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別的日子很快很快就到了,因爲重兵很多都是把守在邊疆的要塞之地,凌烈只有即日起程趕去,才能夠用最快的速度接管這個周大將軍留下來的爛攤子。
凌烈出發的日子,門外很多來送行的官員,不乏名流紳士,而一國之君,凌烈的兄長凌允很自然也出現了,現場顯得很沸騰。畢竟,在百姓裡面,還是很少人能夠真正的一睹龍顏的。懶
不過,有人歡喜,自然也有人憂愁了。凌烈站在凌允的面前,眼睛卻不住的往府門口看去,久久都不見心中的那一抹倩影出現。珂兒,到底怎麼了?如果她再不出來,恐怕他們再次相見,就不知道是何時了,雖然他表示自己會用最快的速度將這盤散沙聚合起來,但是事情卻不能夠總是如人所願的。
“烈,朕知道,這次是要辛苦你了。”凌允拍了拍凌烈的肩膀,有些歉意的對着凌烈說道。對於自己這個唯一的弟弟,凌允的心裡始終都有一種愧疚感,先是搶走了憐芯,接着現在又讓他們小倆口分開,而且還是珂兒懷孕的關鍵時候,但是此時,除了烈可以將事情幫他辦妥之外,他是實在想不出還有誰可以勝任了。
凌烈自然是明白皇兄的心情的,“皇兄放心。”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已經將兄弟倆的感情發揮到了極致。他們又何嘗不瞭解對方呢?蟲
凌允似乎想到了什麼,想說又說不出口的樣子。
“皇兄還有事?”凌烈只消一眼,就明白皇兄的心裡在想什麼。
“不,沒什麼。”凌允回答。
凌烈微微一笑,然後走到他的身邊,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皇兄,我已經吩咐趙洪,將齊靈兒安置在了城東的龍玉樓,如果你有事要跟她說的話,就到那兒去找他吧。”凌烈知道,月娘死後,皇兄對月娘的妹妹還很掛心,與其讓齊靈兒留在凌王府,還不如做個人情將她送走。這樣,大家都省心。
凌允眼中終於釋然了。也許,他真的一直爲不能替憐芯做點什麼而內疚吧。
頓了頓,他收斂了情緒,“珂兒爲何還不出來送行?”凌允看到烈似乎總是將目光放在門口,略微一琢磨,便知道了事情的原因了。“珂兒是否在怪你不帶着她一同前往?”
凌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皇兄,珂兒很明事理,並沒有責怪我,只是,她越是明白事情,我越是覺得難過——”就是她這樣,他才更加的覺得自己虧欠了她。
“明白。”凌允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想,她可能正在趕出來吧。”凌烈喃喃的說了一句。
“什麼?”凌允沒聽清楚,便開口詢問。
“沒,沒什麼。”凌烈笑笑,才幾秒鐘沒有看府門口,再看過去的時候,就看到珂兒臉上戴着一張粉色的面紗,身上穿着嫣粉的長裙走出來,她的小腹已經隆起了,看她走路小心翼翼的,凌烈的眼睛都覺得溼潤了。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這個時候離開珂兒。
匆匆的走上去,凌烈一點也不顧身邊那麼多送行的大臣,也不管自己在他們的眼裡是否已經沒有了大男人的威嚴,總之,在他的眼裡,只有珂兒一個人,他的女人,他的王妃。
“珂兒,”凌烈伸出手就扶住了上官珂的手臂。“怎麼這麼晚呢?蘭兒呢?她不是說要跟在你的身邊照顧你的嗎?”凌烈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到那個被他的母親收爲了義女的金蘭。肯定又跑到哪裡瘋去了。
“我讓蘭兒去幫我置辦些東西,你別找她了。”上官珂輕輕的拍了拍凌烈的手背,很溫和的解釋着。其實是她不想讓金蘭在身邊,她最近這兩天都忙着爲烈準備好各種可能需要用到的藥材,製成藥丸,讓他可以隨身帶着,一邊不時之需。金蘭在一邊的話,總是提醒她該注意這個注意那個的,爲了耳根子清淨,她就吩咐金蘭去給她買一些製作孩子衣服的布料。
將手裡的藥包遞給了凌烈:“這是一些可能會需要用到的藥丸,我在瓶子的上面都寫下了功效。邊疆不像這裡,什麼東西都缺乏,如果出了什麼事情,記得翻找我給你的藥丸。”她細細的解釋着。
凌烈點點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纔會再見面。
“還有這個——”上官珂從腰間取出了一個香囊,做工並不顯得精緻,但是倒也算是雅緻可愛。只是,這不是一個普通的香囊,她用自己僅有一次的法力注入了這個香囊裡面,萬一烈遇到什麼事情,這個香囊可能會幫助他。
“你一定要隨身帶着,好嗎?”上官珂仰着頭,水靈靈的眼睛深深的凝視着凌烈。這一眼,彷彿要將他深深的印在自己的腦海裡一樣。
凌烈點頭,“珂兒,我會帶着的,你放心。爲了你,我無論如何都要保重我自己。這次出門,恐怕不會很快回來,如果順利,我一定會趕在孩子出世之前回來的。”眼神往下,充滿了愛意的看着她微凸的小腹。
“放心。”上官珂輕輕的回答了一句。
侍衛走了過來,“凌王爺,時辰到了,該出發了。”輕聲的提醒了一句。
凌烈沒有回頭,只是那麼輕輕的點了點。侍衛走後,凌烈抓起了上官珂的手:“好好的休息,養身子。”
輕輕的放開了她的手,凌烈看着上官珂的微笑,旋轉過身,對着皇兄行了一個禮。身手矯健的一躍,就飛躍上了白馬的馬背,“出發——”
一聲威嚴的發令,頓時軍隊開始轟轟的往城外走。
上官珂看着凌烈的背影,他始終沒有回頭。
不回頭的好,如果他回頭,一定會看到她隱忍不住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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