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都有着特別重要的意義,不管是貧窮富庶,老幼婦孺,全都翹首以待,期盼着這一天的到來。
對陳留百姓而言,他們應該算是幸運的,不但沒有戰亂的侵擾,而且一場雪災在宋濂他們積極有效的應對之下,也是有驚無險的應付過去了。比之外地的百姓,他們終於能過一個安穩的年了。
這一天,劉協的小院也再次熱鬧起來,不管是甄姜還是甘靜,甚至還有許久沒有露面的蔡琰,竟然都來了。當然蔡邕也難得的給甄堯放了假,蔡琰也是藉着這個由頭纔過來的。
劉協一大早就被甄堯這混小子給鬧騰起來,還非要劉協陪他去放爆竹。劉協可不想冒着被甄姜生氣的危險帶這個小舅子去放爆竹,可是他也不好拒絕甄堯好不容易纔對他有一次的請求。於是突發奇想,讓他去書房拿來喜慶的紅紙和筆墨。
沒錯,劉協準備寫春聯。
貼春聯的習俗起於宋代,並在明代開始盛行。明太祖朱元璋就十分喜愛寫對聯,不僅自己揮毫書寫,他還常常鼓勵臣子書寫。
不過就算是對聯,最早也是起源於五代後蜀主孟昶了,所以這個時候的人們,還不知道什麼叫做對聯,更不知道貼春聯。
甄堯雖然不明白劉協要做什麼,但也只好按他說的將東西都準備好。旁邊的幾女看見了,也都被他吸引圍了過來,想要看看劉協究竟要弄什麼名堂。
等甄堯研好墨,劉協就拿起筆來,行雲流水,一筆而下,說不出的瀟灑飄逸。觀之若脫繮野馬騰空而來絕塵而去,又如蛟龍飛天流轉騰挪來自空無歸於虛曠,變幻靈動,縮放有效。不一會兒劉協就在紅紙上寫下了這個時空的第一副對聯。
只見上聯寫道:百世歲月當代好,下聯則是:千古江山今朝新。劉協還不忘補上橫批:萬象更新。
“你這字倒是寫得非同一般,縱橫揮灑,剛柔並濟,藏鋒處微露鋒芒,露鋒處亦顯含蓄,垂露收筆處戛然而止,似快刀斫削,懸針收筆處有正有側,或曲或直;提按分明,牽絲勁挺;亦濃亦纖,無乖無戾,亦中亦側,不燥不潤。比之父親的飛白體另有一番韻味。不過,你寫在這三張紅紙上做什麼?”蔡琰從小就在蔡邕的書法薰陶之下長大,所以對書法一道也有的很深的見解。
劉協揮寫如意,龍飛鳳舞,隱隱地還透露了幾分君主之磅礴氣勢,看上去相當的不凡。
然而,蔡琰卻不知道劉協突然寫這個做什麼?不光是她,其他幾人,包括甄堯在內,都是疑惑地看着劉協。
劉協笑了笑,沒有說話,寫之前他就讓典韋去準備好了漿糊,現在等墨跡一干,他就叫許褚幫忙小心拿着春聯一塊來到門口。其他幾人不明所以,也跟在後面去看看他在賣什麼關子。
劉協指揮着典韋和許褚按上下聯右左貼在大門兩邊,又在門樑上方貼上了橫批。立刻,原本還平平無奇的大門,頓時就多了幾分過年的喜慶氣氛。
“還是熟悉的味道。”劉協看着成品滿意地笑了笑。甄姜她們也慢慢地感受到了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要是這一條街一座城都貼上這個,那該有多壯觀多喜慶。”甘靜可愛的吐了吐舌頭,忍不住開口說道。
“額……”這個時代紙張可不便宜,真要貼遍家家戶戶不知道會白白浪費多少錢財,劉協可不願意把錢花在這上面。
“這東西叫對聯,逢年過節,有什麼喜事都可以寫寫貼貼。不過這紙張的造價可不低,我也只能貼一副養養眼而已。靜兒你這財大氣粗的想法我可不敢聽。”劉協知道甘靜也只是說說而已,並不是真要他大張旗鼓浪費錢財,因此忍不住出言逗弄於她。
甄堯本來躍躍欲試也要學着寫一副,聽了劉協的話很懂事的沒有說出來。
幾人看了一會兒,終究忍受不住寒冷,又都跑回屋裡聊玩起來。
今天劉協已經給衆人放了假,就是典韋待會也可以回去和妻子團聚一下。倒是許褚,他的族人都還在許家堡,他也就只能在劉協的白眼中繼續跟着。
幾個年輕人說說笑笑,時間過得飛快。到了中午,蔡琰提出了告辭,終究覺得還是有些尷尬。畢竟她不同於甄姜和甘靜,她倆和劉協的關係已經明得就差正式說出來了,是個人都知道他們之間不同尋常。可蔡琰除了和劉協有點不爲人知的小曖昧之外,並沒有幾人將她也看成劉協未來的夫人之一。
劉協纔不管這些,強行把她留下來,早晚都有這麼一天,何必非要等下去呢?
甄姜早就知道蔡琰和劉協有點關係,所以倒也不意外劉協的做法,還出言幫着劉協把蔡琰挽留下來。反而是甘靜氣鼓鼓地瞪了劉協一眼,她沒有想到這麼知性典雅的姐姐也被劉協給禍害了。
劉協卻是咧嘴一笑,故意對着甘靜擠眉弄眼地氣她。這小丫頭,實在是太可愛了,劉協真想把她抱在懷裡狠狠蹂躪一下,最好將她清秀的頭髮弄得亂糟糟的才覺得有成就感。
甘靜看見劉協厚顏無恥地模樣,恨着貝齒輕輕咬住紅脣不說話,劉協還以爲她生悶氣了,誰知道這丫頭突然就跑到了甄姜旁邊,挽着她的胳膊嬌聲說道:“姜兒姐姐,時辰不早了,我們去做飯吧!上次你做的雞肉塊,咱們殿下可喜歡了,今天一定要讓他吃個盡興滿足才行。”
這邊劉協還沒有什麼反應,一旁的許褚卻是嚇得一下子跳起來,臉色都變了。
“我的天,老典可是回家了,就我許褚一人真的是獨木難支啊。”
“殿下,我想去老典家看看典滿這小子。”許褚弱弱地說道。不是許褚認慫,實在是甄姜的廚藝已經超脫到了一個凡人所不能欣賞的境界。
劉協沒好氣地看了許褚一眼,然後還是連忙走上前去,趁着甄姜還沒有答應,硬生生把甘靜這個小魔女給強行拖到一旁沒人看見的地方,狠狠地在她豐滿的臀部上拍了兩巴掌才一臉滿足地離開了,留下甘靜一臉通紅的站在原地害臊不已。
“小樣,不給你嚐嚐家法,你還真的什麼天不怕地不怕的話都敢說出來。你不爲仲康着想,也要爲那些可愛的小雞們想想啊,它們也不容易的!”從始至終,劉協仍舊把自己從中擇了個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