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庭瑄不只是天魔宗宗主的嫡傳弟子,也是這一代的聖女,短短十餘年間修成天魔妙相的“無色”境界,是當之無愧的魔門天才,要不是鬼王宗的顏開也把千幽鎖魂練到了萬鬼鎖魂的境界,整個魔門幾乎就是她一支獨秀了。
回到家中,許庭萱一臉的不快,用手往臉龐一抹,整張臉變化作另外一個人,雖然出現在陳晨眼中的許庭瑄也是俏麗可愛,但與眼下她真正的面容相比,簡直就是夏蟲不可語冰,差得太遠了。眉若青山,眼若秋水,膚若凝脂……(讓俺也跟着俗把,期待看到這個描寫的人吐血,嘿嘿!)
自幼就得師傅寵愛,在宗派類也是說一不二,加上本身也相貌出衆,幾乎就沒有受過氣,可是今天先是被白起的殺氣刺激,那種直指本心的殺意凝實得讓以幻象修煉爲本的她都感到了恐懼!方寸大亂不說,而後又被陳晨冷嘲熱諷了一番,自以爲傲的天魔妙相居然顯得毫無作用,這都大大的打擊了她的自信心。
這時一個黑衣人出現在許庭萱的身旁,單跪在許庭萱身前,低聲說道:“聖女,宗主發來訊息,詢問事情進展得怎麼樣了?”
在屬下面前,許庭萱收起了憤怒的面容,平靜的說道:“確定目標身份,協議暫時沒有達成,不過短時間內,應該就可以解決。”
黑衣人聽到許庭萱的答覆,說道:“聖女,我即刻回稟宗主,您是否還要留在此處?”
許庭萱有些不耐的擺了擺手,說道:“這些我會自己和師傅說,你就別管了,好了,我有些乏了,你先下去吧。”
黑衣人點了點頭,就消失在許庭萱的身前。
望着窗外的月光,許庭萱不禁開始思索如此草率的試探陳晨是否正確,可是眼下這個時候已經沒有時間按照原定的計劃,慢慢的接近陳晨,逐步取得他的信任……
不過想起自己走時,陳晨居然連挽留的話都不說,許庭瑄就氣得銀牙咬碎,狠狠的說道:“等着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後悔的!”
另一邊,陳晨卻不知道許庭瑄現在懷恨在心,他正忙着修煉真龍九變,盤坐着的陳晨現在心裡正在大罵着白起。
白起血焰般的氣勁在他體內經脈裡肆無忌憚的遊走着,根本就沒有經過築基的陳晨在白起用氣勁不斷衝擊,強行打通他渾身的經脈時,痛得想要大聲慘叫,可是身體卻分毫動彈不得,連嘴巴都無法張開,只能忍受着這種刮骨抽髓的痛苦,而且還無法暈過去!
陳晨只能在心中不停的臭罵白起開始的時候也不說清楚,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他哪裡知道練功居然是件這麼痛苦的事情。
其實真正辛苦的是白起,爲了打通陳晨周身經脈,讓他以後的修行更加順利迅速,白起把三成的功力全部灌入了他的體內,但他的血殺元氣太過霸道,白起必須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元氣讓它按真龍九變的功法流轉直到慢慢轉化成爲陳晨可以真正掌控的力量。
持續的痛苦讓陳晨漸漸的有些麻木,把注意力轉移到奇妙的內視狀態,陳晨不知道這是藉助着白起的力量才能做到的,煉氣之人沒有一定的修爲和心境是很難進入內視的狀態,而一旦能進入內視狀態就可以算作登堂入室,不再是一個門外漢。
陳晨看着體內遊走的紅色氣勁順着一個固定的循環,慢慢由紅色變成金色,氣勁也由氣態不斷的凝實改變,直到模糊間漸漸形成一隻盤繞飛旋的金龍,但龍頭上卻無角,陳晨不知道他已經在白起的幫助下,直接跳過了虺龍變,蛟龍變,虯龍變,進入了真龍九變的第四變——螭龍變!
