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娘,世上竟有氣質動人至此的美女?”陰輪王呆望着她有如山川起伏的優美體態,晶瑩似雪又充滿張彈之力的肌膚,籲出一口涼氣道:"傾國傾城之美,大概就是這樣子,難怪連那些魔狼,都要爲她打生打死。"
葉凡深吸一口氣道:"只看她烏黑的髮質,雪白的肌膚,便如天生麗質該作何解,除了古墓裡面的那個女人之外,我從未見過這麼漂亮誘人的女人。"
葉凡由頭把她瞧到落腳,卻沒法在這勻稱無可比喻的身段上,找到任何足以破壞她完美無缺的半點小瑕疪,反而是愈看愈感到她那種難以言喻的美麗透着的眩人詭豔。
陰輪王嘆道:"她是否根本不是人族?橫看豎看,她都像精靈族的人!"
葉凡聲音轉冷道:"你好象忘了,精靈族的人可從來沒有擁有黑色眼眸的族人!"
陰輪王這才記起精靈族的人,擁有的都是藍色眼眸,如此說來,這躺在水晶裡面的睡美女,定然不是什麼精靈族的人,頓時尷尬道:"因她這氣質實在太像精靈族了,一時將這事給忘了,咦!爲何你的臉色這麼難看?"
葉凡摸了摸自己的臉龐,思索道:"或者是因爲我上次所受的傷還沒有恢復,現在又想早點融了水晶,消耗太甚了吧!"
陰輪王暗中給葉凡打了個眼色,口上卻道:"該是這個原因了!"
葉凡和他最有默契,站起來道:"我去洞外瞧瞧,有沒有什麼敵人、或是狼羣追來,你在這裡想想,看看有沒有辦法,弄醒她吧!"
陰輪王那還會不知機,道:"還是一起去看爲佳!"連忙跳到葉凡的肩頭,同時將神識,探入他的丹田之中。
兩人走得離那絕代美人兒至少有百丈的距離,陰輪王才低聲道:"非常不妥,以前就算在你力戰之後,臉色也不會白中泛黑,現在經我輸入天力後,你這黑色才退去。"
葉凡點頭道:"這女人不但美得邪門,人也邪門得很,看來我是着了她道兒,天下間,那有人能在無形中對我下手?難道她的修爲,已超越了天王之境?這是不可能的。"
陰輪王苦笑道:"若她一身修爲與經驗,傳自一個恐怖的天帝級強者,又如何呢?別忘記,那些修爲恐怖的天帝級老怪物,他們擁有的神通,是你這個天王永遠也不可能想像的。"
葉凡失聲道:"你以前跟天帝級強者動過手嗎?"
陰輪王沒好氣道:"若跟那樣的老怪物動過手,還有命兒在這裡和你研究是否救了個妖女回來嗎?唉!這麼美的妖女,對於一般男人而言,只怕即使被她害死,都是心甘情願的。"
見葉凡正狠狠盯着他,忙道:"剛纔那批魔狼,應該是受了人的驅使,那人,竟然能驅使這麼多的魔狼,應該不是個簡單的人,那使劍的小妞,一身實力,也不錯,現在咱們可陷入三難的境地了,也不知道那一方纔是好人。"
葉凡皺眉道:"他們爲什麼會爲這妖女打起來呢?"
陰輪王搖頭表示不知道,站在葉凡身邊,輕聲道:"見到她那詭異的美麗,我便有膽顫心驚的感覺,紅顏禍水,怕就是這級數的,告訴我,你曾想象過,這世間,竟還有人可比得上精靈族的美女嗎?"
