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闆頭皮發麻,這槍口就對着自己的腦袋,憑着沙漠之鷹的威力,這麼近的距離,一槍都能把頭轟出一個窟窿啊!
“這位小哥,有話好說,先把槍放下。”李老闆心裡害怕極了,這白輝到底是何方神聖啊?看他年紀輕輕就能夠收藏到槍,想必來頭不小,沒有一點關係是不可能弄到有槍的,至少自己都沒有資格擁有。
白輝昂了昂下巴,道:“沒有什麼好說的,給你三秒鐘時間回答,我只要滿意的答案。”
“好,好,我會向白先生道歉的,並致以最真誠的問候,所有醫療費用一律由我報銷。”李老闆早已不敢大呼小叫了,充滿了恭敬,這樣的人就是欺軟怕硬,稍微吃點苦頭就不敢繼續威風了。
“那古董呢?”
李老闆被槍指着頭,還哪敢說些什麼謊話啊,連忙道:“古董根本就沒有那一回事,是尹家指示我這麼做的。”
“尹家?”白輝愣了一下,他認識姓尹的人不多,尹倫鈞是其中唯一一個,很自然就聯想到他了,於是問道:“你認識尹倫鈞嗎?”
李老闆一聽更加堅信自己的猜測,白輝絕對是有背景的,一個勁地點頭說:“對,對,他就是尹家的大少爺,尹家也是我的頂頭上司。”
真是他啊!
白輝咬了咬牙,事情的來龍去脈,自己也已經猜出來了,還是自己引起來的問題,害父親受到牽連。尹家還是很富裕的。雖然比不上向家。但是甕音市富豪榜上,絕對是榜上有名的。
聽傳聞,他家好像是挖礦的,超級暴發戶,礦業大亨,這裝修公司應該只是旗下的一個小小分支。
見到白輝在思考着什麼,李老闆接着求饒道:“這位大哥,冤有頭債有主。我也是逼不得已啊,要尋仇,你應該去找尹家,我也只是聽命行事。”
白輝瞟了他一樣,說:“好,這一次就算了,但是除了報銷醫療費用,還有精神損失費等等,算你十萬,去醫院向我爸賠罪的時候。一併交了。”
“十萬?!”李老闆咂舌不已。
“怎麼,嫌少啊?”
這十萬對於他來說。不多也不少了,花十萬買自己的命還是值得的,李老闆趕緊識相地賠笑說:“不少,不少,等下就到醫院給白先生賠上。”
“嗯,這就對了。”白輝收回了手槍,對身後的妹妹問道:“凌雪,要不要上來給他兩巴掌啊?”
白凌雪從呆滯中回過神來,撇撇嘴說:“不要,我怕弄髒我的手。”
“好,沒事的話,那我們走吧。”白輝拉起了妹妹的手走出了公司,這才讓李老闆鬆了口氣,如獲大赦。
剛走了幾步,白輝又轉過身來,對李老闆說道:“對了,不準說我和妹妹來過,你自己看着解釋吧,否則的話,我不介意在你腦門上開一槍。”
“啊,是!”李老闆的心又緊繃起來,確認這一次白輝真的離開了,才伸手擦了擦汗,這件事必須要儘快辦妥,得罪尹家不要緊,要是得罪白輝那就慘了,他看上去真的會那麼做的,爲了自己的命,一定要辦好來。
白輝一直帶着白凌雪離開了公司走到了相隔沒有多遠的廣場,才鬆開了妹妹的手,回頭問道:“怎麼樣?解氣了嗎?”
“嗯。”白凌雪微微點了點下頷,剛剛發生的事情,她還是覺得充滿了夢幻,彷彿那只是一場夢,一點也不真實,甚至懷疑,這一個人是不是披着白輝皮膚的陌生人了,忍不住問道:“如果他不願意的話,你真的會開槍嗎?”
“當然會。”白輝滿不在乎地回答,看上去他就像在開玩笑,可是這個玩笑不一定是假的,白輝很有可能會開槍殺人。
白凌雪急切又擔心地說道:“你就不怕嗎?!萬一剛剛那個人報警怎麼辦?說你持有槍支。”
“他不敢的。”白輝很清楚對方的想法,惡魔能力之中的【心靈感應】已經告訴了白輝,那個李老闆有多麼的恐懼了,賊喊捉賊的事情,李老闆還不至於傻到那一個地步,白輝繼續說道:“就算他報警了,我也不怕,警察奈何不了我。”
白凌雪覺得白輝未免太自大了,這些事情能開玩笑嗎?但是如果她知道白輝是惡魔的話,就不會這麼想了。
白輝在旁邊的石階上坐了下來,身體前傾,雙手搭在膝蓋上,說道:“等一下,我還得去找尹倫鈞算賬。”
“尹倫鈞?你和他有過節嗎?”
“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一次的事情都是他爲了報復我才這麼做的,真要算起來,還是我連累了爸爸,尹倫鈞,他對我是恨之入骨,我也同樣討厭他。”白輝嗤之以鼻,自己過去沒下狠手,這個傢伙就是不受教訓,一旦結下樑子,就必須讓其中一方徹底臣服,纔會結束爭鬥。
白凌雪握緊了拳頭,不知道爲什麼,她真的很希望白輝給那個混蛋多一點的教訓,爲了家人出口氣,現在的白輝讓自己感到很滿意,自己也可以依靠他,這纔是合格的哥哥不是嗎?可就是不知道爲什麼不能從過去走出來,心裡的芥蒂無法化解。
可能就是小孩子的賭氣吧,無法放下面子,沒有面對的勇氣。
白輝發現不遠處有一輛冰淇淋車,妹妹似乎很喜歡吃冰淇淋吧,藉此緩解一下兩人惡劣的關係也許不錯。
“凌雪,我們去吃雪糕吧。”白輝從石階上站了起來,沒有等妹妹回答,他就已經是拉着她的手往冰淇淋車走去了,向店員買了兩個冰淇淋,一個給了妹妹,一個留給了自己。
白輝把檸檬味的冰淇淋遞到了妹妹的面前,說:“喏,你不是一直很喜歡吃冰淇淋嗎?這一次,我請你。”
白凌雪無言地雙手捧過了冰淇淋,他還記得自己最喜歡的口味是檸檬嗎?哪怕是過去那樣針對他,白輝卻沒有計較,隱隱有一種愧疚感在折磨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