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夫君……”
湛王擡腳剛入府,那清脆歡欣的聲音入耳,隨着腰身既被人抱住。垂眸,一張明媚的小臉兒映入眼簾!笑的那個甜膩……
眼神微閃,隨着不緊不慢道,“什麼時候在青天白日,衆目睽睽之下,也學會對本王動手動腳了?”還是那麼沒規矩!
這麼說着,卻是任由容傾抱着。
容傾仰頭看着湛王,眉眼彎彎,鏗鏘有力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嘛!幾日不見,情不自禁嘛!”
容傾話出,凜五等人,瞬時低頭。幾個人,一種感覺,幾日不見,王妃臉皮又厚了!
齊瑄垂眸,無聲笑。王妃這心虛,表現的還在真是一點兒不明顯。
心虛嗎?自然是有滴!
俗話說的好,沒吃羊肉,沾到羊肉,也會惹來一身騷嘛!
容傾是什麼都沒做,可鍾離隱作了呀!如此,在湛王眼中,容傾即刻就成了那招蜂引蝶,不安分的那個。
如此,她好冤呀!可該做的也得到做呀!
當然了,面不改色,鎮定無比的來迎接湛大王爺,她也不是做不到。不過,她感覺湛王或許更願意看到,她把喜怒哀樂都顯現在臉上!
在外,猜測他人的心思已是夠了。回到家裡,就不要再去猜枕邊人的了。
“咳……”一聲輕咳,一道逆耳的聲音不討喜的傳來,打斷了容傾思緒。
“皇嬸,身爲皇家人,您這言行舉止怕是有些不恰當吧!”
說不恰當那是含蓄的!如實的說,簡直是難以入目。
上來就把人抱住不說。嘴裡也滿是污言穢語,什麼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什麼幾日不見情不自禁!這話,就是在房裡也沒幾個女人能說出口吧。可容九,就這麼順溜的把事兒做了,把話說了。真是……沒見過這麼不檢點的。
聞聲,容傾越過湛王,露頭往其身後看了看。看到某人那張豐富多彩的臉,容傾眼神微閃,隨着一臉迷茫道,“你是哪個?”
這問話……雲榛臉色頓時黑了。
周正擡頭,恭敬道,“王妃,這是三皇子!”
聽言,容傾皺眉,表情肅穆,立斥開來,“渾說!三皇子面容俊逸非凡,白玉無瑕。可他……這一張繽紛多彩的臉,怎麼可能是三皇子?”
周正聽言,不說話了!
雲榛臉色越發難看了!容九這死女人,分明就是揣着明白裝糊塗。還有……
繽紛多彩?這奚落,這取笑,**裸的。該死的!這女人還是那麼惹人厭。
看雲榛臉色染上黑色,容傾凝眉,“說,你是誰?竟如此大膽敢跑到我湛王府來認親?還皇嬸……?誰是你皇嬸!哼,你不在乎把自己叫小了,我還不想被叫老了呢。少給我套近乎!”
雲榛磨牙,“容九,你不要太過分!”
“容九?沒大沒小,這名字也是你能叫的。”說着,不待三皇子叫,容傾擺手,豁達道,“算了!你既叫我一聲嬸兒,我作爲長輩就不給你小輩兒計較了。不過,你也要懂得尊老,別叫了嬸兒之後,再叫我的名字,太不知規矩!”
這話出,三皇子臉都青了,跳腳,“皇叔,你看她,你管不管,管不管……”
湛王不說話!
這一種沉默,無聲的縱容。雖不想承認,可是容傾這副仗勢欺人,爲非作歹的樣子。湛王看着,嗯……很順眼!因爲,仗的是他的勢。所以,怎麼囂張都不過。
湛王如此,三皇子鼻子都氣歪了。
而容傾卻是見好就收,乾脆的鳴金收兵。奚落夠了就行了,再繼續就變成擡槓了。那就沒意思了!
