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呂布和小二正在看着電視裡T形臺上得模特留着口水,陳晨突然一巴掌拍在小二的肩膀上說道:“我說小二,你以前不是自稱黃毛的嗎?現在怎麼改名字了?”
小二被嚇了一跳,有些幽怨的說道:“以前是沒辦法,不取個拉風點的名字,怎麼在街上混?現在嘛!怎麼說,我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當然就不需要用以前那個拉風的綽號,換回自己的名字了。”
“你以前那個綽號很拉風?”陳晨遲疑的問道。
小二有些不爽的說道:“當然很拉風,難道你認爲不拉風麼?”
陳晨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說道:“拉風……拉風……小二你的品位實在是太高了!”
“哼!知道就好,好好和你小二哥學學,你要是想取個什麼綽號,給你小二哥說,我絕對會幫你想一個最拉風的綽號!”小二拍着胸脯大聲的說道。
“叮咚……叮咚……”正當小二說的正盡興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陳晨站起來說道:“這個就不用了,我還沒有取綽號的打算,你還是繼續看電視吧,我去開門。”
陳晨剛打開門就看到紀清在門外有些誇張的說道:“哎呀!晨晨,你還在家裡就好,早上出去,連鑰匙我都忘記帶了,你看我這記性!”
看到紀清這麼早就回來了,陳晨也非常高興的,笑着說道:“老媽,這麼早就回來了啊,不是說要得晚上纔回來麼?”
紀清微笑的回答道:“酒店的事情辦的很順利,這不就提前回來給你做午飯了麼,要不然你還不就得吃泡麪。”
看到紀清腳下的兩個大箱子,陳晨一把提了起來,有些疑問的說道:“老媽,你把東西都收拾完了?再不去酒店了麼?”
“是啊,手續都辦好了,飛機票都買好了,今天晚上8點的飛機!”紀清回答道。
陳晨聽的一驚,停下了向前走的腳步說道:“這麼快?”
紀清接過陳晨手裡的箱子,一邊向一旁的小倉庫走去,一邊說道:“朋友那邊催得急,我這邊也沒什麼事情了,就早點去唄!”
“哦!”陳晨將手裡的箱子放到倉庫裡,心不在焉的說道。
紀清走到陳晨的身邊拍了拍陳晨的臉頰說道:“晨晨,笑笑,你媽我又不是去什麼地方回不來了,你難過個什麼勁,好了,我去給你做午飯,你先去看會電視去。”
陳晨想了想,也放下了這件事,大不了找到白起後,早點去國外陪老媽就好,想到這裡,陳晨才發覺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事情,對着剛進入廚房的紀清說道:“老媽,我一個朋友今天到家裡來往,你多做點菜啊!”
“知道了!”紀清揚了揚手裡的圍兜。
陳晨剛準備上樓,卻見紀清又從廚房裡探出了腦袋對着陳晨笑眯眯的說道:“小晨晨,是不是上次的那個漂亮的許庭萱小姑娘?”
陳晨鬱悶的拍了拍腦袋,爲了打消老媽的念頭,陳晨不禁忽悠道:“不是啦!她最近好像不再高平市,去外省旅遊去了!”
“這樣啊,那她回來你可要抓緊了!”紀清失望的說道。
“好啦!老媽,我先上去了!”陳晨不等紀清開口,就蹬、蹬、蹬,迅速的跑到了樓上。
高平市飛機場,巨大的轟鳴聲中,一架巨大的波音客機離開了飛機場,飛向了廣袤的天空,越飛越遠,逐漸的淡離了人們的視線,儘管已經看不到那架飛機了,陳晨卻依舊站在那裡,眼睛癡癡的望着空無一物的天空,思緒卻飛到了不久前。
“晨晨,媽走了哦!你要好好招呼好自己的身體,我到了會給你打電話的。”過道上紀清摸着陳晨的頭髮說道。
“嗯!老媽,我把這邊的事情辦完了,就過去!”陳晨還是忍住了,沒有說出不和紀清一起過去的原因。
紀清拍了拍陳晨的肩頭,又轉頭對着王小二說道:“小二,你比陳晨大,以後就多多照護下陳晨,他不知道怎麼照護自己的。”
“阿姨!你放一百個心,陳晨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有我一口吃就不會讓他餓着!”王小二拍着胸脯說道。
“那就太謝謝你了……”紀清對着王小二答謝道。
“好啦!老媽,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知道怎麼照護我自己的啦!”見紀清還有說下去的意思,陳晨終於忍不住打斷了兩人的話頭。
“你這孩子……”紀清剛準備繼續說,卻聽到機場廣播響了起來,“請4013次航班的旅客登機,半個小時後飛機將起飛!請4013次航班的旅客登機,半個小時後飛機將起飛!……”
紀清把地上的兩個箱子提了起來,最後對陳晨叮囑道:“好了,該說的我都和你說了,你要早點過來啊!”
