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說小鬍子,你那個東西到底準不準啊!我們到現在都還沒敲到一個悶棍!”走在後面的猥瑣男對着前面的小鬍子說道。
“你奶奶的,我不是和你說過麼這東西只有靠近百米之類纔有強烈的反映,不然只有一絲微弱的反映,要是這麼好找,我還要你幹嘛!”小鬍子轉頭不爽的對着後面的猥瑣男說道。
“好了,好了,你快找吧!兩個人圍毆一個,一人才五分,我們要多殺幾個才能保證不出局。”雞冠頭有氣無力的說道。
“還用你說,羅盤上的反映越來越大了,我估計很快就能剛第一票了。”小鬍子一面擺弄着手裡的羅盤一面說道。
陳晨靠在巖壁上,從口袋裡抓起一把補元丹就往嘴裡塞,天子劍道運行了一週天,自身的元氣也恢復了一大半,略微休息了一會,陳晨就走出了巖洞,一個人的實力還是相對於渺小,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王小二和蘇欣,不是陳晨沒想過現在去找許庭萱,只是現階段如果和許庭萱合作被發現後只有壞處沒什麼好處。
就在陳晨走出溶洞的時候卻發現不遠的對岸處處,一前一後兩個猥瑣的身影在緩慢的向他靠攏,略微思索陳晨決定還是先不打草驚蛇,跟蹤他們看看,於是陳晨繞了個大圈跟在了小鬍子和雞冠頭的後面,而小鬍子手裡的羅盤反映已經很強烈了,可是兩人卻始終沒有發現跟在他們後面的陳晨,三人兩前以後形成了一個特殊的場景。
陳晨暫時擺脫了危險,可是蘇欣就沒這麼幸運了,處於流沙地獄的她是直接被眼前的這兩個人給截住的,不過兩個人在截住她後,就開始在那裡爭執了起來,蘇欣開始還略有性質的聽他們在那裡爭論,可是越聽蘇欣就越感覺不爽。
“小殭屍,你非要和我搶是不是?”魁梧的年輕人對着那個瘦弱的年輕人說道。
“哼!什麼叫我和你搶,明明是我先發現的,小瘋子你當我屍行好欺負麼?”瘦弱的屍行有些不甘的說道。
“哈哈!小殭屍,你沒去打聽打聽嗎?欺負人可是我任我狂的專利,你的尸解術如果不達到夢迴千年的境界,可不是我的對手。”任我狂拍了拍自己滿是黑毛的胸部對着屍行說道。
屍行看着任我狂,有些陰森的說道:“小瘋子,你怎麼知道我的尸解術沒有達到夢迴千年的境界?”
任我狂有些意外的說道:“哦!這麼說小殭屍,幾年不見,你長進不少嘛!那我們就先打一場來決定這盤點心是誰的好了。”任我狂對着蘇欣指了指。
說起紫雷宗和尸解們,也是修真界邪道的一對老冤家了,只不過上一屆尸解們的掌門被任天笑壓的喘不過氣,所以尸解們在修真界的走動也少了很多,不過這一屆的屍行只用了二十幾年的時間就將尸解術練到了夢迴千年的程度,在尸解們的歷史上也算是不大不小的天才了,要知道他的師傅知道現在幾百歲的老殭屍了也才勉勉強強達到夢迴千年的境界,也難怪被任天笑壓得連山門都不敢出去了,屍行這一次也或多或少抱着爲師門奪回一點面子的意思。
不過兩人在那裡爭得厲害,蘇欣卻是不爽了,要是蘇雅文,任憑他們怎麼說或許都不會生氣,但是蘇欣本來就是一副火爆的性格,看見兩人竟然是把自己當成了一盤任人宰割的點心,蘇欣也忍不住的對着兩人說道:“喂!對面的兩隻小猴子,想把我當點心吃,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哦!如果沒那個實力,兩人一起上我也不介意的。”
聽到蘇欣的話,兩人同時轉頭望着蘇欣,兩人的眼裡也都露出一股驚訝的神色,要說屍行可能在修真界可能知道的人不多,但是任我狂卻是這一代裡頂頂有名的人物了,和他的老爹任天笑一樣,生出來就是天才,在他們這一輩裡沒有人聽到任我狂這幾個字不頭疼的,而上一輩有任天笑在上面壓着,也不敢直接出手對付任我狂,這就直接導致了,從任我狂十六歲走出山門開始,每天都會用一些無聊的接口去欺負和他同一輩的人,不過他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最多打得鼻青臉腫外帶粉碎性骨折,在牀上彈個一年半載的樣子,絕對不會把人打得缺胳膊斷腿。
有着這樣的名望,在對照着蘇欣的話就不由得兩人不吃驚了,要麼眼前這個丫頭是瘋子,要麼就是對自己的實力有着絕對的信心,不過任我狂倒是沒有怎麼在意蘇欣的話,在修道界混了這麼多年了,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任我狂反而感到很有趣。
“哈哈!小丫頭,你很和我的胃口,以後誰欺負你,就抱我的名號,看誰敢動你一根毫毛,不過等下被我打敗了可不要哭鼻子哦!”任我狂哈哈大笑着對着蘇欣說道。
任我狂說完又鄙夷了屍行一眼說道:“我說小殭屍,你現在還要和我搶的話,我不介意多浪費點元氣。”
屍行變了變臉色有些低沉的說道:“既然你這麼想搶這口點心,我就不和你掙了!”
