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黯然的點了點頭,紅菱低沉了聲音,道:“不錯,的確是如此,這傢伙的催眠術很是厲害,有些時候能夠迷幻人的心志的,所以你要小心。”
齊帆聽了這話,不禁想起了剛剛與對方對敵的時候,對方的話語,便令自己進入了一種有些迷幻的狀態,想來便是那種術法的作用,令得那些人被催眠了,導致他們聽從他的號令的。
齊帆心中明白,但是想要真的去抵禦,可是並不是太容易,那必須是靠天火的力量,而且現在自己出去,外面的強者現在應該都不會認識自己了,而若是打起來,他們是絕對不會留手的,既然是這樣,自己出去那真是等於送死了。
齊帆想到了這裡,不禁深深吸口氣,最後道:“那麼,前輩不知道有什麼好的提議呢:”
紅菱沉吟了一下,道;“我這個地方,別的沒有,沼澤倒是很多,而且瘴氣很重,看來現在他們雖然是來到了屋子之前,但還是在我的陣法之中,既然你也進來了,那麼我便沒有顧忌了。”
紅菱說完,還不等齊帆有任何的回答,她的手掌一翻,在他的桌子之上,便出現了一個不大的羅盤,而後他將羅盤一拋,那羅盤便飛到了空中,而後他寬大的袖子甩了一下,便將那羅盤弄的在空中飛舞不定、。
羅盤飛舞不定,在空中瞬間變得有些詭異了起來,不多時便變成了黑色的霧氣,在霧氣形成之後,霍然在空中消失不見。
而這個時候,外面的宗主的聲音頻頻傳來,其意思也不過是要三人出去,但他卻是一直不曾攻擊小屋,恐怕他也是怕中了何種陣法或者攻擊吧?
而也便是在這個時候,那羅盤消失之後,黑霧也消失了,消失之後的霧氣沒有在屋子中出現,但外面的情況卻是變了。
大地好像是在顫抖,森林好像是在晃動,整個的這片區域,好像是一下子熱鬧了起來,不過這種熱鬧,應該說是沸騰,是整個森林的沸騰。
森林沸騰,那是一種何等的場面,在整個的森林之內,樹木在不斷的移動,沼澤也在不斷的如同開水一般的沸騰了起來,而沼澤之內的那些植物,更是好像是在跳舞一般,紛紛的跳動不已,且在沼澤之內的那些東西,飛濺而出,好像是隨時都要將某些東西拉入沼澤之內吞沒了一般。
而與此同時,那沼澤之中,本來是應該早已便出來的瘴氣,此刻竟然是才從沼澤之內冒出來,紛紛的涌動了起來,而那些瘴氣一出現,竟然是瞬間之內,不到三個呼吸,便將整個的小屋子給包裹在了其中,而令得所有的人都找不到了那小屋子的蹤影。
詭異的一幕,在瞬間爆發出來,竟然是令得所有人都有種吃驚不已的感覺,即便是那些人是被催眠了,不過他們一樣覺得很是奇怪。
這一次宗主出來沒敢帶太多人,他不過是挑了有五十多人而已,但這些人的修爲都頗爲了得,故此他才帶了他們過來,希望能夠將齊帆三人一網打盡。
但是,他可是沒有料到,那紅菱竟然是在這森林之中住久了,練成了這等的功夫。
森林陡然沸騰,樹木在動,沼澤也在動,而且那瘴氣忽然的出現,更是阻擋了視線,而且瘴氣中的毒素因爲封閉了時間過久,其毒性之大,已經是遠遠超過了人的想象。
此刻宗主的眼眸已經是冷厲到了一個極限,他明白,自己想要躲開這種攻擊,其實很容易,但是他身邊的這些人,想要躲開,那可是相當的不容易了,畢竟現在的情形,不是自己一人,而且這麼多人,若是回去之後,一下子失去了這麼多的精英,不要說宗門不能說清楚,即便是對外,自己也是有些不好說話的。
宗主有了顧慮,既然是有了顧慮,那麼他便必須要解決,故此他的手掌一招,便將那些人都保護在了自己的防護罩之內,他要保護他們,這樣才能夠接下來繼續跟齊帆三人鬥過。
看着對方這樣的行動,齊帆站在小屋子的窗口處,低沉了嗓音,道;“前輩,他將那些人給護住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聽到了齊帆的問話,一旁的紅菱冷笑了一聲,道;“還能怎麼辦?自然是跟他同歸於盡了,不過你不用,你可以走的,但是你要記住,一旦我們與他同歸於盡,你便不能再回來,如果回來,必然會死在這裡,你懂嗎?”
紅菱說的很鄭重,雖然聲音輕柔,但是聽在齊帆的耳中,卻好像是天雷一般。
他明白,這個決定已經是下了,對方是絕對不會更改的,故此他只能按照對方說的去做。
“這裡有一個小鼎,你拿去吧,這東西聽說,是打開虛空的必備之物,即便是能力再強的人,若是沒有它,想要順利過關,恐怕也是極爲困難,我們現在用不上了,而且即便是有機會,恐怕憑着我們兩人的資質也是參透不了其中的問題,那麼這東西便送了給你吧、。”紅菱忽然柔聲的說道,而且在自己的儲物戒指之內取出了一個綠色的小鼎,遞給了齊帆。
齊帆聽了對方的話,不禁心中一陣激動,但是他可並非是貪得無厭之人,他已經是收了黑衣男子的東西,此刻卻又怎麼好意思去收這女子的東西呢?
齊帆一遲疑,對方好像是看出來了齊帆心中的猶豫,他道:“你不用顧慮,他感謝了你是他的事情,我還沒有感謝你,這就當是我感謝你,將他帶到我身邊的一點點小意思好了,我們兩人都要死了,要這東西也沒有什麼用,與其讓這東西跟着我們隕落,還不如將這東西給了你這個有緣人,即便你參透不了,你也可以傳下去,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們的大陸之上,定然會有一個人,能夠破碎虛空,去到上個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