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撕風關上空的血雲逐漸散去。
經過一個月的修煉,五萬大軍盡皆修爲暴漲。
這些從殺戮中浴血而生的兵甲本來便屬精銳,又有那般濃郁的聚靈血氣日夜灌注,修爲暴漲也是理所應當,塵先生對此根本不以爲意。
“開拔!”
隨着塵先生淡淡的話語脫口,聲浪震盪,五萬大軍盡皆御物飛行,沖天而起。
五萬大軍組成軍陣,就如同是一片黑壓壓的雲層一般,一路御空掠過一片片的三川大地,一座座的城池關隘,直向王城開進。
而這一路下來,李小禾也是看得清晰,眼下經過的一座座關隘城池盡然都無兵甲駐守。
“若是黃將軍一路*所有城關的軍隊盡收旗下的話,怕是有百萬大軍,應該可以抵擋那三路攻伐王城的軍隊一些時日。”血禮望着眼前又一座無兵甲駐守的城池,微微沉吟道。
“呵呵!”塵先生對此只是一笑置之,顯然百萬大軍根本未被塵先生放入眼中,王城的得失也未被他放在眼中。
在一個月之內塵先生便可以練出這樣一支可以御物升空的血軍,與血軍相比那百萬大軍只是烏合之衆而已,他又怎看得上。
而塵先生的風水之術更可以扭轉乾坤,王城若是未破自然極好,即使王城已破那又如何!
這一路御空急行之下,速度自是極快的,黃將軍帶領的軍隊因爲很多修爲不高,無法御空所以要一個月之內能趕到王城已經屬於神速,不過對李小禾等人而言,一路破空只三日便已經抵達王城。
剎之王池,王城。
王城城牆高聳一百八十丈,整整高出撕風關八十丈,撕風關已經屬於險關一座,王城之堅可見一般。
王城連綿一片,城內殿宇林立,高聳的城牆之下有千丈寬的護城河,河水如血滾蕩,那猩紅之色比血海的海水還要濃郁。
而王城的四方此時已經被重重大軍包圍,那便是其他三座王池攻伐而來的軍隊,粗略一看,盡有三百萬之衆。
只是攻伐而來的大軍此時只將王城團團圍住,還未開始攻城。
而王城之內也是林立重兵,那是黃將軍一路收取無數城關之中的守軍匯聚而來的軍隊,約有百萬,百萬兵甲已經是剎之王池最後僅有的軍隊。
可是雖有王城之堅可守,百萬大軍又怎敵那三軍攻伐。
“呼!”
“還好,王城還在!”
血禮見到攻城軍還未開始攻伐,不禁鬆了一口氣。
而李小禾將王城的一切盡收眼底,卻是不禁疑惑。
他此行只爲了進入王池,可是王城已在眼前,他卻並未看見那座傳說中的王池。
照理說來,能夠誕生血族的王,那王池應該很是壯觀一眼可見纔是。
“李叔,我怎麼沒有看到王池!”李小禾微微沉吟,繼而開口向李將軍問道。
“王池?”
“呵呵,你在看仔細些!”
李將軍只是一笑。
李小禾又放眼望去,的確是不見王池的片景,王城所在的那方,唯一有血水的便是那護城河了。
他可不認爲那護城河會是王池。
“你看那護城河!”塵先生微微一笑,開口說道。
“護城河?”李小禾又仔細望去。
此時離得近了,他頓時驚駭。
因爲此時他纔看得清楚,那根本不是什麼護城河,因爲那血水已經流入了城牆牆基之下。
剎王城的城牆是漂浮在那護城河的血水之上的。
一百八十丈的厚重城牆怎麼可能沒有牆基,漂浮在那血水上!
那不是如空中閣樓一般。
“我血族的每一座王城都是建在王池之上的。”
“王城之下便是王池,王城的底部盡是王池血水。”
血禮見李小禾面露驚駭,適時開口道。
“王池是在王城之下!”李小禾聞聽此語,驚駭更甚。
原來那千丈寬的猩紅河流根本不是什麼護城河,那只是王池的邊緣處而已。
“整座城池建在水上,那怎麼不回沉入水中?”小紫滿面不信,開口問道。
“王池是我族的聖地,從王池之中誕生的人便是王族,有王者之資,王池的神秘可見一斑!”
“要撐起這諾大的王城,自然也不在話下。”
血禮淡淡開口,卻藏不住對王池的敬慕。
他便是從眼前這座剎之王池而生,自爲之自豪。
“王池,這便是王池!”而李小禾只心中沉吟。
衆人也不停歇,一路而下,根本不顧及那些圍困王池的軍隊,直向城中飛去。
而當衆人出現之時,那些圍困王城的兵甲,還有王城之中的守軍也頓時發現了衆人帶領的這支血軍。
五萬大軍皆御空而行,那是何等的氣勢,並且這五萬大軍是剛經歷殺伐,浴血而生,五萬大軍結成軍陣,那隱隱而發的戾氣也是讓人心驚。
“那些是什麼人!”
“居然都是能御物騰空的強者!”
“那領頭的幾人居然都不借外物御空而行。”
“輪之王池不可能有這種軍隊纔是。”
••••••
圍困王城的各路大軍盡皆喧囂起來。
只是李小禾等人根本不予理會,只從片片兵甲上空飛過,直向王城而去。
“將軍,要將他們截下嗎?”圍城大軍中一員小將請示道。
“截下,怎麼截下?”
