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迦羅是一語的。。。
葉風回也清楚,這個情況,她不會輸,但也贏不了。
這種可以預知的結果,感覺像是一場無意義的戰鬥。
贏不了,輸不了。
但是,她拳頭一握,靈骨在她手,冰涼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震。
“能不能贏,不打怎麼知道?”
葉風回笑了一下,靈力已經緩緩凝聚,手的靈骨,越發亮了。
“回兒,我不想和你動手,但是……”
“但你也不想放我走,知道了。”
葉風回不等他說完,已經擺擺手說了一句,而後目光變得森然起來,“我非走不可,道不同不相爲謀,所以不要說什麼不想和我動手的故事了,我不想動手的,只有我的‘自己人’,而你,早不在這個範疇了。”
隨着她聲音一落,手的靈骨已經朝着迦羅所在的崖壁之劈了過來。
看去細細的靈骨,通體閃着耀眼的近乎實質的光。
“靈斬!”
這一道細光的斬勢沖天而起,像是烏雲散開之時,太陽投下的第一束光一般。
沖天而,然後純白‘色’近乎實質的光,迅速擴大,如同霧氣一般,將落日崖所在的這片區域籠罩。
因爲被靈界壓頂而時刻昏暗的天‘色’,此刻,因爲這朧朧的白光,仿若白晝。
這是什麼招式?!
妖刀從未見過,只是,這白光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像是骨子裡對這白光反感一樣,那種厭惡的感覺,是油然而生的。
被這白光籠罩在裡頭,只覺得渾身難受。
“這是什麼東西……”
妖刀皺眉一句,語氣裡的反感絲毫不掩飾。
迦羅在一旁,抓住了妖刀的手,用力一拽,身形朝後疾退!
“是最純粹的生靈之力。和魔力,是屬‘性’之間的相斥,你覺得難受是正常的。”
迦羅低聲一句。
他們看到,原本還在崖壁掛着的‘女’人,已經衝了崖頂來。
她渾身籠罩着的光,這朧朧的白光濃郁得多。
不止妖刀,迦羅也覺得,難受極了。
是啊,曾幾何時,自己和她早已經越來越遠,不止是方向,甚至連力量,都已經到了完全相斥的程度了麼?
最純粹的生靈之力麼?
妖刀有些明白了,但也越是這樣……她越明白,既然是相斥的,她會對這白光覺得不舒服,那麼葉風回也會對魔力覺得不舒服!
砰一聲!
像是有什麼炸開的聲音。
原本被朧朧白光覆蓋的樹林,在以妖刀爲點的位置,陡然爆開一團黑‘色’的光,逐漸暈散開來,融進了周遭的白光裡。
使得這一片區域,從原本如同白晝一般,變成了‘陰’沉沉的,不是黑夜的顏‘色’,兩‘色’相融,如同‘陰’天。
葉風回眉頭一皺,媽蛋真噁心……
骨子裡不喜歡這種不祥的氣息,屬‘性’的相斥還真是……
妖刀深深吸了一口氣。
渾身繼續涌出黑‘色’的光來,帶着要將周遭一切都染黑的勢頭。
既然生靈之力讓她那麼不舒服,妖刀知道,這‘陰’暗的,想必會讓葉風回很難受。
毀滅的力量和黑暗的力量淬雜在一起的魔光。
迦羅在一旁,甚至連阻止都來不及阻止,妖刀已經將魔力洶涌地朝周圍散開了。
“不要!”
迦羅疾呼一句。
妖刀擰眉看了他一眼,“主,我知道您不忍對她動手,但是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若是無法將她在這裡拿下,您纔是真的失去她。”
“誰和你說這個!”
迦羅眉頭緊皺,他本有種不妙的感覺。
此刻,更是聽着腦那個邪魅凜冽的聲音說道,“迦娜的靈斬,從來不是直接的攻擊招式,而是減益招式,作爲一個靈族,她誰都清楚自己的弱點在哪裡,爲了彌補自己在戰鬥的不足,這靈斬,是她的領域,在這片靈斬的光域,魔族的因爲屬‘性’的相斥,會覺得難受,魔力更是會受到壓制,從而被削弱戰鬥力。一旦妄圖利用屬‘性’的相斥,染黑她的光域……”
腦那邪魅凜冽的聲音,說到這裡,沒再繼續說下去,而是一連串‘陰’仄仄的冷笑聲,“真是久違了啊,迦娜這傢伙的靈斬,還有靈骨……呵呵呵呵……”
又是一連串的冷笑聲,“如何?要我幫你嗎?只要把身……”
迦羅一陣用力咬牙,意識越發清晰,摒去了腦的聲音,這才側目看向了妖刀。
“小心點,恐怕有麻煩了。”
葉風回站在遠處,兩手併攏在一起,手指‘交’扣,只有雙手的食指豎起,互相緊貼。
“毒瘴。”
她指尖的靈光閃爍,輕輕吐出兩個字來。
這片屬於她的光域裡,被魔力染成一片‘陰’天的灰,陡然變了顏‘色’。
妖異的紫‘色’和綠‘色’淬雜在一起,濃稠得幾乎要遮蔽視野。
“是毒!”
“不是普通的毒。”迦羅擡手在身點了幾個‘穴’位,一瞬間,連呼吸都停止了。
妖刀不敢怠慢,馬做出了一樣的動作。
對生靈之力登峰造極的人,‘弄’出來的毒,想必是‘精’華的‘精’華,只要吸入一口,算他們是魔族,都無法倖免。
並且,連視覺都被封鎖了……
這是妄圖染黑她的光域,會遭到的結果麼?
一旦有妄圖染黑這光域的魔力,會被她瞬間用術式轉化成最狂暴的毒,並且因爲,是用魔力轉化的成的劇毒,哪怕是身體強悍,對普通毒素有着較高抵抗力的魔族,也難以抵禦。
妖刀依稀看到了毒霧,那個清塵的‘女’人,臉的笑容,和目光裡的得逞。
妖刀一滯,眸子裡的漆黑之‘色’,陡然越發深沉了幾分。
噌一聲將碎魂拔出。
“刀扇!”
唰一下,身後的扇子展開一片。
“刀風!”
身後的刀扇陡然鼓動了起來,捲起一陣陣狂風,將撲涌來的毒霧吹散。
妖刀不知道爲什麼,像是一種直覺,看到那個‘女’人眼睛裡的狡黠。
她覺得自己……認得這種狡黠。
不知道爲什麼,像是在哪裡見到過這樣狡黠的眼睛。
而且好像有人對她說過,一旦看到這樣的狡黠,一定要注意了。
要麼注意荷包,要麼,得注意自己的‘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