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不知道是什麼消息不脛而走。蕭鼎天的別墅前,停了幾輛豪車。
而蕭鼎天也是被那幾道喇叭聲給吵醒的。
他帶着起牀氣的“嘖”一聲,立馬從牀上一骨碌爬起來。
走到窗臺,看到地下這麼多花花綠綠的豪車擺在那。
而自己的那一輛車子,則在衆多豪車中顯得那般弱小無助,車蓋上頭,還坐着一個人。
此人長得至少一米八,一身的名牌襯衫,花裡胡哨的,脖子上的金鍊讓其品味往下拉了好幾個檔次。
聽到樓上的窗戶有了動靜,且是悠悠走出來一個人後,這二世祖立馬把眼睛眯成一條縫往上瞅。
“出來了啊!呵,我倒是要看看誰敢冒充帝凌……”
然而話到這,他舌頭打結了。
他看到了蕭鼎天那一張迎着牀印子打擾臉。
多麼熟悉的臉啊!
還能是冒充的嗎!
因而,一眨眼的功夫,他眼中的不屑,頓時就變成了畏懼。
縱然不用腦子想,蕭鼎天也立馬明白他這後半句是什麼。
是在質疑他是冒充的嗎?
蕭鼎天的表情像是再看一個小丑。他歪了歪腦袋,帶着起牀氣的心情正好有了可以發泄的地方。
“是你從我的車上滾下來,還是我幫你一把?”
蕭鼎天盯着他,表情看不出任何惱怒,但是眼神的銳利,卻讓人感受到了熟悉的壓力。
坐在車子上的二世祖喉結滾動了一下,似乎是在咽口水。
“哈……蕭、蕭……”他底氣不足的坐在車子上,一時半會腿有些軟,居然沒法下來。
蕭鼎天冷笑了一聲。
二世祖被嚇了一跳,嘴裡乾脆爆了一句“尼瑪”,旋即真的形象的滾了下去。
“怎……怎麼可能?你不是死了嗎?”
摔倒在地上,這貨仍舊不死心的把心中的疑問吼出來。
蕭鼎天笑容純良,然後下一刻卻是自陽臺那二樓的高度,展現他誇張的運動細胞。
“秦克。”
他一跳而下,完好無損的站在還一屁股墩坐在地上的二世祖的面前。
二世祖看他跳下來,眼睛都差不多要爆眶而出了。
尼瑪這小子要是準頭不好就踩到他弟弟,這後半生的性福就要跟他say goodbye了!
“看你這麼期待我死的份上,老子是不是要好好招待你?”蕭鼎天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不……不是!”秦克的表情甚是驚恐。
蕭鼎天盯着他老半天,最後實在是沒有從這小子的臉上看出點其他端倪,便確認了。
至少這傢伙不知道屋子裡的屍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行,那就給你一個機會。帶着你的人滾。”蕭鼎天擡了擡下巴,示意。
名叫秦克的傢伙一聽,哪裡還有剛剛的嘚瑟,他立馬連滾帶爬的從地上起來,上了車。
“走!”他急着招呼小弟。
一衆懵逼得連話都沒說出口的小弟表情扭曲。
“秦哥?這就走了?”他們不甘心,直接瞪着蕭鼎天。
這架勢看得秦克忍不住心中大罵,有種你也來一個二樓跳躍還完好無損給老子看看!
這都不走還等着被錘嗎!
他這眼神刮過去,衆小弟心中就是再憋屈,也知道他的性子,因此無語了片刻,終是不得已跟上。
一衆豪車,離開時比來的時候還要迅速。
望着遠去的車子,蕭鼎天拍了拍手,旋即又把手揣在兜裡邊。
秦克得知他回來的消息他一點也不意外。
要說當年他的身份可吃香了。
帝凌的兄弟們更是幫這些世家幹了不少明面上不能做的事情。
自然而然的,他也和京城的啊你打了不少交道。
其中有關係好的,自然也有關係不怎樣的。
就拿這秦家來說,雖然生了那麼一個秦克這般二世祖,身份背景卻是不一般,祖上說是開國功臣也不誇張。
雖後代從商,但骨子裡的傲氣卻是難減。因而,他們對蕭鼎天以及帝凌這個組織的印象,也就只有三個字可形容——不順眼。
而那會的蕭鼎天年輕氣盛,二世祖秦克撞上來,他自然沒有少揍過。
眼下秦克看他沒死,跑得像是兔子一般快,因而怎麼看,也是給揍出陰影來了。
悠悠嘆了一口氣,樓上恰時傳來的細微的動靜。
他一仰頭,便看到陽臺上站着的小溪。
“爸爸。”
小丫頭醒過來,摸索着方向來找他呢。
“在這呢,寶貝兒。”蕭鼎天笑眯眯,哪裡還有剛剛嚇人的氣勢。
蕭鼎天回到屋子裡頭,小溪便邁着小短腿從樓上跑下來,直接撲到他的懷裡。
“怎麼了?”
蕭鼎天抱住她。
“爸爸我做噩夢了……”小溪委屈巴巴的看着他。
這小表情着實可愛,明明意識還模糊着,卻不甘心的說着話。
“沒事了,有爸爸在。”蕭鼎天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然而這個笑容卻在他擡手撫摸上小溪滾燙的額頭是戛然而止。
他面色凝重:“小溪。”
“爸……爸。”小溪迷迷糊糊的,旋即,倒下。
這模樣可嚇得蕭鼎天再無其他表情。
他接住了小溪幼小的身體。
小溪狀態不好,呼吸聲沉重又微弱,面頰滾燙得像是在高燒。但蕭鼎天知道,這恐怕是受了驚嚇,這才引起之前的症狀。
他心中懊惱,居然疏忽了。
蕭鼎天急匆匆的抱起小溪便放到一邊的沙發,把脈。
情況不容樂觀。
蕭鼎天目光凝重,按住心脈……
卻是好死不死的,這時候從門外邊又來人了。
蕭鼎天皺眉,不得不分心,卻看到那人翻窗之後,跟一條泥鰍似的,瞬間竄到他的身後。
蕭鼎天心煩,一絲戾氣不免升起。
“蕭先生,在下秦家人,少爺對您無禮,家主特讓我來道歉。”
那人穩重的道。
可惜等了老半天,卻不見人回答。
再看蕭鼎天正忙着給他眼前的小姑娘探脈,旋即是一套讓人不明所以分動作 但是隨着他的動作,看起來臉色蒼白的小姑娘居然緩和了臉色
他不免暗暗心驚。
這樣的男人總是能夠出人預料。
在常人眼裡的失蹤三年,卻不想對方居然又學得了更多的技能。
人比人,總能讓人體驗到其中哪怕是騎上四匹馬追也追不上的差距。
蕭鼎天一瞥身後之人沒有任何動靜只安靜等待,心中戾氣壓了下來。
倒也是個識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