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不看看我先前給你的東西?”
源零雅對葉風****了一句,事實上,源零雅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葉風回這樣急着要這個指模,他總覺得,不可能只是要來玩的,肯定是有什麼用的,而她這麼急着要,昨天就說了,最好今天離開的時候就能派上用場。
那麼,很有可能,這是她的底牌。
源零雅心中是這麼猜想着的。
只不過葉風回並不知道他先前丟給她的那個納物袋裡頭是什麼東西。
聽着源零雅這話,葉風迴心頭咯噔一下,反應了過來。
難道……難道?!
她默不作聲,並沒有馬上聲張,這種事情不適合聲張,出其不意纔是關鍵所在。
所以葉風回眉頭微微鬆弛了幾分,朝着源零雅遞過去了一個眼神。
源零雅似乎能夠理解,也就沒有再多提這事兒,轉眸看向了淵晉,皺眉冷道一句,“要打就打,好歹是個天羅殿長老,怎麼這麼多廢話?”
話音一落,幾具魂傀就又朝着淵晉攻了過去。
而千隕站在葉風回旁邊,夫妻倆似乎又準備攻擊那個已經再次隱藏下去的隱匿陣法。
就算淵晉說什麼,那陣法是爲了用來活捉千隕引夜杭出來的,如若再次打破,就直接殺了千隕也不考慮活捉了。
但是夫妻倆心中都是一模一樣的想法。
那就再打破一次吧!
就算再次打破一次又如何?就算再次打破了之後,淵晉就不打算活捉了要下死手,又如何?反正都是要死的,又何必被活捉多活那麼一下呢?反倒拖累師父。
夫妻倆心有靈犀,心中想法一模一樣。
互相對視了一眼,就輕輕點了點頭。
千隕壓低聲音對葉風回很小聲地說了一句,“回兒,那陣法裡頭的幾個老傢伙,就算結界破了,他們都依舊有着能夠壓制我魔性狂暴的能力,只不過,天羅密殿這些老傢伙,都是一體的,他們像是一個小小集體,一旦折損一個,就無法發揮實力了,所以……”
葉風回已經明白了千隕的意思,現在已經是在絕境了,所以對於千隕若是封印完全破裂,魔性狂暴了之後,會怎麼樣,已經沒有過多的心思去擔憂這個了。
與其擔心這個,千隕更擔心自己狂暴了之後,會被那幾個老傢伙特殊的手段給壓制,這樣子,他就沒辦法對付淵晉和池炎了,這纔是棘手的。
他想要的,是哪怕自己豁出去了,封印破碎,也要護回兒和零雅周全!
“所以淵晉才這麼有恃無恐……”
葉風回低聲說了一句,目光已經沉着幾分,顯然心中也有了對策,不管怎麼樣,起碼得先宰了那幾個老傢伙,哪怕宰了一個也是好的!
葉風回輕輕點了點頭,“那我們,就先對付他們。千隕,他們的陣法上是有陣眼的,先前你攻擊陣法時造成的動盪,使得我看到了他們的陣眼位置,對着陣眼發動了襲擊,所以他們的陣法才碎裂了,我們不妨,再試一次,這二次凝結的陣法,總不可能比初始陣法還堅固。”
的確是這麼個道理,千隕也就點了點頭。
比起先前凝集成修羅一指時的狀況,他這一次看上去,得心應手了許多。
手指上馬上凝聚起實質般的靈光來,只是上頭繚繞的淡淡黑氣,似乎更濃郁了幾分。
淵晉看着這一幕,也已經猜到了千隕的目的。
這小子真是打算魚死網破的啊,先前自己都已經說得那麼清楚了,他也聽得那麼清楚了,卻依舊沒有猶豫半分,依舊要破陣麼?
寧願死也不願降?
源零雅看着這一幕,笑了,想着沒錯,千隕就是這樣寧折不彎的人,寧願站着死也不跪着生。
源零雅輕咳一聲,努力調息了一下自己的氣息,手中已經迅速有了動作。
“秘術,傀舞戲。”
他輕輕吐出一句來,目光已經如同鷹隼一般銳利的直直盯着淵晉。
既然千隕和葉風回打算破陣,他源零雅怎麼樣也得做出點兒貢獻才行,起碼得幫他們拖住淵晉這麼個棘手的人物。
就自己的實力,雖然打敗這個男人,恐怕是絕無可能的。
但是就傀儡師這行當的特性,打不贏你,拖住你,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源零雅看了千隕和葉風回一眼,心中暗道,你們加油了。
利文在一旁看得也是一臉的凝重,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艾倫就站在旁邊,牽着兄長的手,都能夠察覺到他手指的僵硬。
艾倫心中是很擔心葉風回的,他不傻,眼下這麼一看,在這少年的心中,很明顯,淵晉是仗勢欺人的那個。
而維爾,在他眼中看來,依舊怎麼看都不像是壞人。
甚至先前葉風回目光落到他身上的時候,眼睛裡頭還多了幾分笑意。
艾倫擡眸看一眼兄長,難道……哥哥也在擔心維爾麼?
這些,艾倫自然是不會問的,他也懸着心呢。
淵晉馬上就遭到了源零雅魂傀疾風驟雨一樣的襲擊,依舊是對他造不成什麼傷害,但是卻煩不勝煩!
並且,他也沒法對這些傀儡造成什麼太多的傷害,這些傢伙是沒血沒肉的!
他的血性之力,偏偏對死物的殺傷力,達不到多好的效果……
這些魂傀被他打翻之後,若是沒有被摧毀,爬起來又跟沒事兒人似的,繼續撲上來。
以至於淵晉的的確確是被這些魂傀拖住了,煩不勝煩。
源零雅也就這個目的,目的達到了,他還是挺高興的。
淵晉的面色很冷,已經擡眸看向了源零雅,淵晉目光又朝着千隕和葉風回掃了一眼。
這才冷冷看向了源零雅,心中暗暗道,這次……我看誰能來救你,誰能來給你化解危險?
他手中的魂術杖一頓,張開了血氣防護,手中已經在暗捏術訣了。
千隕那頭,修羅一指的攻勢配上鬼魅的身法,已經朝着隱匿陣法攻過去了。
葉風回持弓而立,全然不顧先前手指上的傷,目光緊緊地盯着那陣法的方向,手中弓弦已經緩緩拉開,韌性很強的弓弦再次嵌進還沒有完全癒合的傷口,二次傷害的疼痛,都沒能讓她的動作猶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