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此起彼伏的叫喊聲,讓寢室瞬間變得慌亂起來,大家似乎都沒有想到雪夫人會忽然的吐血出來。
“夫人——夫人——”嬌嬌看到此情此景,竟然撲到了雪夫人的牀榻前面,俯在雪夫人的身上,焦急的看着她。
雪夫人突出的鮮血一滴滴的滴落在白色的內衫之中。
眼眸中帶着絕望:“嬌嬌——你——你怎麼可以——咳咳……”不斷的咳嗽聲從她的嘴裡溢出,雪夫人的前襟越來越多的血紅色染上了。
“夫人,夫人,您知道——我們的事情都已經敗露了呀——”嬌嬌的眼眸之中盈滿了淚花,看似情深意重的。
雪夫人見狀,更是氣得止不住的咳着。
上官珂摸了摸腰間的紙張,眼神瞥向了雪夫人牀榻邊上的櫃子。櫃子的上面她擺放着一個夜明珠,這個夜明珠又大又亮,放在一個器皿之中。紙張上寫着,雪夫人的秘密就在那個器皿的下面壓着。
她要不要去看看呢?
但是看到雪夫人的此時的情況,她又有些心有不忍。
“雪兒,可還有話要說?”凌烈銳利的眸子掃過上官珂的臉龐後放在了雪夫人的身上,但是似乎雪夫人現在的慘樣都沒能夠讓他有一絲一毫的憐憫。
“王爺,妾身只有一句話,妾身沒有加害上官珂。”雪夫人慌張的說道。
“是嗎?那就是有加害雲兒了?你明明知道雲兒乃本王的寵姬,你竟然還敢對她下毒手,你還把不把本王放在眼裡了?如今竟然還不知道悔改,將自己的罪責撇在一邊,你以爲本王什麼都看不到是嗎?!”凌烈忽而發怒的呵斥。
雪夫人一震,瘦小的手掌撫着自己的胸口,喘着氣:“王爺,王爺,妾身知道錯了——”她竟然招了!
上官珂都覺得訝異,她竟然招了?
看向凌烈,她才終於瞭解,讓雪夫人招供的,一定是凌烈此時的恐怖表情!
凌烈現在圓瞪着眸子,的確像是一個凶神惡煞的勾魂使者。難怪雪夫人會害怕,任誰有虧心事的,此時在凌烈面前也會忍不住的招了的。就像她上官珂,差點就忍不住的說出皇上御賜的貓兒已經死了的事情。
瘋了她,現在還在想這個事情!
凌烈皺着眉頭,將上官珂推上前一步:“王妃,這王府裡的事情,你是當家主母,你看看如何解決。”
她?!
上官珂指着自己,看向凌烈,無聲的詢問他。他開什麼玩笑啊,她來解決?她解決得好嗎?更何況,現在的她還有一件事情都還沒有去證實呢!
將她貶出彷彿,或者就放到傭人房,做粗重的工作。
凌烈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上官珂眨了眨眼睛,怪了,還是沒有看到他動嘴巴,但是又能夠聽到他說話的聲音,這不是奇怪了是什麼?
莫非是他們心有靈犀?
上官珂在心裡搖搖頭,不可能的。她跟凌烈怎麼可能有什麼靈犀哦。
我是在用內力在跟你說話,快去。
又來了。上官珂皺了皺眉頭,不過——
內力!?有這麼強悍的內力嗎?看來,凌烈的功力還是很上乘的那種啊。
無奈的,在凌烈的眼神示意下,上官珂擡起步子,走向牀榻。但是還沒有靠近,就被雪夫人陰狠的目光給震住了。
“呵呵——”她笑着,鮮紅的血自她的嘴角流出:“上官珂,你別得意,你以爲你是王妃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你隨時都會被王爺給弄下來的——哼,只怪我,太弱了,鬥不過你——”雪夫人一心以爲,這一切都是上官珂惹出來的。
如果不是上官珂,她一定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子的。
“雪夫人,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上官珂皺着眉頭,聽雪夫人的意思,彷彿所有的事情,都是因她上官珂而起的。
雪夫人冷笑,手撐着自己,慢慢的摸索到枕頭底下,臉上露出嫵媚的笑容,但這笑容讓人看着就是那麼的驚懼:“如果不是你用了手段,我雪夫人其可能會栽了?”
頓了頓,看上官珂還是不解的神情,她勾了勾手指:“你過來,我讓你看看——”
上官珂有些戒備的看着她。她覺得這個女人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的,一定不安好心。
“怎麼害怕了?”雪夫人冷哼一聲,鄙視的看着上官珂:“上官珂,也不過如此。”
“……”上官珂沒有答覆,淡淡的看着她,彷彿是在看一個垂死的人在掙扎着。
“你不想知道爲什麼自己會掉進河裡了嗎?”雪夫人冷冷的說道。
什麼?
上官珂眼神一頓。雪夫人難道知道她已經不記得前事了?所有上官珂該有的記憶她都有,唯獨缺了落河前的那一段!
她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斷斷續續的片段,卻從來不知道到底事實的真相是如何的。
上前一步,上官珂輕聲的問道:“你——知道?”但是,如果雪夫人知道的話,那麼這件事情,就的確如嬌嬌所說的,跟雪夫人有關係了。
冷哼一聲後,雪夫人笑了:“我自然是知道的。如果不是我,你的記憶還在的——”
蹙緊了秀眉,上官珂仔細的想了想,便邁出了步子。
凌烈在她的身後,看着她們的動作,嘴角微微的勾起,凝着冷笑。
上官珂走近了牀榻,瞬間就聞到了鼻間竄起來的血腥味兒,皺了皺鼻子,還依然邁出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