葉凡搖頭表示並未想過,同意道:"我們唯一的選擇,確是走爲上策,咦!爲何你的臉色,越來越黑了。"
陰輪王一愕,頓時失聲道:"不好!我也着了那妖女的道……”
話音未落,剎那間,兩道氣柱,驀然從洞內襲來,延伸至葉凡與陰輪王的身上。
兩人腦際轟然劇震,同時往後拋飛,撞斷數十棵大樹,直至砸到一面石壁之上,始滑跌落地,倒作一團,眼耳口鼻全滲出鮮血,呼吸斷絕。
此時,沉睡不醒的血夢兒,卻像幽靈般緩緩飄然而起,俏立洞中。
眼簾慢慢張開,露出一對絕對配得上她絕世容顏、烏黑閃亮、可勾起最美麗的夢想的眸子。
血夢兒徐徐別轉嬌軀,凝視着倒地不起的葉凡與陰輪王一眼,輕嘆一聲。
當她似要往葉凡移去時,林中破空之音一響,有人帶着一團白團,飄然落了下來。
獨孤峰,也是羅龍帝國新秀榜上的人物,曾經被稱爲百年內,有望破入天帝之境的不世天才…
此人,身型高挺筆直勻稱,相貌英俊,頭系綵帶,卻是儒生打扮,更顯得他文采風流,智勇兼備。
他手搖摺扇,說不盡的倜儻不羣,瀟灑自如。
這時他眼中射出震驚的神色,一瞬不瞬盯着血夢兒的動人背影,像一點都不知道陰輪王和葉凡的存在。
血夢兒停止了移近葉凡的企圖,幽幽輕嘆道:"我非是沒有惜才之心,只因你太過無知,竟然破掉了我的冰晶守護,我曾經有言,無論是誰破了我的冰晶守護,都會親手取了那人的性命,你若含恨九泉,便即管恨我吧!"
後面的獨孤峰輕顫道:"只聽姑娘仙樂般的聲音,啊……"
血夢兒以一個曼妙隨意的仙姿美態,婀娜轉身,與獨孤峰正面相對。
獨孤峰全身劇震,竟說不出話來,雙目射出難以置信的激動神色。
如有旁觀者,必可從他的眼睛讀出"天下間竟有如美人"這句話來。
血夢兒幽幽地瞥了他一眼,移往洞口。
獨孤峰立時生出不敢冒瀆之心,退往一旁讓開出路。
血夢兒到了獨孤峰身前,停下望着林中早已退去的魔狼,又望着早已陷入假死狀態的葉凡,低聲道:"給我好好葬了他們,好嗎?"
獨孤峰此時正呆一臉震驚的望着她集天地靈秀的不世玉顏,嗅着她身體散發自然芳香,聽到血夢兒的話,幾乎是夢幻般的囈語道:"姑娘!他們……"
血夢兒淡淡掃了天際一眼,柔聲一嘆道:"好好安葬他們,處理完這事後,可來血侯府找我,我會給你報酬的!"
這話說得含糊,似有着無限的誘惑。
獨孤峰正不知說什麼纔好時,人影一閃,血夢兒飄出洞外,沒入深林之中。
獨孤峰大吃一驚,連忙搶步而出,但已慢了一步。
血夢兒早消失無蹤。
獨孤峰頹然返回洞中,想起了血夢兒剛纔的囑託,想也不想,一掌拍在山洞的石壁之上,只聽"蓬"的一聲,他用的勁力,霸道非常,一掌過後,山洞石壁頓時坍塌。
獨孤峰朝着洞口的石壁,連發數掌,直到大量的碎石將整個山洞都封住時,他這纔沒入林中,沿着血夢兒的方向,跟了上去……
可此刻山洞之中,若是有人肯留心觀察,定可發現葉凡的身體,此時,正在發生了奇妙的變化,一時熱得發燙,一時又冷若冰雪,而非一具失去了生命的屍體。
到黃昏時。
山洞之中的葉凡,突然顫抖了一下,吐出口中滿嘴沙泥,含糊不清道:"這妖女果然厲害,不過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又伸了個懶腰,將身上的碎石飛塵抖掉之後,才苦笑道:
"他奶奶的,沒想到受她一掌,竟然直接將我送入了天皇之境,現在的我,整個人像脫胎換骨似的,比之以前體內的功力,至少強大了十來倍。"
事實上,葉凡一直都很清醒,只是封了六識罷了。
當血夢兒的攻擊,襲入他的體內之時,他真以爲自己小命難保,尤其是那種腦袋欲裂的感覺,更讓他差點直接爆頭。
不過他卻沒有死去,皆因之前他無意中從水晶裡面吸來的能量,竟然自動迎出,將血夢兒射入他體內的能量給盡數吞噬,逐漸被他收歸體內。
只是,當兩股能量相撞之時,葉凡的身體,立變得奇熱無比,而當它們相融時,則由極熱轉作極寒。
如此一寒一熱,循環往復,直接使得他的身體,發生了質變,連以前尚未徹底煉化,藏於他體內的種種丹藥之力都被一一激發出來,有若甘泉,滋養着他的身體。
葉凡籲出一口氣,將陰輪王扶起,往他嘴裡塞了一枚丹藥,將之弄醒之後,才一臉苦笑道:"究竟我們救下這個妖女,算是攢了,還是虧了?"