“哈哈,小殭屍果然給面子,出去了請你去喝酒!”任我狂拍了拍屍行的肩膀說道。
“你們到底商量好沒有?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都說了一起來我也沒意見!”蘇欣很不爽的說道。
“小丫頭口氣倒是和哥哥我一樣大,只不過不知道手底下有沒有兩把刷子,這樣吧,免得別人說哥哥我欺負你,就先讓你三招!”任我狂說完就雙手抱胸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似乎任憑蘇欣怎麼攻擊都不會動搖一般。
“這可是你自找的,老孃我可不客氣了!”蘇欣說完一抹銀白色的光芒就在蘇欣的身體上閃現,白芒迅速的擴大眨眼之間就將蘇欣包圍了起來,隨後又點點的消散在了那虛空之中。
隨着那點點消散的白光,出現在衆人眼前的是身着貪狼凱,手握貪狼刀散發着一身冰冷氣息的蘇欣,面對着任我狂,蘇欣也知道如果如果不拿出真本事,恐怕會輸得很難看,看着手裡的貪狼刀,蘇欣的心裡不禁流露出一股期待,或者說是崇拜的神色,雖然和妹妹蘇雅文的性格截然不同,但是從小時候起,蘇雅文看過的東西,蘇欣也同樣能看到,所以自從被驃騎將軍霍去病附體以來蘇欣時常覺得這是個夢境,而她卻不願醒來,無論是霍驃騎曾經得到過的榮譽,還是霍驃騎那一身令人膽寒的氣息,都是蘇欣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在蘇欣習得貪狼決後,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潛意識的都在希望自己能夠向着霍驃騎的那個境界發展。
雖然貪狼決功法屬於寒性,或許有人會認爲在這個炙熱的沙漠裡,貪狼決的功法會被削弱很多,但是換做是霍去病站在這裡,可能就沒人會這麼認爲了,封狼居胥三萬裡,軍中爲我冠軍侯,霍去病的功勳就是在那廣袤無垠的草原和沙漠所建立的,是以在這炙熱的沙漠之內,貪狼決功法不僅不會被削弱,還會有小幅度的增強,這可能連霍去病當年也不成意識到,所謂陰極而陽生,陽極而陰生,暗通天地之理。
待蘇欣凱化後,任我狂才發現自己很是小瞧了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這種能夠生成鎧甲的功法很少,但是一般凱化後實力能提升到這種地步的功法也是一等一的功法了,不由得任我狂不認真對待。
任我狂的兩隻手已經不由自主的提了起來,臉上的那一抹紫光也變得更加的豔麗,閃動的頻率也越加的頻繁,而此時屍行也離開了兩人的身旁,站在了離此處有些距離的一個小沙丘上,一動不動的看着蘇欣和任我狂,臉上已經沒有剛纔那猙獰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陰沉的平靜。
一陣狂風突起,捲起漫天的流沙,所有人的視線都陷入了迷茫之中,整個世界彷彿成了一片灰色,唯有貪狼刀那一抹銀白異常的耀眼,在所有人的意識都陷入了暫停狀態時,蘇欣卻熟手了,“貪狼噬月”只見蘇欣刀影連斬,三隻雪白的狼頭帶着凍入骨髓的寒意向着任我狂飛嘯而去,雖然任我狂說是讓三招,不過蘇欣臉皮也沒有那麼厚,直接一式三招就像任我狂攻了過去。
