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沒有回頭的意思,徑直跟着追舞,向遠方而去。
也許,白凡並不知道,也沒有想到,在自己以後稱霸復仇的道路上,劉阿德的子孫,沒有給白凡帶去莫大的幫助,卻依舊成爲白凡的核心實力。而爲此,劉阿德德後代,也是爲白凡付出的,不僅僅是自己的生命,就像劉阿德當日被追命所救,是在危難的時候,也最爲艱難的時候。當然,這也是後話。
天色漸漸的暗下去,那一方茶棚好似只是停留之處,而白凡幾人也不過十特殊的過客而已。看着茫茫的天色,看着茫茫的未來,白凡心中一片空白。
看着沉浸於傷痛之中的追舞,白凡心中又怎麼會不難受呢?快步追上追舞,將追舞的身子擁在懷中,一起向那夜色之中行去。
在這個時候,在追舞最爲傷心與無助的時候,在追舞心中傷心欲絕的時候,白凡默默地給予了追舞溫暖,給予了追舞一個家的溫暖。
如此,追命當初的決定又怎麼不明智了?假如看到白凡對自己的妹妹這麼體貼的照顧,追命又怎麼會不瞑目了,就算是在九泉之下,追命也會爲自己的妹妹感到欣慰與祝福。
當其看到白凡爲給自己報仇,而付出的一切,追命又何嘗不感動呢?
懷中的女人,在行走之間,那滿臉的傷痛之情在慢慢的淡化。只因爲身邊男子對她無微不至的關心,以及那愛的暖意,也許,白凡給予追舞的,正是那一份追舞缺少的家的溫情。
在白凡的心中,他相信追舞總有一天會走出傷痛之中,與自己一起面對這生活的艱難,氣氛好似十分的和諧。而真的就是這樣嗎?
看着白凡是不是捂住自己胸口,眉宇之間雖然極度的壓制,還是無法完全掩飾白凡的痛苦。想想,段一山當初就是因爲那幾枚炎雷子丟失了性命,白凡雖然有重劍式防身,卻也不是堅不可破。
由此,白凡其實受了重創,如果在這個時候打劫白凡一行,想必不會出任何差錯。
追舞依舊沒有察覺到自己身邊男子的堅持與痛苦,貧富二人也沒有察覺到白凡眉宇之間的萎靡,只是默默地向前行去。
白凡自然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早早的服下療傷丹藥,一邊用戰力暗中調息,一邊以《木之靈華》潤養自身。奈何這般向前行走,本是重傷之軀的白凡,不但傷勢沒有什麼好轉,反倒是在一步步的加重。也終於在白凡邁出最後一步,整個身子好似無力的倒下了。
突然而來的變故,將追舞與貧富二人的心緒牽連。原本剛剛有幾分好轉的追舞,在看到白凡軟倒下去的身子,霎時滿臉焦慮的將白凡攙扶住,雙眼之中流出了無比擔心的淚水。
現在,白凡可不光是她的男人,更是她唯一的親人。
貧富二人見此,第一時間出現在白凡的身邊,看着昏迷的白凡,急忙爲白凡服下療傷丹藥。看着昏迷的白凡,其心中不免有了幾分愧疚。
如此一來,白凡在貧富二人的張羅之下,身子有了那麼一丁點的好轉,在過了些許時刻,從昏迷之中醒神。
看着爲自己忙碌的貧富二人,看着爲自己流淚,擔心的追舞,白凡心裡滿懷感動。
追舞看到白凡醒轉,內心一陣欣喜,,面容上卻霎時顯現幾分不悅,掛着濃濃的而擔憂。
白凡自然知道追舞心中在想些什麼,急忙向追舞說道:“追舞,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對此,追舞反倒是不能說什麼。
追舞原本想舉起拳頭捶打白凡的心口,卻看到白凡重傷的模樣,急急忙忙的收回粉拳,只得在心中嘟嚕着記下了白凡的賬目。
貧富二人聞訊而來,看着已經醒轉的白凡,向白凡笑了笑。
白凡自然知道二人對自己的關心,會意的笑了笑,一切的心意,都是夾雜在笑意之中。兄弟之間,根本不用那般客氣。
見到白凡沒有大礙,貧富二人安下心來,自顧自的搭建帳篷,他們自然知道,今夜是無法行進了。
追舞看了一眼白凡,放下心中的擔心,起身搭建帳篷去了。
而此時的小白,好似是知道自己的主人受傷了,也或者是出於對白凡的依戀,緊緊地挨着白凡,那一幕,是好不溫馨。
對此,白凡甚爲疼愛的撫摸着小白的腦袋,在心中自言自語的說道:“小白,你要什麼時候才能夠幫上主人?”
