好怕的。任天野看着他的樣子,不禁點了點頭道:“你果然和我想象的一樣淡定,但我要告訴你,因爲你此次的錯誤實在太過重大,導致宗門上下的一致聲討,爲了安撫情緒,宗門會對你做出最嚴格的處罰,至於是
什麼處罰,你們院主會親自來告訴你的,希望你好自爲之。”
白宸默默點頭,但隨即又有些疑惑了,宗門的處罰由李博通親自告知,那任天野祖孫來這裡幹什麼?
難道……
他目光一閃,掃到旁邊的任天嬌後,有些明白過來。
他猜的沒錯,任天野來這裡,純茨是爲了讓任天嬌看白宸一眼,讓她放心。任天嬌得知白宸偷盜宗門至寶聚靈液的時候,也曾一陣憤怒,但聽說他是爲了老樹偷取的後,便又恢復了好感,又聽說他敢作敢當,主動承認錯誤後,對他的好感更甚,也更加擔心他能不能經受的住五行
礦脈的煎熬。
她有心想自己前來看白宸,但又不知道以什麼名義,便央求任天野陪她一起來。
任天野一向寵愛自己的孫女,恰好他也想看看這一個月白宸過的怎麼樣,便答應了下來。
現在看來,白宸的心態還是很不錯的,一個月的時間,人非但未見頹廢,反而越發的精神了,修爲也隱隱有增長。
看來當初把他送到五行礦脈的選擇並沒有錯。
這讓任天野就放心了。
目光掃了任天嬌一眼,他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丫頭,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沒有的話,我們就該走了。”
任天嬌聞言有些幽怨的瞪了白宸一眼,半晌才輕聲質問道:“此次處罰之後,你還是不願意到我們通天院來嗎?”
白宸搖了搖頭開口說道:“院主對我不錯i,我沒有理由轉院!”
一句話,表明了態度。
任天嬌頓時怒了,轉身就走。
任天野無奈,也準備離開,就在這時,白宸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連忙叫住任天野道:“任長老,弟子有一事相求,還請長老能答應。”
“什麼事?”任天野回頭看着他。
白宸連忙返回礦場,把姚天叫出來道:“我姚師兄是被人陷害才被髮落到此地的,如今刑期纔過去一半,我希望任長老能替他做主,替他沉冤得雪。”
說完,他讓姚天把當初的事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居然有這樣的事?”任天野面露驚訝之色,隨後他想了想道:“我乃是化天院的長老,通天院的事輪不到我插手……”
他說到這裡的時候,能明顯看到姚天臉上露出的失望之色。
任天野沒有理會,繼續說道:“不過你們也不用灰心,李博通院主不日即會來這裡,把這件事詳細說給他,以他的爲人,這件事若屬實,他絕對不會不管的。”
“當然,我也會與他說這件事的,你們放心好了。”任天野說道。
他畢竟是化天院的長老而非通天院的人,理論上,通天院的長老地位與他相等,這件事他自然不好插手,尤其是在李博通還不知道的情況下。
要是任天野繞過他,直接插手通天院的事的話,會遭人非議的。
“那也只好如此了。”白宸知道任天野的話有道理,但還是有幾分失望。
反倒是姚天,衝着任天野感激道:“多謝任長老!”
任天野擺了擺手,而後起身離開了此地。
白宸有些歉意道:“不好意思白師兄,本以爲能直接讓你離開的……”
“傻小子,說什麼呢!”姚天打斷白宸的話道:“要沒有你,我連希望都看不到!你對師兄的恩情,師兄記住了,日後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報答。”
白宸哭笑不得道:“不用這麼嚴重吧!”
“當然要!!”姚天說道:“這件事對我而言,不亞於救了我一命!”
姚天好歹也是有尊嚴的人,被人誣陷,發配到這裡,他最難受的並非是身體上的疲累,而是心理上的,他自問沒有作弊,卻被誣陷作弊,遭衆人唾棄,那比要了他的命還嚴重。
白宸今日替他求情,讓他看到希望,他自然感激涕零。
“走,師兄請你喝酒!”姚天親密的攔着白宸離開,兩人從這天下午一直喝道深夜,連礦場都沒去。
或許是看到任天野來找白宸而猜到他來歷不簡單,不敢招惹了他了,徐大頭居然整夜未來打擾他們。
眨眼間又是兩天過去。
這天,白宸就要離開了,正當他在收拾東西的時候,徐大頭跑了進來,道:“白師弟要走,收拾東西呢?來來來,師兄我來幫你。”
他一副殷切的樣子,把白宸和姚天都給弄懵了。
兩人看着他疑惑道:“你這是幹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徐大頭連連擺手,嘴上說道:“一會兒通天院的李院主要來,師兄還要勞煩師弟,在李院主面前,替師兄多多美言幾句呢!”
一句話,讓白宸和姚天恍然大悟。
白宸替姚天求情的事,短短一天時間就在礦場傳開了,所有人都知道任長老對白宸很關照。眼看着姚天的事,任長老答應了,其他人自然也動了心思,他們也想讓白宸替他們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