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別院的確是在純陽宮內部引起了極大的紛爭。一道堪比純陽宮主殿靈脈的地脈被發現,放在哪個門派,也絕對是大事。而這樣的一條地脈,竟然被一個金丹帶着幾個築基期的弟子霸佔,連帶他們的那些沒有築基的奴僕們都佔了便宜,這怎能不讓許多人眼紅?
宗門大會就是爲了此事而討論的,除了那些閉關和外出的,留在純陽宮的宗師們和老祖前輩全部出現,在純陽宮的主殿展開了一場聲勢浩大的討論。
當然,在此之前,掌教宮主先是宣佈了楊晨獻上的十萬枚五行靈髓,自然,後來掌教宮主許下的獎勵也沒有隱瞞。
“這樣處置不公,會寒了衆弟子的心!”馬上就有人跳出來反對,而且還是身份比較高的皓月殿的殿主樑紹明。雖然他在面壁思過當中,但是這次的宗門大會卻讓他參加。事實上,這本就是他攛掇起來的。
從得知烈陽別院的消息,尤其是一條可以媲美純陽宮主脈的地脈被發現之後,樑紹明就打起了主意。哪怕他在面壁思過中,還是發動自己的力量,召開了宗門大會。
“眉清山本就是純陽宮,發現的任何地脈,都應該是純陽宮所有,不該被幾小輩霸佔!”樑紹明振振有詞的說出這番話來,很是代表了一大羣純陽宮弟子的心聲。誰都眼紅那種充沛的地脈靈力資源,但是卻需要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
“烈陽別院並沒有說要從純陽宮分離出去,當然還是純陽宮的。”掌教宮主似乎已經想通了很多事情,面對樑紹明的質疑,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他背後,還有幾位一直閉關不管閒事的元嬰期長老,這次卻被樑紹明不知道怎樣鼓動出來。
“至於說被幾個小輩霸佔,這地脈本就是他們發現的,我也允准他們在眉清山自己建造洞府,既沒有不合規矩,也沒有違反門規,何談什麼霸佔之說?哪裡有什麼應該不應該的?”對於樑紹明的說法,宮主輕描淡寫的反駁道:“樑堂主莫非想要強搶幾個弟子之物?”
“他們既是純陽宮弟子,就應該爲我純陽宮考慮,這地脈應該純陽宮弟子分享,而不應該幾個人獨佔!”樑紹明也不多繞彎子,直接說出了主題。在場的人,估計至少有半數人和他有同樣的心思,大家都在考慮如何說出口,樑紹明挑頭,自然有人贊同。
“純陽宮弟子應該把自己發現的東西和宗門分享,這話不錯!”掌教宮主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幾位元嬰長老,慢慢的說道:“楊晨已經爲我純陽宮獻上十萬枚五行靈髓,這算是和宗門分享吧!不知道當年樑堂主從仙落淵出來,爲宗門獻上了多少靈髓?”
只一句話,就把樑紹明問的面紅耳赤。當年他從仙落淵中弄到的上萬靈髓,後來還是和其他幾個師兄弟一起,優化了他自己的洞府靈脈,何嘗上交過宗門半塊?
“我們說的是現在的事情。”掌教宮主身後的一位元嬰長老開口出聲道:“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
“林長老說的是!”掌教宮主馬上接過了說話的林雲風長老的話題:“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楊晨發現地脈也是半個月前的事情,現在就不用特意討論了吧?”
林雲風直接閉嘴不再說話,他是長老不錯,但是卻只是長老,不是宮主。現在掌教宮主這麼說,顯然已經是有些惱怒。有些爭執可以在長老會議上發生,但不能在宗門大會上和宮主唱反調。
樑紹明本以爲林長老能爲他扳回一城,接過卻被掌教宮主順杆爬把楊晨的地脈變成了過去的事情,這怎能讓樑紹明滿意。見林長老有些偃旗息鼓,樑紹明不得不再次出聲道:“宮主,話不能這麼說,幾塊靈髓不會對我純陽宮有什麼影響,但一條主脈不一樣啊!他一個築基期弟子,使用這條主脈,絕對是浪費了,應該給更需要的人使用!”
“唉!”掌教宮主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對於樑紹明的這種態度已經十分的不喜。要說和太天門關係最莫逆的,純陽宮中就屬樑紹明,說不定楚亨一開始爲難楊晨,就是得自樑紹明的受益。只是一直沒有證據,而宮主也不想動他而已,卻不料他卻越發的過分,堂堂金丹巔峰的宗師,開始處處爲難一個後輩弟子,實在是讓人失望。
高月身爲當事人,有出席宗門大會的資格,卻沒有說話的權力。看樑紹明這樣針對楊晨,以她的性格,忍不住就要開口反駁。
不過,不等高月開口,掌教宮主已經再次出聲問道:“如果是這般道理的話,樑堂主三個月前剛剛得到了一柄極品飛劍,你一個金丹宗師使用,實在是浪費了,我宗門還有幾位元嬰老祖沒有這麼好的飛劍,樑堂主是不是應該給更需要的人使用一下?論輩分,你是楊晨的師伯,怎麼也要給後輩弟子做一個榜樣吧?”
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別人身上和發生在自己身上,那完全是兩回事。樑紹明剛剛得到的極品飛劍,比他以往用的任何飛劍品級都要高,正要藉着面壁的機會徹底的煉化,他又怎麼肯乖乖的交出來?
還沒等樑紹明想好怎樣的應對,掌教宮主已經再次做出了一個決定:“既然大家都願意照此辦理,不如我等先在宗門皓月殿試驗一下。以後皓月殿的弟子有任何收穫,全部都上繳宗門,等待宗門分派,不得私藏!如此先試行幾十年,看看效果如何。如果皓月殿弟子上下齊心,衷心擁護,而且能讓我宗門蒸蒸日上,我等再召開一次宗門大會,將此條列爲我純陽宮門規如何?”
這些話出口,也不等大家表決,掌教宮主就徑自的再增加了一個條件:“同意照此辦理的人,也參加試行,只要效果卓著,門規便改了也無妨!”
說完,掌教宮主轉向了身後,面對幾位元嬰期的長老,微笑着問道:“幾位長老,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