更重要的是,湛大王爺這會兒給她撐腰了。那麼,一會兒看到那箱子東西后……火氣會隨之加倍吧!
所以,放過三皇子也是寬待自己呀!
想着,容傾無意識的嚥了咽口水,伸手握住湛王大手,笑眯眯道,“相公趕了這麼久的路,累壞了吧?渴不渴?餓不餓?想吃什麼,妾身這就吩咐廚房!”
這體貼,這熱情,湛王滿意的同時,遂然問道,“說吧!又作什麼幺蛾子了?”
湛王話出,齊瑄再次無聲笑開。
容傾擡頭,睫毛眨眨,滿臉無辜,“夫君,您……您說什麼呢?我一直安分守己在家裡待着呢!”
湛王聽言,眼睛微眯,“是嗎?”若是什麼都沒做,她這過分的熱情是怎麼回事兒?還有……她又在結巴了!
“當然!相公不喜歡的事兒,我可是從來不會做。”容傾應的乾脆,一臉正氣,拍胸口保證。可是……誰信她?
然,湛王看着她,卻是忽而揚了揚嘴角,分外柔和道,“如此甚好!”
容傾聽了,神色不定。甚好!也就說他信?要是這樣,那就真的壞事兒了!
他這麼一信,她不就又多了一項罪名嗎?比如,欺騙,矇騙,明知故犯什麼的!
都說坦白才能從寬嘛!這抗拒……從嚴了怎麼辦?
想着,容傾嘿嘿一笑,小聲小氣道,“其實吧!說是一點沒做,好像也不太絕對!嘿嘿……這個就看相公您怎麼界定了。不過,我是自以爲自己表現還是挺好的。偷雞摸狗的事,我是一點兒沒幹。”
湛王看了她一眼沒說話,擡腳往正院走去。走的那是不緊不慢,四平八穩。
而容傾卻是截然相反,想到正院那
截然相反,想到正院那一箱子東西,舉步維艱呀!
還沒等她毀屍滅跡,湛王怎麼就回來了呢?實在是……老天忒不疼人了。
看着跟在湛王身邊,各種乖巧的容傾。再想想她剛纔對他那死樣子。雲榛冷哼,兩面三刀的死女人。
本來,他跟過來那是爲了看樂子的。想看容傾在看到那封信湛王逛紅樓的信以後,喪氣的模樣。這次是他的目的。他可不是爲了顯擺自己這張豐富多彩的臉,讓容傾奚落,取笑纔來的。
可是現在完全是顛倒了。樂子沒看到,還被容九那可惡的女人取笑了一通。雲榛氣悶,重重踩着地,以發泄心中憋悶,恨恨離開!
另一邊,容傾也不好過!
看着那個箱子,湛王頓住腳步,齊瑄隨着開口,“主子,這是仁王託古家人送於主子和王妃的一些小禮物!”
聞言,湛王揚眉,轉眸看向容傾,眸色深遠由此。討巧賣乖的緣由找到了。原來是這個!
凜五,凜一聽了,神色不定。沒想到縱然相隔萬里,也依然沒能阻止仁王使幺蛾子!
湛王沒什麼表情道,“打開!”
“是!”箱子打開,當裡面物件映入眼簾。湛王嘴角微揚,眸色涼涼!
“容九!”
“我在!夫君有事兒您吩咐。”
“鍾離隱送來的禮物,可是已經看過了?”
容傾點頭,“是!”
“喜歡嗎?”問的輕柔,又輕緩。
容傾眨巴眨巴眼道,“其實吧!我挺喜歡的。嘻嘻……夫君也知道,我最喜歡黃白之物了。這一箱子,可是完全的真金白銀呀!”
湛王聽了,輕輕緩緩道,“鍾離隱很有心!送的禮物,剛好中了湛王妃的心思!如此,倒是不錯!”