陳晨身上金芒一縮,本來亮堂的房間突然暗了下去,陳晨的身體像一個黑洞迅速的吸收空中游離的能量,接着一道強烈無比的金芒突然暴發,白起從陳晨身上被震飛開來,身爲劍靈的他雖然沒有口吐鮮血,但身體卻怪異的扭曲了幾下,本來凝實的身體變得有些透明,因爲開始佈下了結界,白起在虛空中被氣勁緊緊壓在了結界的防禦壁上。
陳晨立起,雙手一振,一聲長嘯,一隻五爪無角的螭龍驀然從他體內鑽出,蜿蜒盤繞,龍吻一開,一聲龍吟跟着附和而起,聲浪捲起的波動狂虐的破壞着結界中的物品。陳晨收聲後,金色螭龍也化作光影隱入他體內,結界內漸漸風平浪靜。
收復體內氣勁後的陳晨嚇了一跳,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間傻了眼,再一看坐倒在地上的白起,連忙跑了過去扶起了白起,問道:“老白,你怎麼不早說會搞這麼大的場面,這下可好,晚上沒法睡覺了。”白起有些中氣不足的說道:“有些錯誤的估計了,沒想到我的血殺元氣和真龍氣勁衝突會這麼大,連我都辦法完全控制好,不過幸好最後沒有出問題,而且似乎因爲能量的激盪,產生了意料之外的好效果。”
白起又苦笑了一下,說道:“不過沒想到的是本來只是想給你三層功力築基,但卻被你一口氣吸掉了五層元氣,我恐怕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了。”
陳晨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道:“老白,這次是偷雞不成賒把米,總算被我陰了一回吧!”白起又氣又好笑的說道:“你以爲我是心痛這點元氣?要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回覆過來,但是我必須回到劍中用劍靈之力潛修,一段時間我都無法現身,碰到什麼麻煩都必須靠你自己解決了。”
陳晨有些傻了眼,說道:“老白,不會吧,我不過無意之中陰了你一把,你就要拋棄我。”白起搖搖頭說道:“我說的是真的,而且這樣或許對你更好,免得你產生依賴的情緒,可以鍛鍊一下你自己。”
陳晨挺起胸脯,說道:“老白,你放心修養吧,本少現在身兼你一半的功力,再加上天子劍道,不是天下無敵,也是無敵天下了,怎麼也不會輸給一般的小蝦米。”白起笑道:“真是這樣我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但我的一半元氣,你現在能轉化也不過一成左右。”
聽到白起說的話,陳晨滿臉的得色迅速退卻,有些心虛的問道:“那你要修養多久啊?要是萬一碰到什麼狠角色怎麼辦?”
看着陳晨雙眼閃爍不定,白起笑道:“快則十天半月,慢則兩個月。”陳晨噓了口氣,說道:“還好不是蠻長時間。”看到白起似笑非笑的眼神,陳晨嘴硬道;“我只是怕有什麼萬一而已,你可別以爲本少爺怕死啊!”白起笑着沒有回話。
接着的一段時間,陳晨偶爾複習一下高考的內容,然後剩餘的時間全部用來修煉真龍九變和摸不着頭腦的天子劍道,連最愛的玄幻都不看了,眼下什麼牛鬼蛇神都聚集在了這塊地方,不小心點怎麼行!
按他的說法是自己已經成爲了YY的主角,沒必要再去羨慕別人了,相反的是要好好打磨一下自己的實力,要不然還沒開始YY就被某個玄幻小說裡反派小角色一樣的人物給幹掉怎麼辦?
YY是可以的,但不能自以爲無敵,莫非還真的是神魔同體,不壞金身,掉下懸崖又是幾千年的靈藥又是什麼神功秘笈?現在有了貌似巨強的神功,當然是快些練功,毛主席說得好啊,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白起還不知要冬眠多久,自己實力每強一分就多一點保障,而且從白起那兒瞭解到,似乎神仙那塊是死敵,魔界那塊也是夾槍帶棒,處處樹敵。
陳晨不禁有些抱怨,記得秦朝的時候遠交近攻玩得挺遛的,怎麼不跟人打的時候就傻了,難道不會聯合一方打倒一方,最後再倒打一耙麼?
期末考試終於來臨了,但陳晨卻不是很緊張,一是他本來成績就不差,而且修煉真龍九變之後雖然沒有什麼過目不忘之類的,但精力加強,反應變快,記憶力越來越好卻是事實;二來家裡官面上有人,還算有點小錢,稍微花點力氣進重點班問題也不大,就是以後上大學也不過是交些錢進入特招名額的事情,實在不行堆個幾十萬留學也不是不行。
最重要的是陳晨根本不在乎是不是上重點班,上大學什麼的了,他已經不是普通人了,他雖然可能不是最厲害,但也算是年輕俊才,潛力無限,換個說法就是隻潛力股——看漲啊!