白凡心中的疑惑,卻沒有人可以回答。而小白,只是傻乎乎的躺在白凡的身邊,沒有想到自己的主人在心中對自己的期望。
也許,小白明天就有幫助白凡的實力,也有可能是幾年,幾十年,甚至是幾百年。無論如何,白凡沒有那麼多時間。
這個時候,他才明白,這一切只有靠自己,通過自己的努力,纔會更加的明確,也纔有更大的保障。藉助外物,終歸是運氣而已。
當帳篷搭建完畢,白凡在追舞得攙扶之下,回到了帳篷之中。貧富二人,也各自回到了帳篷之中,留下的,只是空氣之中瀰漫着地擔憂之氣。
追舞看着打坐調息的白凡,看着自己此時光溜溜的身子,想到當日與白凡的一切,心中充滿幸福之感。沉浸在幸福之中,追舞慢慢的熟睡而去。
此地的夜色,匆匆的籠罩着大地,好似願早點呈現出新一日的陽光,由此帶給人們溫暖。
山野之中,獸吼起伏,卻沒有打擾衆人香甜的美夢。
在那一處茶棚之地,那劉阿德的身旁,站着一位樸實、勤勞的女子。看着發愣的劉阿德,略帶疑惑地問道:“阿德,他們真的是你的恩人?”話落,劉阿德徑直點了點頭。
看了看身旁的女子,拉起女子的手,說道:“回家休息吧!”
雖然話是這麼說,劉阿德依舊將目光停留在白凡一行離去的方向。
半晌,才嘆息一聲,轉身離去。那嘆息之聲,好似是在感嘆天地的不公,爲何沒有懲惡揚善,反倒是將好人早早的除去?
也許,天地以萬物爲芻狗,任其擺佈與摧殘,而天看着這一切,就好像在變戲法一樣。
當黑夜在人們的睡夢之中眨眼而逝,當人們感受到陽光的溫暖,人兒不免從睡夢之中慢慢的醒來。
貧富二人看着白凡與追舞的帳篷,徑直等待起來。
今日他們可不會亂想,白凡可是需要時間療傷、恢復。而他們,也不急,徑自慢慢的等待。
再說此時的追舞,將自己的衣衫穿好,看着那依舊打坐調息的白凡,雙眼之中仍然是充滿了擔憂之情,好似只有白凡完完整整的出現在她的面前,她纔會安下心來。
看着眼前男子的模樣,追舞才發覺自己的男子是這般的俊俏,也在這個時候,追舞纔將自己男人的模樣看得仔細。
慢慢的,追舞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雙眼之中不免溢出幸福與癡迷,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
恰恰在半晌之後,白凡覺得自己的傷勢好轉,雖然沒有將實力全部恢復。憑藉着霸天與那段一山,以及惡虎那儲物戒指之中的炎雷子,白凡覺得足以應付突發危機了,所以白凡沒有什麼擔心的,徑自從打坐之中醒轉過來。
當白凡活動了幾下手腳,看着追舞那副模樣,看着追舞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自然是十分好奇的將
自己身子上下打量一番,不免覺得有幾分不好意思。尤其是追舞那目光之中的癡迷與濃情含碩的幸福之感,還有那追舞臉上時不時不明不白的笑容,更是讓白凡不知所措。
白凡看着追舞,霎時滿面羞紅,飽含疑問地問道:“追舞,你怎麼了,你在想什麼,怎麼這般目光看着我?”
