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舞見此,手心也是緊張的滲出汗珠,正想出手救下小白,但自己的一隻手卻被人拉住了,使她向前不得半分。追舞對此,恨不得咬牙切齒,便轉過身,欲開口大罵,但是,在一轉身的瞬間,卻是看到了白凡,心中也是一驚,但依舊支支吾吾的向白凡開口說道:“小白~~~~它~~~~~~~。”白凡見追舞如此,心中也是十分的感動,也知道追舞是實實在在的擔心小白的安危,便是看了看小白,再將目光落到追舞身上,向追舞說道:“請你相信它,也相信我。”
原本追舞還想說些說些什麼,也有些放不下心,但在白凡此話落入追舞得耳朵時,追舞卻是一下子將心神平復下來。而白凡在話落以後,也不留意追舞得神情,向小白傳音道:“小白,我相信你。”小白本是慌亂,而又無絲毫分寸的心,在得到白凡的鼓勵後,卻是沉穩下來,看着那撲身前來的影子,小白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爲之驚訝的動作。或許在他們眼中,小白的舉動就猶如自尋死路,但是,衆人卻不明白,這個舉動也是小白如今唯一的生機。
只聽聞小白怒吼一聲,不是閃躲,不是退後,而是向那撲過來的影子迎了上去。時間嘀嗒而過,當兩道身影撞在一起的時候,衆人便是閉上了眼睛,因爲這一切的結果,不用看也會明白了。的確,這就好比拿雞蛋去碰石頭,孰死孰活,還用的着多想嗎?
而這其中,小白自始至終都如同那個雞蛋一般的存在,現在,小白便是用它那猶如雞蛋一般的身軀,去與那似虎非虎的妖獸對抗,能夠討到好處嗎?由此,衆人也不再觀看下去,就連追舞,也是閉上了雙眼,而貧富二人也是知道白凡必然會出手,也沒有看下去的必要,而白凡也是做好了隨時救下小白的準備,其實,他心中,也只希望小白的經歷多上一些,尤其是這種生死垂亡的考驗,也不認爲小白會獲取最後的勝利。由此,白凡是全力放開心神,將兩者之間的舉動一一收入心中,而在小白與那似虎非虎妖獸接觸的剎那,白凡笑了,他開始爲小白慶賀這最後的勝利。
而他也是在第一時間來到小白的身旁,瞟了瞟那已經氣絕身亡的妖獸,十分疼惜的將小白的腦袋抱在懷中,那是一陣的撫摸。當衆人認爲時間差不多的時候,便是睜開雙眼,便也是看到那似虎非虎妖獸沒了氣息的躺在一邊,而那白凡,早已與小白呆在一處,由此,衆人沒有感到任何的好奇,畢竟,他們也是認爲白凡會出手,如此一幕,也不過是見證了他們的猜想而已,也是爲之搖了搖頭,在心中想到:“實力的差距,終歸是一座無法逾越的山峰。”
追舞聽到衆人的嘆息聲,以爲是小白出了什麼不幸,眼裡也是爲之流出兩行清淚,睜開眼睛,卻是親眼看到了如此一幕。而當她看到小白沒有什麼大礙的時候,便也是放下了擔驚的心,也是在心中罵咧那些人,無緣無故的嘆息什麼,也是在心中嘀咕道:“我還是急了一點,應該相信他不會放任小白死去。”話落,便是搖了搖頭,向白凡走去。其實,所有的人都是錯誤的見解了這一切,而發生在那一瞬間的事情,只有白凡才知道,但是,白凡又怎麼會向別人說起呢?
