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一聲低哼聲微不可聞,柴雲天卻身軀一僵。
他察覺到原本花木蘭消失的氣息竟然又開始恢復。
雖然氣息很微弱,但是隻要一息尚存,九鼎便可以救回來!
范仲淹、陳慶之等人幾乎在同時察覺到花木蘭還活着,陳慶之連忙指揮白袍軍將柴雲天他們圍起來。
儘管花木蘭的氣息恢復,若是不盡快治療,很有可能會氣息消散!
柴雲天也顧不得那麼多,九鼎從體內出來,散發出綠色的光芒,逐漸覆蓋花木蘭全身。
東驍王、北義王等高手還在追殺叛軍高手,他們沒有注意到柴雲天在催動至寶。
花木蘭柳眉緊蹙,看上去非常痛苦,她的傷口卻在快速地痊癒,即使是被飛劍貫穿的小腹也癒合,露出光潔的肌膚。
“還好,難道那把飛劍可以定人魂魄?”
柴雲天見花木蘭的傷勢逐漸恢復,同時魂魄也穩定下來,這才安心。
他手中握着暗淡的飛劍,這是一把重寶,上面還沾着花木蘭的鮮血。可以被西忠王當做是殺招的重寶,定然是一把利器。
九鼎大量的能量被消耗,這種趨勢前所未有。
柴雲天也沒有注意療傷需要消耗多少能量,反正一定要救就是了。
任何一個華夏人傑受傷都要救,何況還是爲了保護他而被重創。
王師逐漸平定叛軍,一個個叛軍高手隕落。
北義王親自斬殺了自己的侄子鎮西侯。
白羽殿殿主隕落,煉器宗宗主被東驍王一腳踹死。
效忠於西忠王的親兵被鎮壓。
不過柴雲天已經不在意,他擊殺叛王,勝局已定,他對大乾王朝的貢獻足夠多。破六十萬蠻族大軍、殺白狄世家家主、殺西忠王、破叛軍右翼,他的威望可能還要在東驍王、北義王之上。
“主公……”
花木蘭的長睫毛微微顫動,她吃力地睜開了雙眼,發現九鼎就放在身邊,而主公柴雲天雖然一臉疲倦,但露出欣慰的表情。
柴雲天已經徹底耗盡了體力,他還在支撐。
不管怎麼說第一個重生的華夏人傑沒有在這一仗隕落。
霍去病、典韋等人或多或少都有帶傷,只要不死,全都可以治癒。
柴雲天在花木蘭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劈頭蓋腦的斥責:“爲何當時不聽我的命令退後?”
“主公救過木蘭一命,現在終於償還。”
柴雲天默然,他當然不會因此責罰花木蘭,只是說道:“那以後要聽我的話,不得違抗。”
“是。”
花木蘭躺在地上,呼吸逐漸順暢,蒼白的臉色逐漸有了氣色。
這個時候典韋終於敢來向柴雲天請罪,陳慶之也不再攔着他。
“主公,典韋護駕不力,被敵人一掌擊飛,還導致花木蘭將軍差點戰死,典韋願以死謝罪!”
典韋握着雙戟,不敢擡頭看柴雲天。
“這不是你的過錯。西忠王的境界遠高於我們。我們不是比不上他,而是修煉的時間太短。給我們幾百年時間,我不相信我們還是武尊。”
柴雲天親自與西忠王交手,動用了至寶才能殺之,西忠王行爲可能還要在白狄世家家主之上。
現在典韋才修煉沒有幾年,能承受對方一掌而不死,生命力已經很強大。
范仲淹、陳慶之、張角幾個謀略型的人傑對視一眼,他們也鬆了一口氣。如果花木蘭沒有活過來,很難想象柴雲天會不會因此消沉一段時間。
武將考慮的很少,就只有殺敵,他們這些謀略型的人傑還會考慮主公的心情。尤其是范仲淹和陳慶之不時會與柴雲天下棋,交情也算不錯。
花木蘭已經可以站起來,柴雲天收回九鼎。
這一戰華夏人傑沒有人陣亡。
“哈哈哈,沒想到你果然深藏不露!這次有你相助,至少可以少死幾十萬將士!”
東驍王、北義王落下,他們心情大好。
北義王爲人爽朗,還用力地拍了拍柴雲天的肩膀,將柴雲天當成是忘年交。
但是他不知道柴雲天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他的體魄承受了九鼎大量的能量,精神極度萎靡,如果不是強撐着將花木蘭救活,他早就陷入沉睡,恢復精神。
結果北義王用力一拍,柴雲天直接暈闕了過去。
就近的花木蘭抱住暈倒的柴雲天,她有些慌張,不過當探知柴雲天的鼻息尚存,才鬆了一口氣。
柴雲天只是力竭,昏睡幾天就好,這是藉助至寶力量的代價。
北義王愣住,在他眼中,柴雲天可是高階武尊,可以一招滅西忠王,怎麼會因爲他隨意一拍就暈過去?即使是武宗境界,也不至於如此吧……
范仲淹何等精明,他主動替柴雲天圓謊:“我們主公實際上修爲與北義王您相差無幾,爲了滅西忠王,他將全部氣力集於一招。看上去輕描淡寫,實際上已經耗盡體力。只需要休養幾天,我們主公很快就會醒來。”
范仲淹半真半假的話讓北義王信以爲真,北義王還以爲柴雲天的真實修爲和他相似,只是全力一搏,看上去才能輕描淡寫。
和他修爲一樣的柴雲天,已經足以得到他的尊重和重視。
“我會令人安排除了皇宮以外最好的偏殿給他。等他醒來,我與東驍王要和他結拜兄弟!”
北義王很爽快,他也沒有必要害柴雲天,沒有誰會和一個瘋子一樣專門針對後輩,何況柴雲天還挽救了大乾王朝。
“花木蘭將軍,主公就交給你照顧了。”
范仲淹作爲目前唯一的文官,在華夏軍團的作用是協調衆人。在柴雲天沉睡期間,不是武力最高的霍去病,也不是最會統帥兵馬的衛青指揮衆人,而是擔任文官的范仲淹。
王師在大戰過後,清理戰場,傷兵則提前返回皇城。
此一戰,雙方損失百萬人馬,大乾王朝無數高手隕落。中州十大宗門,僅僅剩下風雷宗、無痕宗兩個宗門,而且這兩個宗門只剩下一部分長老和弟子。
東驍王和北義王在平定叛亂興奮之餘,又不禁對將來之事憂心忡忡,叛亂讓只有幾百年的王朝有了衰落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