追舞本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一時忘記了現在處身的環境,此時有人打擾,更是將追舞的幻想打破,追舞不免有幾分惱怒,正欲發火。
看到眼前滿臉疑惑的白凡之時,剎那間想不明自己要做什麼。只感到自己心中充滿了激動與欣喜,一下子撲到白凡的懷中。
當追舞沉浸在白凡醒來的喜悅之中,白凡卻向追舞問道:“舞,你剛剛都在想些什麼,你那眼神好似有些不對勁?”
追舞心中是責怪白凡哪壺不好就提哪壺,追不免回想自己幻想的一切,霎時滿臉緋紅,緊緊地抱住白凡不放,好似在擔心白凡看到自己花癡的一面。
半晌,追舞纔將面色緩和下來,向白凡敷衍一般的說道:“沒什麼,只不過是想到以前的開心事。”
對此,白凡自然不願挑起追舞得傷心之事,徑自整理一番,拉着追舞出了帳篷。
當白凡與追舞出了帳篷,將這帳篷收起,看着行走過來的貧富二人,白凡說道:“爲了確保大家的安全,我這裡有些東西便是拿來分一下。”
貧富二人見白凡先開口,看其精神面貌,知道白凡沒有什麼大礙,心中不免放下心來,一一接過白凡分配到各自己手上的東西。
貧富二人看着白凡向自己遞出一枚儲物戒指,滿心欣喜,雖然這東西他們不缺,但誰會嫌棄呢?
看到白凡那近乎空空如也的雙手,心中感動,推辭道:“常兄,這戒指我兄弟二人有了,你們便留給自己吧!”
白凡不理會二人之言,直接交於其手中,向其說道:“裡面有我分出來的物品,你們自己熟悉一下。”
白凡所作所爲,二人感觸在心,不再拒絕,直接打量起儲物戒指之中的物品,不免覺得自己發了一筆橫財。
此時,他們才知道在這裡爲什麼會時常有人幹那謀財害命之事,向白凡道了一聲謝,不予以拒絕的接受。
白凡不再言語,徑直將一枚戒指戴在追舞得手上,追舞沒有任何的反抗,她可是心裡明白,白凡的就是自己的,又何必在乎戴在誰的手上。
待此事落定,追舞與白凡在前面帶路,一行人員徑直起身行去。
在這曲曲折折的青石小徑之上,不知道衆人在擔心什麼,反正這條小徑之上是沒有一個人行走。
由此,小徑之上除了鳥鳴、獸吼,便沒有了其他的雜音,而白凡幾人,自然感受的環境的冷清,不免讓人不免觸景生情。
追舞在這冷清的環境之中,慢慢的心緒低沉,滿臉傷感。
追舞早已知道追風不可能有人能夠倖免於難,而就算是她自己,也是自己男人給予的奇蹟。雖然爲此做好了準備,奈何在即將面對,在心中想起,追舞仍然免不了濃濃的傷痛之情。
行走之間,白凡一行好似沒有注意到時間的逝去,沒有談笑,沒有任何的言語,就這樣默默地向前行走。
當微風從其身上拂過,帶走的,是瀰漫在空氣之中的傷感,好似願意將人兒的傷痛帶走,也好似是願意將人兒心中的陰雲打散。但是,一切都好似徒勞無功,只有一抹一抹得拂去女子周圍空氣之中瀰漫的傷感之情,殊是不知道,微風是讓冷清的環境,變得更加的冷清,也讓瀰漫傷感的小徑,變得傷感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