白凡是親眼目睹了這一切,回想起當時衆人都不予以理會的神情,白凡真是感到天都在幫助他。或許,還有一個人知道在那一瞬間發生了什麼,這個人便是老人,但是,誰都不知道,老人也是有八層料到是這種結果,也沒有爲之驚訝什麼。
而白凡現在回憶起那瞬間發生之事,也仍是額頭滲出些許冷汗。原來,在那似虎非虎妖獸撲身上來,欲將小白解決掉,而小白在危險來臨之際,卻是不退反進,也是向那妖獸撲身而去,兩道略顯龐大的身影卻沒有如想象中的那般相撞在一起,它也不過是給人了一種錯覺。當那似虎非虎的妖獸見小白撲身相迎時,也是運力於前爪之上準備將小白拍得粉碎,心中也是有了一抹欣喜。但是,在它們接觸的一剎那,那似虎非虎妖獸對小白的那一擊,並沒有落到小白的
身上,好似打在了虛空一般。由此,那似虎非虎得妖獸也覺得奇怪,但還未等那似虎非虎妖獸反應過來,依舊運起另一隻爪子向小白拍去之際,卻感到脖頸處一陣疼痛接着,它便是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漫漫的消失,體內的鮮血也在快速的流失。
此時此刻,它也是想到了,這肯定是小白偷襲所致,那很是憤怒,便欲運足全力不,像小白揮下那生命之中的最後一擊,是想臨死也要將小白拉上墊背,而這一擊,也是結結實實的落到了小白的屁股上,也是將小白拍到地上。當這一切結束,白凡便已是衝身到小白的面前,而那隻似虎非虎的妖獸,直到死的前一瞬間,它都認爲,自己只是被小白偷襲致傷,也是被小白用卑鄙的手段,偷襲將它命絕於此的。在它臨死之時,其眼中是充滿了對死亡的恐懼,以及那滿臉的難以置信與內心深深地不甘。
這似虎非虎的妖獸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今天會死在一隻普通的寵獸手上,但是,縱使它十分的不安,卻依舊無法阻止那沉重的眼皮,慢慢的閉上了。原來,在那似虎非虎妖獸的前爪揮下時,小白在空中卻向下猛地做了一個翻身,奇蹟般的躲過了這一擊。而在那妖獸錯愕的一瞬間,小白也是在其第二道攻擊落下之時,抓住了難得的時機,伸直脖子,張口一下咬中了這似虎非虎妖獸的咽喉,一口之下,這似虎非虎妖獸的咽喉斷裂,可謂是給了這似虎非虎妖獸一致命的攻擊。但是,小白也是承受了這似虎非虎妖獸那臨死一擊,也是在那妖獸的爪力之下,向地面墜了下來,但好在,小白並沒有什麼大礙。當白凡回憶完,追舞已是來到白凡身旁,看着白凡懷中的小白,便是向白凡遞去一瓶金創藥。
白凡見此,也不與之客氣,打開瓶塞,看了看小白身上那幾道觸目驚心的傷痕,便是灑下金創藥。而小白此時,原本小白此時正沉浸在白凡的撫摸與關心之中,也是根本沒有太過在意自己身上的傷勢,而但小白所灑下的藥粉,在一接觸到小白的傷口,小白便是疼得立馬從溫馨之中回過神來,那時疼得齜牙咧嘴,也是差點忍不住在地上打滾。卻是聽白凡說道:“忍住,你連這一點都不能忍住,又怎麼跟着我去冒太多的險呢?”小白雖然不明白白凡所要經歷什麼,但是,它也是知道,自己在主人面前,可是要表現好了,纔會得到主人的認可,便也是咬牙堅持。
當白凡把小白的傷口處理完畢,目光落到小白的屁股上時,也是一陣心痛,但不動任何聲色,從包裹裡拿出一瓶藥酒,倒到手心,向小白傳音道:“小白,忍忍就好了。”小白依舊處於疼痛之中,卻也是向白凡傳音道:“主人,你放心,我還忍得住。”白凡聽到小白此話,心裡又何嘗不難受呢?尤其是小白那奶聲奶氣的說話聲,白凡的心中也是在猶豫,他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對還是錯?是時間太早了,還是自己的心太狠了?
