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協不知道的是,呂布早就棄關領軍撤退。而聯軍也發現虎牢關空虛,趁勢拿下,一路領兵急進,現在距離洛陽已經不足一日路程了。
原來,呂布得了張遼提醒,雖然沒有盡信,但也留了個心思,他本就多疑,加上每次出關挑戰,聯軍都是無恥地派出大將圍攻,讓他十分憋屈,加上又擔心洛陽的妻女,呂布竟然沒有堅守五日,提前就領兵撤走。
劉協麾下都是騎兵,速度極快,不到一個時辰就來到洛陽城內。
此時的洛陽,當真只能用一個破敗來形容。所有的財物都被西涼人搜刮乾淨,帶不走的盡皆毀壞。大街上有無數的百姓屍體,想來是他們在反抗的時候被殘忍殺掉的。甚至有時還能看見衣不蔽體的女屍,身上淤傷無數,全都在訴說着西涼軍的殘暴罪行。
劉協也不忍再看。
不過萬幸的是,洛陽皇宮還沒有被焚燒,也不知道是李儒放棄了還是沒有來得及放火。
“仁貴、定方,你二人領兵從洛陽西門出發,解救百姓。存孝、老典、仲康,我們三人進宮。”劉協不想讓他找玉璽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李存孝典韋許褚都是他的心腹,而且武藝高強,足以保證他的安全。
“喏。”兩人領命率軍而去。
劉協馬上帶着三人進宮,沿路不時還能遇到一些零散的西涼兵和宵小還在作亂,四人一腔怒火正無處可以發泄,全都將他們殺了乾淨。
皇宮的慘烈比之皇城猶甚,宮女太監死的死逃的逃,現在宮內的活人已經沒有多少,所有珍藏珠寶,全都被西涼軍洗劫一空,帶不走的同樣都被破壞掉,看起來就像是發生了一場強烈地震一樣。
劉協帶着他們四處尋找。他依稀記得玉璽是被一個宮女抱着投井的,但宮中的井眼之多,相隔又遠,他們四人聚在一起找起來實在是太慢。
劉協想了想,又搬出了以前的那個屢試不爽的老藉口,道:“近日父皇託夢,言洛陽爲董賊所亂,恐漢室江山氣數將盡,特留有傳國大寶於皇宮廢墟之中待孤來取。大寶乃是和氏璧所制,高潔不染塵埃,勢必藏於宮中井眼活水之中。現下我們聚在一起找得太慢,不如分散開來,我往西,存孝向南,老典去北,仲康朝東,務必要將傳國玉璽找回。”
三人都知道傳國玉璽的重要,當下不敢怠慢,各自尋了方向四散開來前去尋找。劉協也朝西而行。
劉協才走了沒多久,就看見在一座宮坊裡,有一個華服宮裝的豔麗女子正被幾個西涼士兵拉扯的就要****,她的衣服都被扯爛了,露出了裡面雪白的肌膚和性感的褻衣來。
宮裝女子大聲慘叫強烈掙扎,可是柔弱的她又怎麼會是這些個身強力壯的西涼兵的對手,反而激得他們獸性大發。
劉協見了怒不可遏,拔出游龍劍,一個閃身向前,沒有絲毫留情,一人一劍,將他們全都刺死。
女子大難逃生,抱着身子靠在一口井邊哭泣不已。劉協本要向前安慰她幾句,不料反嚇得她渾身發抖,顯然是把劉協也當作了要對她圖謀不軌的賊人了,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莫慌,孤乃大漢陳留王是也,西涼賊人已經被孤盡數斬殺,夫人安全了。”劉協看她氣質高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養成的,估摸着多半是他那便宜父皇的妃子之一。自己雖然對他沒什麼印象也談不上有何感情,但也不能眼見他的女人被賊人玷污而無動於衷。
“你真是陳留王殿下?”宮裝婦女聞言擡頭,露出一張精緻雍容的面孔來,她又驚又喜,但是仍舊十分謹慎,看着劉協泣聲質疑道。
劉協從懷裡掏出他的王爺金印,本來他還有一塊皇子身份的玉佩的,被他當做了定情之物給了甄姜。不過,這王爺金印同樣能夠證明他的身份。
“你真的是殿下!”宮裝女子果然認得,哭中帶笑,看着金印情緒激動。
在劉協一頓好言安慰之後,她才略有平復,緩緩說道:“妾身本是先皇嬪妃之一,自董卓入宮以來就清白不再,本該一死以向先皇請罪,但另有關乎大漢的隱秘,只能屈辱求生。”
宮裝婦女從身後掏出一個紅色錦匣來,將它交到劉協手中,鄭重地說道:“此乃傳國玉璽,當初十場侍挾少帝逃亡北邙山的時候,被妾身暗中偷藏起來,如今皇室只剩殿下一人,此物也該交換給殿下了,望殿下以蒼生爲重,勿忘興復漢室之責。”
劉協大喜,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他正要打開,宮裝婦女卻趁他不注意一個躍身跳井而亡,劉協甚至都來不及反應過來。
井水波盪之聲久久不息,便是見慣了死亡的劉協也不禁十分苦楚難受。
或許正如她所說,她的身子被董卓玷污,早該一死,心有死志,自己縱然能夠救得了她一次,但也救不了她一世。
劉協緊緊抱着懷裡的傳國玉璽,好似有千斤之重般,他知道這個貞潔烈女交給他的不僅僅只是一塊冰冷的玉石而已,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何況是他。
劉協心情沉重,深深地鞠了三個躬表示對着這個可憐女子的敬意,又尋來一塊石板堵上井口算是爲她送行,這才重整心情轉身離開去尋找李存孝他們。
劉協騎着雲中鶴在宮中疾行,很快就找到了李存孝和許褚二人,只剩下北面的典韋尚未回合,三人策馬,朝北面而去。
“殿下,前面有打鬥聲!”李存孝許褚耳聰目慧,一丁點動靜都瞞不過他們。
“不好,肯定是老典有麻煩了,我們快趕過去!”
等劉協們趕到的時候,才發現在一個院子裡,典韋正和幾百西涼士兵打得火熱,地上已經躺了不知道多少屍體,全都是被典韋的雙戟所殺,十分血腥慘烈。
劉協沒有猶豫,翻身下馬,拔出游龍劍就和李存孝許褚一塊殺了過去。
劉協現在也有88點的武力,距離當世一流武將也只差一線而已,對付這些西涼士兵倒是手到擒來,當下三人如同下山猛虎,從背後突然殺出殺得西涼軍大亂。
典韋也發現了劉協他們,不過他身前有一員使搶的小將,槍術精良,又有衆多士兵配合,十分難纏,一時之間便是典韋也難以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