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片血紅色的彩霞夾帶着一絲絲仙靈之氣在天空片片飛散,易平的巨劍已經恢復了原樣,那些仙靈之劍已經在易平的身邊完全消失,所留下的只有那東一片西一片渺渺上升的仙靈之氣,待那仙靈之氣緩緩消散的時候,那血色的彩霞也隨之煙消雲散,所流下來的只有那方圓百米的巨坑,和巨坑中兩個衣衫襤褸的瘋子。
“哈哈哈!痛快,痛快!好久沒有這麼痛快了!”一邊易平穿着一聲破爛裝披頭散髮的仰天哈哈大笑道。
“哈哈!的確是痛快,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人生得一對手更是足矣!”陳晨也如瘋子一般大笑着說道。
“是極是極!我們今天就到這裡如何?等我將這次提升的境界徹底領悟,在領教陳兄的高招!”易平笑着對着陳晨說道。
陳晨也是微笑着說道:“我也正有此意,此次我也收穫良多,希望下次易兄不要讓我失望啊!”
“陳兄說的也真是我想說的!得對手若此,人生何求啊!”易平心喜道。
兩人說完同時跳出了深坑,走到了王小二睡着的那張大牀上,陳晨很沒形象的在牀上一趟,將王小二的枕頭無恥的霸佔後自言自語道:“想睡覺居然有牀有枕頭,這就是人生啊!”
“小晨晨你皮癢了是吧?居然敢搶我的枕頭,沒看到我躺着正爽嗎!”被搶去枕頭的王小二對着陳晨發飆道。
“小二,你沒這麼小氣吧!就一枕頭而以,你在那裡弄得,在去弄一個不就得了!”陳晨斜視了王小二一眼說道。
王小二很是不爽的看了看給他枕頭的綠小二,正準備說話,綠小二就已經認命的將手伸向了懷裡,一個分紅色的枕頭向着王小二的頭飛奔而去。
“他奶奶的,認識你們算是我倒了八輩子酶!”綠小二翻了翻眼睛對着陳晨和王小二說道,王小二隻是對着綠小二嘿嘿的陰笑了幾聲,而陳晨更是看都沒看綠小二一眼,將綠小豆氣的那是二佛朝天相當之不爽。
“易平兄,你們接下來是繼續在這裡轉悠還是去別的地方看看?”精神恢復了少許的陳晨,輕輕打了個哈氣,有精無睬的對着在他旁邊四仰八叉躺着的易平說道。
易平動了動渾身痠疼的身體,想了想回答道:“我們可能回去熔岩那邊逛逛,那裡的條件對我的修行很有幫助,你們呢?準備去那裡!”
“易兄是無時無刻不再想着修煉啊,不過我們和你們正好相反,我們準備去雪域看看,接下來怕是不能通行了,要不然我們五個加在一起還不橫掃整個試煉場啊!”陳晨有些興奮的說道。
“這個恐怕沒這麼簡單,我們又不是那些邪派,總不能上去羣毆吧?單挑的話就難說了,即使我現在大有精進,如果碰到林雨潔,我還是沒有把握打得過他,誰也不知道她能把手裡的那把紫郢劍,要知道紫郢劍已經是屬於真正的仙器,只不過在我們這一屆沒有人能夠完全發揮出她的力量,哪怕是九轉天妖胡青雲也最多隻能發揮它五層左右的力量,只有飛昇以後才能真正的完全發揮出這把仙劍的實力,可見這把紫郢劍究竟有多厲害!哪怕林雨潔現在只能發揮出她二層左右的實力,我們想要對付她也沒那麼簡單!”易平說完輕輕嘆了一口氣,可見敗於林雨潔一劍之下後,易平的心中留下了多麼大的創傷。
“聽你這麼一說,我才發現,這個試煉場似乎是臥虎藏龍啊!貌似我以前見過一面的那個鬼公子顏開也不是太好惹!”聽易平說完,陳晨也是若有所思的說道。
“嗯!你說的沒錯,鬼公子顏開是一個很神秘的人,有人說他是鬼王徐鴻儒的養子,也有說顏開就是徐鴻儒的親身兒子的,但是直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彷彿突然之間就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上,他的實力也是一個秘密,似乎是遇強則強,遇弱則弱,我也沒有和他對打過,也做不了猜測。”易平坐了起來靠在牀邊,對着陳晨說道。
聽到易平的話,陳晨也陷入了回憶之中,自己離開老白之前的最後一戰就是和這個顏開打的,當時自己已經陷入了暴走狀態,那場戰鬥在陳晨腦海裡留下的也只是一絲絲朦朦朧朧的記憶而以,不過陳晨還是記的當時和顏開那場不分勝負的戰鬥中,自己幾乎用盡了全力,而對面的那個男人似乎還很輕鬆的樣子,和易平說的還基本吻合。
“我和顏開曾經打過一場,不過最終是以平局收場,他給人的感覺就彷彿就如同一潭深水,你下潛的越深卻這一口譚似乎越來越看不到底!”陳晨輕聲的說道。