湛王妃!這稱呼落入耳中,**裸的譏諷。頂着湛王妃的名頭,收着其他男人的禮物。這作爲,說她作幺蛾子已然太輕。這是完全的不守婦道,怎麼修理都不爲過。
容傾卻是小臉一正,“夫君此言差矣!我雖喜歡黃白之物,可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仁王爺這禮物,違了規矩,禮數。我身爲湛王妃可是不會知錯犯錯!”
“是嗎?”
“當然!”
“若是本王允你收下呢?”
“夫君有令,按說我是應該收下。可是俗話有云;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現在,規矩在前,夫君之令,臣妾不能受。所以,仁王之禮,不欲收!”
這話說的,那個擲地有聲。這理講的,那個歪七扭八!
湛王聽了,直直看着她,沉默不言。
容傾不閃不避與湛王對視,目光一片清明。猶如她心,很是亮堂呀!
然,隨着時間的延長,湛王依然目不轉睛的看着她。容傾漸漸開始有些扛不住了。眼神開始閃爍,飄逸……
湛王看着,眼睛微眯!
容傾隨着道,“王爺,我這個迴避,可不是因爲心虛。我主要是……你這麼看着我,我有些不好意思。”說完,低頭摳手指,表達着,她真的不好意思。
湛王看此,冷哼一聲,擡腳進屋。
容傾縮縮腦袋,拍拍胸口,碰到雲珟她就犯慫,這該怎麼破呢?真是要了命了!
“齊瑄!”
“屬下在!”
“你說,我現在暈倒怎麼樣?”
齊瑄聽了,揚眉,而後正色道,“王妃若暈倒,眼前是好過了。不過,此後怕是難熬了。”
“會到什麼程度?”
“最起碼會喝上很長很長時間的藥。讓王妃好好補補身體,直到改掉遇事就暈倒的毛病。”
齊瑄話出,容傾麻溜往屋內走去。
齊瑄看着不由勾了勾嘴角,轉眸,看向凜五和凜一,“主子回來的真巧。”
凜五聞言,自然問,“怎麼說?”
“若是再晚一會兒,這箱子東西就被王妃處置到地下了。”
凜五聽言,明白,隨着道,“幸好路上沒耽擱。不然真要埋了,回來我們還得討力挖出來!”
凜一點頭!不過,憑王妃愛財的程度,把這箱子金銀給埋了,想必這心裡也分外不是滋味兒吧!
屋內,湛王懶懶靠在軟榻上,容傾把一杯水遞上前,“夫君,喝水!”
湛王接過,抿了一口放下。
容傾開口道,“王爺你離開後,府裡發生了一些事兒。林姨娘她……”
“她的事兒,齊瑄已經給本王稟報過。”
“那香姨娘……”
“她的事兒,本王也已知。過後再說!”
府裡的事兒不想聽,那就說家常。
“王爺您要不要去梳洗一下?”
湛王聽了沒動,看着容傾淡淡道,“說說看,你這幾日都做了什麼?”
“光顧着想夫君了,也沒做什麼!嘿嘿……”
甜言蜜語什麼的。容傾現在熟練的很。可以說是信口拈來。只可惜,這動聽的話,在湛王這裡卻是收效甚微。
擡眸,淡淡看了她一眼,湛王不溫不火道,“那就把你那‘沒什麼’的事兒,說給本王聽聽。”
“這個……”
“要讓本王一一來問嗎?”
容傾聽言,要說的話頓住。而後在他身邊坐下,擡頭看了看湛王,小聲道,“夫君,若是我自己全部坦白的話。那能不能算個將功補過?然後,我們就這麼風輕雲淡的揭過?”
湛王聽言,扯了扯嘴角,溫和道,“自己坦白的話,本王准許你自己挑選一種受罰的方法。反之的話……”湛王話還未說完,容傾忽而開口道。
“夫君,在此之前我能先問你一個問題嗎?”
聞言,湛王眼神微閃,“說!”
湛王話出,容傾俯身靠近,看着湛王,一本正經道,“夫君,你猜猜看,我今天穿的肚兜是什麼顏色的?”
容傾話出,湛王麪皮陡然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