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們更是在這次1848年的風暴中見識到了奧地利的財力和先見之明。
尤其是在戰前反購小額預期鈔的行爲簡直稱得上是神來之筆,否則很難說奧地利帝國不會步英、法的後塵陷入經濟危機之中難以自拔。
有些敏銳的商人和經濟學家已經察覺到了異樣,奧地利帝國的經濟實力和貴金屬保有量遠超他們的估計。
實際上弗蘭茨停止小額預期鈔的流通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假幣的出現。
嚴格意義上講預期鈔的僞造難度和風險是非常大的,因爲在銀行有存根和特殊的防僞手段。
然而隨着奧地利帝國的經濟發展,人們在使用一些小額預期鈔時就不願意再去銀行走一趟。
然而她顯然想多了,童話裡果然都是騙人的,畢竟現實中弗蘭茨連自己的婚姻都決定不了,凡妮·柯特更沒有勇氣在這聚滿了大人物的鏡廳中開口。
但凡妮·柯特在來之前還抱着一絲希望,希望弗蘭茨能在加冕禮上宣佈一件事。
對於天主教會來說,這場典禮同樣是恢復教會影響力的好機會,畢竟已經很久都沒有這樣虔誠且強大的君主了。
弗蘭茨爲女公爵提供的年金足夠她維持一個體面的生活,事實上如果沒有弗蘭茨提供的錢,那麼此時女公爵只能四處摘借了。
(其實他纔是第一順位的繼承人,但是卻從沒人將他列爲候選人。)
索菲夫人則是要堅定得多,她相信自己的孩子生來不凡,一定可以振興家族,對此她只有自豪和驕傲。
對此梯也爾絲毫沒有愧疚,凡妮·柯特也算見識到了弗蘭茨口中的人情冷暖。
“人與人之間的差距,要比人與獸之間的差距更大。”
(後世常引申爲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比人和狗之間的差距都大。)
對此弗蘭茨只能表示無奈,聖女這個頭銜對於一個僅有一腔熱血的女人來說太重了。弗蘭茨不幫她一把,凡妮·柯特早晚會被這個頭銜壓死。
這倒不是斐迪南一世不肯放棄皇位,而是他的病越來越嚴重了,僅僅是做到不出錯就已經耗盡了力氣。
面對這種國家級別的造假集團,常規的方法顯然沒用。因噎廢食同樣不是長久之計,所以新的防僞技術就是第一選擇。
不過塔莉婭並不是那種糾結於過去的人,她有自己的事業,畢竟自己可是校長,家裡還有一羣小孩子需要自己去教育呢。
“願上帝祝福你.”
“以上帝的名義,我們將見證一位偉人的加冕,他是弗蘭茨·約瑟夫·卡爾·路德維希·安東·馮·哈布斯堡。
這就給了造假者空子可鑽,畢竟這個時代的大多數人對於紙幣的辨別能力還很差,他們不可能有專業櫃員的眼力,如果不注意上單受騙的是難免的。
弗蘭茨能想到的就是特殊油墨和防僞線,這兩種技術開發出來並不難,難的是實際應用。
至於女公爵的捐款,既然是捐款,那就斷然沒有退還的道理。
事實上在弗蘭茨登基以後,新型防僞貨幣就會上場,這絕對會給那些自以爲躲在暗處的傢伙重重一擊。
奧地利帝國的紙幣起步較晚,但是先後從瑞典和法國引進了相當多的技術,國內也從未停止對紙幣防僞技術的研發。
梯也爾在利用完凡妮·柯特之後,可沒有打算真的讓一個女人進入政府或者軍隊。
“彼之英雄,我之仇寇。”這句話並沒有錯,弗蘭茨不喜歡濫殺無辜,但不代表他會聽之任之。
在幕後有政府官員和金融界大佬撐腰,所以這些製假集團才能實時更新做到幾乎以假亂真的程度。
這些假幣已經突破個人能力的極限,看起來更像是一些專業人員使用專門機器造出來的。
從今往後她和弗蘭茨之間的差距會越來越大,凡妮·柯特終於理解了法國作家米歇爾·德·蒙田在《隨筆集》中寫的那句話。
弗蘭茨的父親弗蘭茨·卡爾大公一邊喝酒,一邊痛哭流涕,無人知道他是因爲喝酒而傷心,還是因爲傷心而喝酒。
整場會議僅僅是奧地利和法國在討價還價而已,其他人最多算是看客也只能是看客。
當然也凡妮·柯特和塔莉婭這樣懷着複雜心情前來觀禮的人,前者在斯特拉斯堡的談判桌上徹底認清了雙方的差距,身爲奧爾良公爵領的代表,她甚至連開口的資格都沒有。
鏡廳之中,弗蘭茨走過御階來到斐迪南一世的面前緩緩跪下,後者在胸前畫了個十字儘量用能讓人聽清的聲音說道。
爲了防止有人在戰爭時期渾水摸魚,弗蘭茨便選擇了將小額預期鈔重新收歸國庫,取而代之的是大量金屬貨幣和大額預期鈔。
不久之後英國人也加入其中,他們瞄準的是更加難以管控殖民地地區。
說完之後斐迪南一世彷彿力氣都被掏空了一樣,然後摘下自己的皇冠放在勞舍爾大主教手中的托盤之中。
受上帝庇佑的奧地利帝國皇帝,匈牙利和波希米亞國王;達爾馬提亞,克羅地亞,斯洛文尼亞,加利西亞和洛多梅里亞國王;伊利里亞,倫巴第和威尼斯的國王;
在弗蘭茨的計劃中凡妮·柯特可以以愛國主義者自居,弗蘭茨也能不動聲色地完成對奧爾良公爵領內德意志人的扶持和佈局。
撫卹自然更不可能有,畢竟奧爾良王朝正處於百廢待興之際用錢的地方還多着呢。
經過調查這些假幣來自巴伐利亞,奧地利的特工們順藤摸瓜很快就發現了假幣的真正來源——法國。
然而從1844年開始,假幣就始終是金融系統繞不過去的坎兒。奧地利帝國對於假幣的打擊力度一直都很大,但假幣卻越來越多,而且技術越來越好。
耶路撒冷國王;奧地利公爵;托斯卡納和克拉科夫大公;洛林,薩爾茨堡,施蒂利亞,克恩滕,卡尼鄂拉和布克維納公爵;尼伯龍根大侯爵;
摩拉維亞伯爵;上,下西里西亞,摩德納,帕爾馬,皮亞琴察,瓜斯塔拉,奧斯威辛和扎托爾,拉古薩公爵;
條頓騎士團大團長,黑山大主教,西波斯尼亞及阿爾巴尼亞的守護者,阿爾高的光復者,護教者,羅馬人的王.”
塔莉婭看着弗蘭茨則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愫,既有一種傻兒子終於長大的欣慰,又有一種被渣男拋棄的懊惱。
勞舍爾宣讀着弗蘭茨冗長的頭銜,但他的話卻被人突然打斷了,只聽有人齊聲高呼道。
“德意志民族的拯救者,以及德意志帝國皇帝!”
“大德意志帝國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