陰輪王煉化藥力之後,深深吸了一口,才沉吟道:"表面看當然是虧了,不過妖女她恁是狡猾,竟懂得欲擒先縱之策,先誆得我們以爲她是個弱女子,並且陷入了沉睡之中,可等到我們放下一切戒備時,便瞬間發難,暗算了我們。"
葉凡心有餘悸道:"當時實在驚險到了極點,若不是獨孤峰這個傢伙突然出現,只需妖女略稍檢查了一下我們的情況,便會再給我們補上一掌,那時我們可真魂歸天外了!"
陰輪王突然移到洞口的石壁上,露出傾聽的神色,低聲道:"不要出聲動!好象又有人過來了。"
葉凡留神細聽,頓時一臉疑惑道:"那‘守護水晶’到底是什麼東西,血夢兒怎麼會爲此非得致人於死地,她姐姐清河郡主,可是我的未婚妻,說起來,我還是她的姐夫……咦!那些人來得很急,十、二十,唔!共有三十人,正朝我們這裡趕來。"
陰輪王怪笑道:"再在這洞中藏上一會好了,說不定會有更意外的收穫呢!"
來人,進入谷內,大部分人,立即從座騎上躍下,四處排查,逐谷搜索,顯得相當焦急。
藏身山洞之中的葉凡和陰輪王,只聽他們行動之間,悄無聲息,便知這批人,非是一般的修煉者,而是帝國可列入天才之林的青年才俊……
這種天才人物,在羅龍帝國,平時就是想遇上一個,都不容易,現在一下子來了幾十個,還聲勢洶洶,自然令葉凡感到有些好奇。
其中四個青年,沒有任何動作,顯是他們地位最高,都有着天皇之境的實力,應該也是新秀榜上的人物,緩緩來到葉凡與陰輪王藏身的山洞之外。
這四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各具異相。
胖的那個體型肥大,年紀在二十許間,皮膚白皙異常。
嘴角不時掛着一絲笑意,使人深感此人的城府之深。
瘦子比他年輕了幾歲,體型修長,神態自負,瞧了半晌,纔開口道:"這個石洞顯是坍塌不久,所以連四周飄揚的飛塵,都還沒有消散,不過,這個山洞,倒塌得讓人尋味。"
他的聲音低沉,使人覺得他的話,理應很受人重視。
胖子壯漢哈哈笑道:"楊兄言之成理,只看此林之中,魔狼出沒,四處血戰不止,便知不久前,這片林中發生了一些事,又看此石洞塌下的方式,分明是有人力所爲,看來轟碎這個石洞,是想要掩埋什麼東西。"
藏於山洞之中陰輪王和葉凡,對這些人觀察力動容不已,看來這些人的來歷,都不普通。
那姓楊的微笑道:"朱兄,素以智計聞名,果非虛傳,此事相當奇怪,何人如此費力,硬要把整個山洞弄塌,大家可知道是山洞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另一人淡淡道:"只要將擋在洞口的碎石搬走,必可得知洞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家又何必猜測下去。"
此時一名矮瘦少年,來到四人前,沉聲道:"山林之中沒有發現一具屍骸,倒是發現許多死狼,大多是被人以氣刃直接射死的……"
凌風道:"這些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驅動這麼多魔狼?"
陰輪王和葉凡生出一種疑惑的感覺,只聽這些人互相間的稱呼,便可知他們既不屬同一家族,也不是同出一個門派,更非上司與下屬的關係。
而他們卻偏偏聚在了一起,究竟所爲何事呢?
姓楊"嘿"的一聲輕笑道:"這事愈來愈有趣呢!這裡可是血侯府的領地,聽聞血殺侯向來最忌諱有人在他的領地爲非作歹,現在竟有人敢捋其虎鬚,這下可有好戲瞧了,哈!"
另一人不解道:"這批人既非是爲龍門之試而來,會是什麼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