“老媽,你過去後也要照護好自己的身體哦!”陳晨一邊揮手,一邊對逐漸遠去的紀清大聲的說道。
“轟隆隆……”又一架飛機起飛,巨大的轟鳴聲將陳晨從思緒中叫醒。
王小二在陳晨的身邊拍了拍陳晨的肩膀說道:“好了!陳晨,別看啦,早就沒影了!”
陳晨伸了個懶腰說道:“嗯!我們也回去吧!”陳晨說完就向着機場的出口處飛快的走去。
“喂!我說,你別走的那麼快,等等我嘛!”王小二在陳晨後面嚷嚷道。
吃過晚飯後,三人聚集在一起談以後的安排,王小二卻坐在在真皮沙發上坐不住,在客廳裡大吼大叫着說道:“哇,終於有別墅可以住了!”
陳晨以一種我不認識王小二的表情說道:“小二,你再這麼吼,我可是要收你房租了!”王小二立刻閉上了那張大嘴巴。
“布哥,我要是想找老白該從那裡先找起?”封住王小二的嘴後,陳晨向白起問道。
呂布想了想說道:“想找找到白起的消息,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其他高級戰魂,看看能否從他們嘴裡打聽到白起的消息,不過戰魂的形成本來就詭異無比,而且只要戰魂不顯露自己的氣息,別說是普通人,就是修行中人也難以察覺,唯有戰魂才能看得到戰魂,彼此之間獨有的氣息讓戰魂之間可以隔得很遠就能發現彼此,當然高級戰魂可以隱藏自己的氣息,讓低級戰魂難以察覺,照理說,白起不在你身邊後,你應該是看不到我的,可能是由於白起的魂兵在你身上,使你有了看到戰魂的能力,不過比起高級戰魂之間的感應,你的這種能力就差的很遠了。”
“魂兵?”陳晨疑惑的問道,這個詞相對於他來說十分陌生。
“恩,魂兵大部分都是戰魂生時所使用的兵器,它寄託着戰魂大部分的能力,只有魂兵在手,戰魂才能發揮最大的實力。”呂布回答道。
“那布哥,你的魂兵呢?我怎麼都沒看到過?”一旁的王小二關心的問道。
“不知道!”呂布很乾脆的回答道,王小二頓時萎靡。
“哎……”陳晨嘆了一口氣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勞煩布哥陪我去到處走走了,要不然讓我去找那些逃逸出來的必須面對面才能看到的戰魂,那和海底撈針沒什麼區別。”
“沒關係,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情做,而且和你到處走走,還能看到更多的美女!”呂布說着說着兩眼發出了精光。
第二天一早,陳晨和王小二就離開了高平市,一同去尋找戰魂,戰獄逃逸出來的戰魂幾乎都是高級戰魂,如果刻意隱藏的話,即使是呂布也不一定能感受得到,但運氣不錯的是,陳晨和王小二離開高平市沒多久,呂布就發現了一個人的氣息。
不過雖然運氣不錯,剛出來就找到了一個高級戰魂,可是呂布的臉卻黑了下來。
如此混亂暴虐,如此張揚不可一世,按呂布的說法,就是那廝裝B的味道簡直就如“七里香”,老遠都能味道。
同爲頂級戰魂,但是進入戰獄時間還是有差別,而恰好這一位不光是輩分比呂布要高,更重要的是還教訓過呂布。
雖然那是因爲呂布剛入戰獄,還沒有適應過來,雖然那是因爲對方的功法讓他本來就很難保持住神智,所以無意間教訓了呂布,甚至他自己都不記得這回事,但是這並不阻礙呂布記恨對方,要知道,呂布這傢伙除了喜歡漂亮女人,也是個很自傲的傢伙,天下無雙就是他給自己插上的標籤!
陳晨很理解呂布的想法,可是這個時候他也沒有辦法,只好不理會呂布的感受,硬拉着呂布找到了對方,可是當三人看到眼前的人時,三人卻露出同一個表情,都是一臉的驚訝。
眼前是一個女人,準確的說是一個有些瘦弱,看起來很害羞的小女孩,陳晨估摸着應該是高一或者高二的學生。
呂布頓時就幸災樂禍了起來,要知道他們眼前這位生前不說看不起女人,但對女人確實也沒什麼興趣,誰也沒有想到,封狼據胥三千里,軍中唯我冠軍侯的霍去病——霍驃騎居然附體在女人身上,還是一個未發育完成的女人?