但是,白凡在這個想法此生的瞬間,也是回過神,便是在心中想到:“既然已經走上了這一步,便沒有任何選擇,只能硬着頭皮走下去,不能因爲自己的一時手軟,而誤了大事,更是耽誤了小白的前程。”想到此處,或許不會有人認爲白凡是拿小白當作寵獸,也不再是像小白的朋友,更像小白的親人。而此時,白凡也是在心中想到自己的親人,也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父親——白天。作爲父親,白天又何嘗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在自己的身邊快樂而沒有拘束的成長,能有錦華閃耀的前程,希望自己的兒子猶如一顆明珠,成爲大陸人們崇拜的對象,更多的,是他想跟兒子呆在一起生活,也向嘗不想用自己的雙臂,爲兒子遮風擋雨呢?也許,作爲兒子的白凡,只能想到,也只能理解作爲父親所給予他的十之有一,也如天下孩子明白父親一樣的十之有一。
此時此刻,這十之有一的情感與思念,也是讓白凡的心中猶如刀絞,他是懷念自己的父親,也許,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在白凡的眼裡,流的已經不再是淚水,而是如同心中一般,流得是那
熾熱的鮮血。或者,也可以說成,白凡眼中滴下的,是那一滴一滴由朝思暮想而凝聚的血淚。
這一滴一滴的血淚,是向天地傳達了,一個流落他鄉的孩子,對家鄉的思念;對朋友的思念;對親人的思念;更是對此時也在思念兒子的父親的懷念。“他山若有思兒情,何水似若渡船明;船至他鄉似回鄉,獨留孤山情思親。”白凡此時此刻的心,是飽受着思念的煎熬,也可以說是沉浸在思念之中。也許,他可以醒來,或許,他可以一輩子沉浸其中。對此,意識之中的老人也是大急,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白凡會一瞬間觸景生情,沉浸在思痛之中,也是幾次耐不住性子,欲將白凡喚醒。
但是,他卻是萬萬不能,哪怕是看到白凡在這麼多人面前落淚、傷心,他都不能喚醒白凡,如果將白凡打擾了,便是叫暈了白凡,也是可能會使白凡陷入走火入魔的境界,老人可也是明白,他是身處白凡的意識之中,又怎麼會喚不醒呢?此時,老人也是明白,白凡是獲得了機緣,也獲得了災難,而這一切,也得靠白凡自己,只要他成功了,那麼,白凡就是得到了一番難得的機緣,如若失敗,白凡非死也得永遠沉浸在痛苦之中,再也無法醒來。而此時,老人也是知道,白凡已經是處於一個自我封閉的狀態,外人根本無法喚醒白凡,白凡更是感覺不到周圍的一切,由此,白凡可是相當危險的,而老人看到白凡漫漫的陷入傷痛之中,他又何嘗不心痛呢?他心中又何嘗好受呢?
老人更是知道,凡是世人,都喜歡自己能夠遇上機緣之事,可謂是得天之垂青。但是,他們也是忽略了,這機緣之中,可謂是五分是緣,無分是禍。當你在機緣之中,戰勝了禍,便是得到了緣,也方爲完整的機緣;反過來,如若失敗,則會永遠陷入其中,哪怕你再是擁有如何逆天之能,也將無法脫身。追舞看到白凡一臉的疼痛,也是保持着之前的動作,一動不動,眼睛雖然睜着,但卻讓人無法從這雙眼之中看出任何的生機,只有那一滴一滴落下的熾熱的淚讓人爲之生出更多的思緒。而追舞呢?
她看到白凡突然之間變得如此模樣,也是極度傷心,更是在這衆目睽睽之下,抱着白凡,痛苦出聲,其口中也是不停的喚着白凡的名字,但是,她卻始終沒有得到所思念男子的迴應,由此,追舞也是傷痛,也在心中擔心白凡會離她而去,也是擔心自己以後再也無法見到白凡,此時此刻,她能夠做的,就只有一遍一遍用那哭聲與喚聲的混雜之聲,述說着自己內心的痛苦,而追舞得心,也是一次又一次的破碎。衆人看到白凡如此模樣,都不免感到驚訝,也是在心中嘀咕道:“這是何等事情,竟然能夠讓這看起來沒有絲毫牽掛的男子如此的傷心?”
他們雖然不明白,也是有着一絲疑惑與同情,但是,卻也沒有過多的牽掛與在意。追命見到白凡如此,看到自己的妹妹哭得那副模樣,心中又何嘗不心痛,又何嘗不明自己的妹妹對白凡的那一份情呢?但是,他卻不能夠上前,因爲他知道,自己的妹妹哭了,還讓他放心,也是在清理之中,而哭出來,也會好受許多;相反,若是追舞不這麼痛苦,纔是追命最爲擔心的。追命得心中,也是爲白凡的如此模樣而感到疑惑,也在心中爲白凡祈禱,由此,衆人的行程也是不得不爲白凡而推遲。在這衆人之中,心情最沉痛的,除了追舞,就莫過於貧富二人,他二人雖然與白凡相交時日尚短,但卻是情意相投,好似久年未見的兄弟一般,在三人的將心比心之下,更是相互敬重與珍惜這份兄弟情誼。此時,看到白凡如此一幕,可以說,他二人的傷痛之情,一點兒也不會比追舞輕鬆。這感情之中,一份是男女情誼,一份是患難兄弟情誼,孰輕孰重,又怎是能夠比較的呢?
倘若貧富二人是一介女子,想必也是抱着白凡痛苦出聲,那樣,他們心中還有發泄的地方,但是,他們卻是身爲男子,也不能夠這麼做,只能強忍着內心的痛楚,強忍着一次又一次的蒸發着眼睛之中的水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