期末考試最後結束的一天,陳晨剛準備會家閉門練功的時候,許庭瑄找上了他。
從那天之後,許庭萱就一直沒有來上學,從白起口中,陳晨得知許庭萱心神受到了創傷,必須閉關靜養,對於許庭瑄,陳晨還是相當矛盾的,哪個少年不懷春(當然少女也懷春,而且還懷孕),更何況他還是一外表陽光的悶騷派,只是對於許庭瑄實在是又愛又恨,再加上許庭萱的身份——剛一聽到天魔宗時,他就想到了妲己,陳晨腦海中利馬就浮現了“採陽補陰,精盡人亡”這幾個字!
雖然說被一個美女倒採花他並不反感,偶爾精盡也問題不大,但人亡可不行,豈不知現在講究可持續發展?什麼“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說說也就罷了,所以一直都提醒自己對方是妖女,但許庭瑄眼下一過來找他,陳晨卻變得有些心虛起來。
因爲本來許庭萱和白起已經要達成協議了,卻被自己給攪黃了,誰會有好心情?眼下白起不能保護自己,陳晨可不認爲萬一翻臉,自己這隻菜鳥還真的能敵過這位明擺着是高手的魔女。
陳晨略帶警惕,語氣冷淡的問道:“有什麼事情麼?”許庭瑄也不在意陳晨的態度,只是淡淡的說:“如果你願意和我們天魔宗合作,就一個月後來我家吧,你應該知道位置,如果不願的話,我們也不會強求。”
說完也不理陳晨是否答應,就這樣徑直離開了。
陳晨本來是想要和天魔宗合作的,總不能因爲自己的一時意氣,而耽誤白起的事情,但是現在因爲白起冬眠,什麼都得停下來,但一想到,許庭瑄一開始注意自己完全是因爲白起,談判的時候也全不把自己放在心上,陳晨莫名其妙的覺得有一股酸味上涌,向來信奉安全第一的他,沒來由的一陣衝動,衝着許庭萱的背影,大聲喊道:“放心吧,一個月後,我會來的,死約會,不見不散!”
許庭萱停下腳步,回過頭看着陳晨,點了點頭,說道:“好,既然你同意了,我這就跟我師傅說明這件事,一個月後,死約會,不見不散!”
……
等到許庭瑄的身影慢慢淡出視線,陳晨纔開始後悔了起來:一個月後怎麼辦,難道說白起冬眠了,偶們兩個親熱親熱,其他正事等他醒了再說?估計一知道白起冬眠,許庭瑄肯定會很樂意的幹掉自己的說,就算心情好點也要整個半身不遂。
但自己怎麼瞞得住這個精明的主呢?陳晨哀嘆一聲,終於肯定自己不是一個智商兩百的強人,太複雜的問題實在是自己折磨自己,純屬找罪受,於是搖搖頭,暫時把問題放在一邊,站在路邊準備叫輛TAXI回家,一隻手往他肩膀上拍來,條件反射的肩膀一聳一抖,就讓他拍了個空,回頭一看卻是滿臉驚訝的胖子李圓。
李圓問道:“陳晨,最近你怎麼老是神出鬼沒的?還有剛纔那是什麼來着……莫不是你跑到哪個深山老林裡學功夫去了吧?”說完還比劃了一下陳晨剛纔的動作,陳晨乾笑道:“我這不是爲了認真學習麼,爲了高考我可是認真的複習了一個月的時間啊!這次應該考得還不錯,你呢?”
似乎沒聽出陳晨在轉移話題,李圓一臉頹唐的說道:“靠,我的成績怎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可能明年高考之前我老爸會把我送出國去讀預科吧。”陳晨安慰道:“好了,不要灰心,多大回事啊!我們一起坐車回去?”李圓搖搖頭,說道:“不了,我還有些事,你先走吧。”陳晨應了聲,就坐車離開了。
李圓留在原地,一隻手捏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如果是修煉有成之人可以看見他的身上氣勁鼓動,散發着微微的白芒,等到李圓走遠,他所停留的地方不見一絲垢污,連一點灰塵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