小女孩的身旁閃現出一個身穿鎧甲,樣貌俊秀的年輕人,年輕人看了三人一眼,對着呂布說道:“呂布,你怎麼也從戰獄跑出來了?”
看到出現在眼前的年輕人,呂布越發大聲的笑了起來,好半天才回過氣,對着年輕人回答道:“霍去病,你能出來,我就不能出來?不過我沒想到你居然附體在了一個小女孩身上,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呂布說完又繼續笑了起來。
霍去病修煉的功法是霸道無比的貪狼決,固然進境極快,讓他少年成名,但是也讓他英年早逝,到了戰獄裡,霍去病也在不斷的修改貪狼決,但是效果也有限,不少時間他的神智會失常,這次好不容易逃出戰獄,不料纔出來沒多久,功法就失控,結果卻附在了一個性格懦弱害羞的小姑娘身上,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
本就心情就不爽的霍去病見到呂布幸災樂禍的樣子,心裡非常不爽的說道:“呂布,是不是當年的教訓你已經忘記了,現在還想在來一次!”
“哼!我還怕了你不成!”呂布也不甘示弱的說道。
肉眼難見的兩種氣勢在兩人之間強烈的糾纏着,兩人之間正處於爆發的時候,一個柔柔弱弱的聲音出現在了衆人的耳邊:“霍叔叔,他是你朋友嗎?”霍去病身邊的小女孩低着頭看着腳尖,雙手糾纏在一起。
霍去病看着身邊的寄主,有些遲疑的說道:“算是吧!我在戰獄裡認識的人也沒有幾個?這傢伙恰好是我認識的人當中的一個。”
小女孩飛快的瞟了呂布一樣,又低下頭用很小的聲音說道:“既然是朋友,那爲什麼要在這裡打架呢?你上次不是答應我不再輕易和人打鬥了麼。”
霍去病輕哼一聲,轉頭去看着陳晨,不再去管陳晨旁邊的呂布,顯然,他並不想違背寄主的意願。
把陳晨從頭看到尾,霍去病也沒有想出來,陳晨身上散發的那股熟悉的氣息到底是誰的氣息。
陳晨此時卻走到小女孩的身邊,說道:“我叫陳晨,另外那個叫王小二,和這位將軍都是朋友,我們該怎麼稱呼你呢?”
聽到陳晨的話後,對方把頭壓的更低了,雙手緊緊的搓着衣角,儘管很侷促,但還是以很小的聲音回答道:“我,我叫蘇雅文。”
“蘇雅文?這名字挺好聽的,我們老站在這兒也不是辦法,找個地方吃晚飯,慢慢聊吧。”陳晨一向都是自來熟。
蘇雅文臉上露出一陣猶豫的神色,想了想卻還是輕聲的說道:“不用的,我家裡這裡很近,既然你們是霍叔叔的朋友,晚飯就到我家裡去吃吧!我會做飯的。”
“呵呵!”陳晨輕笑道:“像你這樣年紀的女孩子會做飯的還真少見!既然這樣我們去買點菜,這樣沒問題吧。”
“好的!”蘇雅文輕輕點頭說道。
陳晨和王小二跟着蘇雅文七拐八彎,穿過一條小巷,走到一棟破舊的小樓前,蘇雅文掏出鑰匙打開了門,陳晨和王小二也跟着走了進去。
小樓裡面和外面一樣破舊,但卻還比較整潔,只是一陣陣刺鼻的酒氣,客廳的一張桌子上趴着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男人見到蘇雅文進來後,搖搖緩緩的走到蘇雅文面前,直接無視了蘇雅文身邊的兩人,伸出一隻手,打着酒嗝對着蘇雅文說道:“死丫頭,今天倒是回來的很早,快給點錢我去買酒喝!”
蘇雅文有些傷心的從荷包裡拿出幾張錢放到男人的手裡說道:“爸爸,今天就賺了這麼些錢,你拿去吧!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
男人拿到錢後,也不知嘟囔了句什麼,就搖搖緩緩的走出了門外。
陳晨皺起了眉頭,輕聲問道:“那個是你爸爸?”
蘇雅文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晚餐在一種異樣的氣氛中吃完,陳晨一直沒有機會問霍去病有關戰獄的事情,看了看已經逐漸陷入黑暗的窗外,陳晨決定第二天在找機會問,就起身離開,和王小二去不遠處找了家旅館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