“不要輕舉妄動。”
那將領目中眯起,冷聲道。
五萬御物騰空的兵甲,那根本就是一支精銳,堪比數十萬大軍。
輪之王池攻伐撕風關時,也只有近一萬兵甲可以御物騰空,直攻城關之上。
要知道一般每座王池能夠御物騰空的兵士根本不過十萬,此次攻伐剎之王池的這三方大軍,總共加起來也就只有十萬兵甲能夠御物騰空。
眼前這五萬御空而行的兵甲,怎麼攔。
沒有絲毫的阻礙,李小禾等人一路破空,距離王池城牆越來越近。
而王城之上,當黃將軍看得李小禾等人御空而來,更是驚喜交加。
特別是當他看到那五萬御空而行的兵甲,更是倒吸一口涼氣,滿目的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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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他是親眼見到那五萬大軍一個月前還都沒有這般修爲,一個月後的今天這五萬大軍竟然強橫如此。
“黃將軍,那些人就快飛進來了,你怎麼還不讓人放箭阻攔?”黃將軍身旁,現在的剎王池之王,血己滿目驚駭,大聲開口道。
“哼!”
“老將守城帶兵,還要你多問嗎?”
見得李小禾等人已經抵達,馬上便可以讓昔日的主上血禮重登王位,黃將軍只一聲冷哼,再不給血己絲毫情面。
“你•••你•••••••”血己怎會想到,黃將軍會突然說出如此話語。
血己面色大變,一時竟然回不過神,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你還是回去再多坐一下你的王位吧!”黃將軍又是冷冷一笑道。
“大膽,你要反了不成!”血己此時終於回過神來,開口一聲大喝。
“哈哈!”
“無知小兒,老子今日就是反了!”黃將軍一聲大笑,盡是狂放。
“老匹夫!”血己一時憤恨,但奈何他修爲不高,根本沒有把握鬥敗黃將軍,加之黃將軍身旁那些兵甲,他此時更是無可奈何。
“哈哈!老子現在沒空搭理你!”黃將軍見得血己如此憋屈,心中更加暢快,只一聲大笑轉身而去。
因爲李小禾等人是直奔城內,黃將軍自然要出城迎接。
“老匹夫,當本王真的怕你不成!”血己見黃將軍離去,也一聲咒罵,目欲噴火,縱身向城中心王殿飛去。
“呼呼!”
攜着五萬兵甲,御空掠過城牆,城內早有黃將軍急急空出的一處軍營,李小禾等人直落城中。
“拜見王上!”黃將軍見衆人落下身來,頓時來到血禮面前恭敬一拜。
“老將軍不必多禮!”血禮伸手將黃將軍扶起。
黃將軍只對血禮行了跪拜之禮,之後纔對塵先生與李將軍只是躬身一拜,乃是表明他只對血禮忠心,對此塵先生也不以爲意。
“黃將軍,如今這王城是否已爲你所控?”塵先生微微開口問道。
“不負先生所託,王城守軍盡歸末將掌控。”黃將軍沉聲道。
“如此便好,那爲如今的剎王此時如何?”塵先生又開口問道。
“那小兒現在想必是回王殿了,我依先生所言,並未動他。”黃將軍含笑道。
“嗯。如此甚好!”塵先生微微點頭。
便在衆人交談之時,突然有破空聲直向衆人而來。
“老匹夫,交出兵權,本王留你一個全屍!”血己御空而行,人未到,一聲怒喝已經傳入衆人耳中。
在血禮身後還有四人也是御空而行,李小禾看得清晰,那四人恐怕都是虛境強者。
“砰。”
血己帶了四名虛境強者落於衆人身前,當看得衆人身後那五萬大軍,他只是微微一愕,但也毫無畏懼。
五萬能夠御空而行的精兵又如何,四名虛境強者定然可以在亂軍之中直取黃將軍性命,報方纔的仇怨。
只是當血己目色掃過衆人,見到血禮之時,頓時面色一變,那個昔日被他趕下王座,逐出血海之人他自然認得。
“我當你這老匹夫爲何反覆,原來是我大哥回來了。”
“不過當日他敗與我手,你認爲他現在就能勝過我?”血己一聲嗤笑,滿面殺氣。
黃將軍只是爲之一笑,也不開口,因爲有塵先生在,他相信這血己很快就會啞口無言,甚至後悔此時的猖狂,後悔昔日的一切。
“哼!”血禮一聲冷哼也不多言,一切只待塵先生出手。
“呵呵!你就是如今的剎王?”塵先生淡然的掃視過血己身後的四名虛境強者,開口笑道。
“你是何人,知道本王身份還敢放肆?”血己之前受黃將軍刁難,如今滿心的怒氣,絲毫也未發現他身後那四名虛境強者在塵先生開口之時,盡皆眉間緊皺。
那四名虛境強者,修爲最高的不過虛境中期,又怎能看透塵先生的修爲。
既然看不透那豈不是說塵先生的修爲至少是虛境後期,怎不讓四人心驚,而李將軍的修爲那位虛境中期的強者卻是看得清晰,是與他相同。
不過李將軍體內那隱隱的氣勢卻要遠高於他。
一名虛境後期的強者已經能將他四人斬殺,再加上虛境中期的李將軍,若是交手,他們更是一人也逃不掉。
“王!”那名虛境中期的強者頓時微微開口,止住了血己的狂妄之語。
“金大師,怎麼了?”血己聽得後面之人開口,頓時眉間一皺。
而李小禾等人見得這般,只是饒有興趣的觀望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