任我狂雖然感受到了那刺入骨髓的寒意,但是先前已經把話說的太滿,現在也只能運起紫宵狂雷心經硬抗下這一式三招,隨着任我狂的全力運行,任我狂的整個身體已經被紫色的濃霧所完全包圍,一抹抹細小的紫電在濃霧之中時不時的冒出,這也可以說是另類的凱化了,從氣勢上來說此時的任我狂已經完全的壓倒了蘇欣的那三隻俯衝過來的狼頭,不過任我狂究竟能不能抗住這一波攻勢,誰心裡都沒底。
第一次碰撞在衆人的期待中爆發,凜冽的寒氣和那狂暴的紫色氣勁瘋狂的撞在了一起,炙熱的沙漠裡一邊被晶化成了一片琉璃地面,一邊卻是寒霜附地一片白芒,第一次碰撞結束了,那狂風似乎也被這劇烈的碰撞說爆發出來的威勢所湮滅,在那漫天細細的塵沙之中,不管是站在近距離的屍行還是遠在場外的“觀衆”,所有的人的眼球都被這急劇視覺衝擊效果的場面給吸引了,場外更是一片沸沸揚揚。
“嘿嘿!老雷,你的天才兒子這次可是遇到對手了啊!要是在這麼多人的眼前栽在女人手裡,這面子可掛不住啊!”摘星樓樓主司空曉有些陰笑的對着任天笑說道,對於紫雷宗有一個天才的少宗主,不僅僅是那些同一輩的頭疼,老一輩的看着也是非常眼熱的。
“是啊!這小子,以前就和他說過不要太狂妄,一山還有一山高,這小子就是不聽,看吧這次遇到對手了吧!”任天笑彷彿沒有聽到司空曉的話,反而卻是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司空曉自討了個沒趣,也不在說話了,繼續觀看着眼前的這場比試。
就在衆人以爲任我狂即將反擊的時候,那三個衆人認爲已經消失的狼頭,卻有從任我狂的背後再次襲來,這次任我狂也不敢用自己的背部去硬接那三個令他很是吃了些苦頭的銀色狼頭,況且這一式三招,正規來說也只有一招,但是勉強的說也能說是三招了。
任我狂雖然有些臉熱,此時卻也顧不得許多了,飛快的向上躍起,兩手一伸一錘一鑿就出現在了任我狂的手裡,這就是紫雷宗專門爲任我狂說打造的專屬武器雷電鑿,傳說中雷神所使用的法器。
只見飛上空中的任我狂手裡的一錘一鑿,連續接觸了三下,三條渾身冒着紫色電光的紫龍就從雷電鑿下盤旋而出,向着那三隻轉頭呼嘯而來的狼首飛撲而至。
這便是紫宵狂雷心經說衍化出來的強勁招式“雷龍出海”,傳說中這一招練到極致一次甚至能召喚出成千上萬條紫色的雷龍,不過那也只是傳說,現在就連紫雷宗的宗主任天笑一次最多也只能招出十條而以,十條以上,那就不是量的問題了,即便是元氣在強大,也不可能在突破十條的限制,或許只有具有了傳說中的仙靈之氣才能打破這個瓶頸。
轉眼之間三條雷龍就撲上了那呼嘯而來的狼頭,已經碰撞過一次的狼頭已經沒有了開始的氣勢,直接被雷龍絞殺,隨後散發着無限霸氣的雷龍捲起着漫天的黃沙又有向着蘇欣飛旋而至。
蘇欣看着向自己從來散發着凜冽霸意的雷龍卻並不驚慌,手中的貪狼刀在身前一橫,凜冽的寒氣自刀身中噴涌而出,周圍的黃沙也被這股壓力,吹得四散亂飛,蘇欣橫在胸前的刀向前飛速的一劃,巨大的寒氣凝結成比剛纔那三隻狼頭大了數倍的巨狼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巨狼出現後便仰天一嘯,一股龐大的寒氣自巨狼的嘴裡噴出,那凜冽的寒氣將空氣都似乎要凍結一般,那奔涌而至的雷龍被這股寒氣所侵襲,那紫色的身軀也染上了一層寒霜。
大風又漸漸的掛了起來,那炙熱的沙粒似乎要把人的喉管都給燒紅,可是在那巨狼周圍數十米內,卻是冰冷的連骨頭都要凍裂,巨大的溫差將人的實現也變得不真實起來,那距離很近的巨狼卻似乎在千里之外,又彷彿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