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邳之戰,張遼突襲合肥將江東糧草燒燬大半,岳飛抓住戰機一舉擊潰孫堅大軍。
不過爲了將江東水師也一舉消滅的緣故,岳飛並沒有着急着將孫堅俘虜拿下。
因爲這樣的意義不大,孫堅死後還有孫策和孫權兩兄弟,這兩人正當青壯,豪邁激進,慷慨好戰,他們當中的任何一人成爲江東之主,比之老邁的孫堅都要難纏許多。
合肥之戰,呂蒙敗退到巢湖水寨後不久,孫堅和周瑜相繼領兵趕來匯合,雖然遭逢大敗,但江東水師卻保存完好,對於孫堅來說仍舊有和岳飛一戰的實力。
幾乎是同時,岳飛大軍駐紮於合肥城中,等戚繼光和甘寧的青州水師趕過來後,分水陸一起向巢湖逼近,勢欲和江東做出決戰。
江東水師囤兵巢湖,沒有了以往利用江流河系的神出鬼沒的靈活,但有周瑜在,他們強大的實力依舊毋庸置疑。
雙方分踞巢湖南北,戰船林立,旌旗招展,巡邏的士兵一波接着一波,大戰將至的肅殺之氣將整個湖面都徹底籠罩。
岳飛和戚繼光都沒有輕舉妄動,連試探之舉都鮮之又少,本以爲兩軍對峙的情況會持續很久,但總有些事情會超出意料。
這一日,負責調度糧草的長孫無忌親自押送糧草前來相助,面對雙方對峙的情況,他主動向岳飛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徐州比之江東,步軍強盛而水師乏戰,巢湖水戰若始,步軍唯能從旁協助實難影響戰局,是故以己之短攻敵之長是爲不智。無忌曾有所耳聞,呂蒙五萬精銳據合肥堅城而守,兀自被文員將軍以八百精銳殺得大敗,甚至累計孫堅大軍潰敗,早已引起江東上下不滿。只因戰事未止,不宜先懲大將,孫堅方纔暫且寬恕呂蒙。呂蒙並非愚蠢之輩,不可能不知道不管他立下何等戰功,他的大罪都不會減少半分,輕者一死,重者抄家沒族。因此,無忌有信心親往敵營一趟,說動呂蒙於兩軍交戰之際臨陣倒戈。”
岳飛聽長孫無忌說外,不禁眼前一亮,兩軍僵持已久,再拖下去恐怕將士們都會生了厭戰之心,何況這個辦法的可行性極高,完全可以一試。
長孫無忌見岳飛意動,趁熱打鐵道:“不過兩軍正值交戰,還需找一個由頭,我才能進入敵營見那呂蒙。”
兩軍大戰將至,早已經撕破所有臉皮,長孫無忌的思慮並非多餘。
思襯一番,長孫無忌又道:“我倒是有一辦法,只是不知道將軍是否敢用?”
岳飛聽他說完後,喜道:“先生請說。”
“爲今之計,唯有使仁夫人親至可入敵營,孫堅雖然逐主母於孫氏門牆之外,但父女情深,大戰前夕,求請一見,乃是人之常情,孫堅如何能拒之門外。”
“先生慎言!”
岳飛面色一凜,驚呼道:“先生可知,此話若是教主公得知,你我皆難逃脫干係矣。主公爲人,先生不該不知。男兒灑血,怎能將女人牽扯其中,何況是主母,我等身爲臣子,豈能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長孫無忌神色如常,淡笑道:“將軍多慮,主母入孫堅大營,怎會有半分危險,以此一計,說降呂蒙倒戈,當能救多少將士性命!我軍早一日擊敗江東,大軍便能早一日北上圍剿曹操,如此大漢便能早一日一統天下。不過將軍所慮不無道理,主公之意確不可違,但若這是主母自己的決定呢?”
江東弓腰姬,雖然已嫁做人婦,但英氣不減,聽聞後何曾會猶豫,必定親往。
只是岳飛不知道的是,長孫無忌並沒有像他說的那樣據實相告,而是給孫尚香說,是孫堅想在大戰來臨之前再見她一面,是故請她不要遣人知會劉協,私下獨自來見。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舔犢之情,朝朝暮暮間不能忘懷,孫尚香在收到長孫無忌的話後,留下書信一封,便單騎出城往巢湖而來。
孫尚香很快來到巢湖徐州軍大營之中,岳飛見狀,還以爲是劉協已經同意了,孫尚香才能過來,哪裡知道是長孫無忌在其中動了一些手腳。
岳飛也沒有多想,等孫尚香略微休息後,便命甘寧準備戰船,護着孫尚香和長孫無忌兩人前往湖對面的江東水寨。
江東水師巡邏嚴密,甘寧的戰船還沒有過湖中心,便被江東水師注意到,但見他們只有一艘,倒也沒有發起攻擊,而是上前叫停道:“對面敵將,所爲何事?”
甘寧撤着乾啞的嗓子吼道:“爾等豈不識仁夫人乎,我家主母念及孫將軍生養厚恩,兩軍交戰待即,是故特意趕來相見。”
江東將領如何不認識那個身着盔甲、站在船頭滿臉英氣的女子是誰,當下便不敢怠慢,連忙派人去請示孫堅。
不消片刻,孫策親自乘船過來,滿臉喜悅激動之色,隔得遠遠就大聲嚷道:“好妹妹,你可是讓兄長好生想念啊。”
“小妹不孝,見過兄長。”
孫尚香盈盈一禮,擔憂的臉上終於露出放心的笑容,兄長還認她這個妹妹,這便好。
“小妹,你瘦了,劉協那小子是不是因爲江東的事欺負你了,告訴兄長,我必定讓他知道我孫家的厲害!”
孫策提身,直接跳在甘寧戰船之上,對周遭將士視若無睹,幾步走到孫尚香身邊,心疼地關心道。
“兄長,夫君待我很好,很好。”
糯糯一笑,想起那個溫暖的影子,孫尚香的幸福溢將出來。
她的確廋了,但並非劉協對他不好,而是夫君和父親的交戰讓她倍感煎熬,無論誰勝誰負,與她而言都是不能承受之大痛。
“好妹妹,來,隨我入營,父親知道你來了,面子上不肯拉下臉來接你,可我知道他心裡比誰都還要高興。待會,無論他說些什麼,你都不要往心裡去。”
孫策拉住孫尚香的手腕細心吩咐道,在他心裡,不管孫尚香嫁給了誰,都是他最疼愛,最要去保護的那個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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