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這樣,如果自己的愛人和別的女人有了瓜葛,她一定會傷心欲絕;可如果自己的愛人吸引不了其他女人的注意,她又會覺得自己所託非人,懷疑起自己的眼光來
三百公里以外的恩格羅,此時已經是劍拔弩張
被稱做死亡門檻的卡帕山口外,馬蘇阿里的北方軍集結了數十輛坦克及裝甲車這些車輛的引擎正在竭力的轟鳴着,大量的藍灰色煙塵被噴吐出來,瀰漫在索恩公路兩側的山地間,久久不能散去
在坦克及裝甲車兩側,是一羣羣表情木訥的北方軍士兵他們都早早的吃完了飯,正等待着進攻的命令他們心裡的清楚得很,一會兒戰幕一開,剛纔的那一餐飯會是他們當中大多數人的最後一餐飯,他們將沒有機會看到今晚的落日
現在,這些北方軍的士兵有的靜靜的待着,一言不發;有的則不知所以的自言自語着,像是在向什麼神靈禱告;有的則雙眼迷離的或躺或臥,抓緊時間品嚐着加了料的香菸,似乎只有用這種方式才能遠離即將走向死亡的恐懼似的
如果當他們當中的有些人命大,他們會在戰場上受些不輕不重的傷也就是那種受傷後不至於丟命,還無法作戰的傷勢在這樣的戰場上,受重傷只能是早死晚死的區別,過窄的戰場環境根本不允許雙方進行戰場救護至於那些傷勢不重的,他們也沒機會退下來因爲只要他們的傷勢還能堅持,他們就必須要不斷的冒着布須曼人的子彈衝鋒否則,他們就會被身後的督戰隊直接解決掉
在北方軍的對面,是如刀切般裂開的卡帕山口山口內的布須曼守軍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各種輕重火力都聚焦在了山口處那幾十米寬的通道只等着北方軍把自己的軀體從那裡探進來,然後被他們用各種火力在進攻的隊伍中間打出一道道血肉的凝結的傷口
“一切都準備好了嗎?”周吉平通過跳頻電臺與負責指揮恩格羅保衛戰的佐裡克進行了實時通訊
“都準備好了,尤其是對付裝甲部隊的重火力我現在特別想看看,馬蘇阿里到底會用什麼辦法來送死”佐裡克極爲自信的說道
“那就好對了,那些以防萬一的炸藥埋設了沒有”周吉平指的是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炸燬卡帕山口的炸藥
“哦——放心,”埋了佐裡克的聲音略一沉吟,顯得不是那麼很肯定
“到底是埋沒埋?”周吉平從佐裡克的聲音裡聽到了一絲不太肯定的意味,便追問起來
“埋了,放心!”佐裡克肯定的回答道,口氣也顯得堅定了許多
其實,佐裡克沒說實話在木巴長老的阻撓下,那些破壞卡帕山口的炸藥雖然進行了埋設,但炸藥量卻嚴重不足充其量只能從兩側的山壁上炸下一些大石塊來,給北方軍lang費些時間,添些麻煩而已
木巴長老是這樣說服佐裡克的:卡帕山口的威名是布須曼的前輩們用自己和敵人的鮮血所寫下的如果還沒開戰,就做好了吃敗仗的準備,那傳出去就會讓布須曼人的祖先蒙羞,也會讓守衛山口的戰士們失了銳氣和信心比起戰後可以恢復的道路,這種失去的信心和銳氣是無法彌補的即使是將來戰爭結束了,布須曼人也沒法在草原部族面前擡起頭來以後布須曼人在整個南部聯盟裡的地位,也將永在其他部落之下
這些事情,周吉平當然是沒法獲知的,他只能從佐裡克的彙報中瞭解眼下的戰況當他從佐裡克口裡得知“一切已經準備停當的消息後”,他的心纔算放了下來
上午九點整,北方軍的炮火準備開始了
各種口徑的榴彈、火箭彈、重迫擊炮彈,以及山口正面的坦克和自行榴彈炮,都朝着僅僅五六十米寬的卡帕山口瘋狂的傾瀉起炮彈來
一時間,卡帕山口正面彈片橫飛,硝煙瀰漫,兩方的人隔着山口根本看不到對面的情況,只能聽憑隆隆的炮彈爆炸聲肆虐着人們的耳鼓
二十分鐘的炮火準備,北方軍在小小的卡帕山口正面扔下了近五千發炮彈山口正面的各種工事、無人的堡壘、鹿巖及拒馬,都被這長時間的鋼鐵風暴絞得煙消雲散
與此同時,周吉平從杜卡那裡獲得消息,馬昆達的馬家軍沒有任何舉動,似乎也在關注着死亡門檻的這場惡戰
至於黃皮虎那邊的情形,周吉平得到的報告是:北方軍在殿後部隊上投入了大量的兵力,北方軍背後的幾個制高點都有大量北方軍精銳駐守由於黃皮虎走得太過匆忙,他手下的一團**部分只有輕武器雖然有弗朗索瓦的幾臺自動榴彈炮跟了上來,但由於這種炮彈道過於平直,攻打連續的、有縱深的陣地,其效果並不是很樂觀
一些大口徑迫擊炮倒是可堪一用,但沒奈何這種武器數量太少,加之北方軍駐守的又太過分散,所以自由軍的追兵無法在北方軍身後形成很大威脅
現在,人們的目光只能聚焦在卡帕,這個被稱爲死亡門檻的舞臺上在這裡,十年前的一幕將重演,主角仍是布須曼人和北方軍但最終誰是勝利者,誰是失敗者,卻只能從戰後的結果上來評定了
接近十點鐘,北方軍的炮火準備接近尾聲,突擊部隊開始整裝待發山頭上,早有布須曼人的觀察哨把這一情況彙報了上去不過他的報告卻要轉一道手,先要通過曾經的叛徒,如今死亡門檻守軍的最高指揮官——丁吉拉,才能轉到佐裡克手裡
此刻的丁吉拉沒有選擇,也已經沒有機會有二心了木巴長老說到做到,他的家人已經被布須曼人的毒品走私夥伴找到,並且送回了恩格羅對丁吉拉來講,他已經沒有了任何選擇,這場戰爭就是他和死亡的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