“嗯,他就是這麼一個人,和他打過的人有各種各樣的感覺,但是歸納起來也就和你說的差不多,只不過他從出道到現在和人對打全是以平局收場,即沒有勝過,也沒有敗過。”易平說道這裡停了下,想了想又繼續說道:“除了他之外,還有正派的龍虎山小天師張守真,茅山陶天行,邪派紫雷宗的任我狂,尸解門的屍行,以及天魔宗的許庭萱等,都是年輕一輩中的高手,如果陳兄遇到他們可得擔心一點,他們或多或少都會有幾手絕招的。”
“天魔宗許庭萱?”聽到易平提起許庭萱的名字,陳晨似乎有些詫異,對於許庭萱的實力陳晨並沒有真正的瞭解,只是發覺她的一些其他能力似乎更突出一些。
“嗯!你可不要小看她,天魔宗雖然最近幾百年內實力有些縮水,似乎被其他邪派壓了一頭,但是天魔宗在遠古時期可是邪派第一大宗,邪派個個大大小小的門派都以他們爲首,不過聽長輩們說自從他們千年之前的宗主妲己生死後,天魔宗的傳宗之寶天魔密典就遺失了,從那時候起天魔宗的實力就開始不斷的下滑,個個以前依附他們的門派也紛紛離開,直到現在這樣半死不活了,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們選出來的每一代宗主都是實力高強,而這個許庭萱恰恰是下一代宗主的人選,可見她的實力之強勁。”易平把自己的所見所聞給陳晨全部說了出來,沒有絲毫隱瞞。
陳晨也是點了點頭,對於許庭萱的實力他現在纔有了一個真正的瞭解,以前兩人見面要麼是吵鬧,要麼是談談心傳達一下上面的指使,許庭萱唯一的幾次出手也是在陳晨並沒有功成的時候,而這之後陳晨面對許庭萱更多的是心底那一絲愛慕之情,或者也可以說是一個高中小男生對於班花的愛慕。
休息了許久,幾人也恢復的差不多了,陳晨和易平告別後,兩撥人就分道揚鑣,唯一留下來的就只有那一張巨大的牀,牀上的兩個粉色的枕頭似乎還在訴說這剛纔有人在這裡躺過它們。
在逐漸進入雪域的時候溫度就開始慢慢降低了,而腳下的沼澤也不在泥濘,一塊塊變得僵硬起來,不過對於幾人來說也鬆了一口氣,畢竟除了小孩們,誰也不願意在泥濘之中行走,而且還有被拖進去的危險。
走進雪域的時候陳晨才發覺這個雪域似乎和自己想想中的雪域完全不同,雖然都是一片銀裝素裹,一樣的是漫天飛揚的雪花,但是不管是這銀裝素裹當中,還是那紛紛揚揚向下飛落的雪花當中都隱藏着一絲殺意,這股殺意並非是人爲的,仔細去感覺彷彿漫天都是殺意,猶如被千萬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住一般,在一片雪花飛過陳晨額頭,將陳晨額頭上的幾根隨風飛舞的頭髮削落的的時候,幾人纔看出了這片雪域的一絲奧秘。
被嚇了一身冷汗的陳晨直接將雲龍變開啓,那一片片雪花飛到陳晨身邊的時候就被那雪白色的護罩擋住慢慢的堆積在了陳晨的腳邊,陳晨抹了抹額頭上的細汗,低頭將腳下的雪花撿起來一片放在手中觀察。
這一看,陳晨就發現這其中的秘密,這並不是一片真正的雪花,初放在手中時,只是有一種冰冷刺骨的感覺,但是仔細看去這散發着雪白光芒的雪花似乎還有一種金屬般的光澤,陳晨隨手想將這一片雪花捏碎,卻發覺這雪花只是在手裡捲曲了而以,並沒有任何碎裂或是融化的跡象。
發現這一怪事的王小二和綠小豆也湊到了陳晨的跟前,仔細的打量着這片扭曲的雪花,綠小二更是一把搶過陳晨手中的雪花,放在眼中仔細的觀察,這一看不要緊,直把綠小二嚇的冷汗直流,這那裡是雪花啊,分明是用雪花鋼雕琢而成,而雪花鋼卻是製造冰冷屬性中下品法器的材料,雖然這些材料不值什麼錢,但是這滿滿的一眼望不到邊的雪域,究竟有多少這種材料呢,想想綠小二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奶奶的,這簡直是刀山劍林,外加天上下法寶啊!還讓不讓人活了!”王小二說出了三人心中最想說的話。
陳晨雖然不清楚手裡的這片雪花是不是能煉成法寶,但是在這漫天要命的雪花中去尋找蘇欣,還要防備其他人的偷襲,陳晨很有一種推出去的衝動,但是既來之則安之,如果遇到困難就退縮,那就白長了下面那第三條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