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貴滿意的點點頭:“好,我最喜歡有心的人。不過,我也討厭有私心而毫無建樹的人!”說着,摸着手裡的球杆說:“例如我叫你統一黑道,你搞了那麼久都沒有成果!”
屍王劫笑着說:“我需要時間嘛!”
“多久啊,十年?一百年?九七都過了!”朱貴走到太陽傘下坐下:“說真的,我開始懷疑你們東勝幫的辦事能力了,我覺得找錯人了!東勝五虎只剩下你一個人在獻媚,其他的人呢?不見人影啊!你不行就找他們來幫忙啊!”
屍王劫也跟着坐了下去,說:“五虎之中,黑貓城和比利都死了,其他兩個人都是廢人啦!”
“廢?”朱貴點了根雪茄,吐了口濃煙,說:“你也是廢人呀,只是名號響亮沒有真材實料!上次搞天朝說是要找泰民對抗,看來蠻有氣勢的,還不是屁話啊?沒錯,你的理想是很大,不過做出來的成績卻很差呀!簡單的說,眼高手低!”
屍王劫微笑着說:“偶有失手嘛,這次不同,天朝2我會找金雞的手下上臺,到時打死他,總之會做場好戲給朱大哥看的!”
朱貴哼道:“打死個手下有屁用啊?”
屍王劫冷笑:“我志不在此,比賽爲名,其實參加單位是全世界的黑幫!打好關係,我們的幫會就會國際化了,要統一南海黑道,還有什麼困難啊?”
朱貴冷聲笑道:“哈,你一定會順便推銷你的迷幻郵票的!”
“嘿……這是當然的了!不過單靠我一個人不夠影響力,所以我希望海報上能有朱貴先生的大名!”
朱貴猛吸一口雪茄,想了想,說:“用我的名字沒關係,不過要搞出成績來!老實說,我對你已經失去了信心,你的身邊廢人一堆呀!”
朱貴此話一出,屍王劫身後的鱷魚心中大怒:“特麼的,當我鱷魚是廢人!”
朱貴接着說:“你記不記得我上次來的時候身邊的那個保鏢,他很能打,你需要這種強手助陣。”
屍王劫笑着點點頭:“好啊!”
朱貴擡起頭吐了口濃煙,說:“改天我約他跟你見面!”
“求之不得,那也得要朱先生有時間纔可以啊!”屍王劫說着,站了起來:“沒事了,我們先走了!”
屍王劫走後,朱貴沉思。實則,他有極大的隱憂。他在外地失勢已久,要儘快壟斷黑幫事業,重振聲威。此刻,要寄望在屍王劫身上啊!
日本——
風雪依舊,帥坤獨自一人坐在房間裡。北川真吾被捕,對帥坤而言,總算對金雞有個交待。雖然他是警察的身份,然而對於處身黑道的金雞等人,那份豪情義氣,實在叫人佩服。是敵是友,是黑是白,已經不能再分辨,起碼在回南海之前是這樣的。
‘卡’房門被人推開,進來的是朝剛。
帥坤趕緊將手裡的煙摁滅:“朝剛你回來了,王琪怎麼樣了?看到你這樣來來回回的跑,好辛苦呀!”
朝剛坐到凳子上,說:“謝謝你啦,她總算度過危險期了。在這裡很難溝
通,我打算四五天之後,等王琪好一點就要回南海就醫!”
帥坤笑着說:“好呀!”
朝剛突然問道:“對了,金雞他們還沒回來嗎?”
帥坤說:“他跟天收出去了。”
聽了天收的名字,朝剛心裡開始擔心了:“天收……他真的輸給了屍王劫那王八蛋嗎?”
‘呼……呼……呼……’遙遠的郊區,與世隔絕,荒涼的地方卻有一座古老大屋,在風雪裡默然峙立。裡面的人,想必過着樸實而簡單的生活。
屋內生着火,火上吊着一口大鍋,裡面的酒已經燒得‘噗噗’翻滾。
兩男一女圍着火盤膝而坐,女子說:“自從跟天收哥來這裡生活之後,他很少帶朋友回來的。”
天收說:“其實臺灣很好玩的!”
女子將一碗酒遞給天收,重新拿起一個碗,拿起一個勺子往碗裡盛酒,說:“不過我喜歡閒逸的生活,天收哥還遷就我,放棄了繁華的臺北!”
朱閒嬌,天收在臺灣與這名臺灣女子邂逅。
天收將酒一口喝乾,咧開嘴露出憨厚的笑容:“可以享受到你煮的酒,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朱閒嬌笑着將酒遞給金雞,然後站了起來:“你們慢慢聊,我先去睡了!”
天收點點頭:“好!”
金雞端着酒,說:“真想不到你會在這種地方歸隱!”
天收看着走進房間的朱閒嬌,說:“平淡是福,接觸外面對我沒什麼好處。”
金雞突然狠聲道:“你沒有接觸,但我有,我找過臺灣的黑道朋友……”
天收一愣,看着金雞不說話。
金雞放低聲音,說:“我知道陳學勇有個好兄弟,是精武堂其中一個黨員,他曾經落難。八幾年着草去南海,後來得到一個人的照顧。這個人就是,屍王劫!你跟屍王劫的那場拳賽,我相信跟這個人有關係。”
天收沒有說話,只是往碗裡盛酒。
金雞接着說:“有消息是,南海有人透過地下錢莊,匯了一千萬到你的戶頭。簡單點說,屍王劫利用這個人跟陳學勇的交情,用錢收買你,打假拳!”
天收沉默了半響,一口將碗裡的酒喝乾,說:“沒錯,錢對我很重要!”
金雞說:“我認識的天收不是這種人!”
“對,每個人都會隨時間改變。一九九二年,在我跟鬼男打時,爭做最能打的人,高天傑跟我說過,打架不能一世,智慧才能永恆。那時我不信,我堅持要打敗鬼男,最後我成功了。我相信我的信念沒有錯!一九九七年陳學勇跟我說了同樣的一番話,分別接着於我認同他說的話。歲月催人老,最終我答應了他的條件。”
金雞說:“你一拳可以把新田明男打死,證明你的實力一點都沒有退化。”
天收說:“不是我本身的實力退化,而是我的心已經軟了!朱閒嬌出現,她平凡,但我很愛她!女人需要安全感,她是其中的代表!”
天收說話間,金雞頭一仰,將碗裡的
酒喝乾。
天收接着說:“金雞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曾經跟你的心態一樣,所向無敵,自己是一個永垂不撓的戰神!不過有一天我們會明白,真正的強人之路!每次戰勝,臺下萬馬奔騰的歡呼聲令人好享受,他們都很支持我,然後我一次又一次的打贏,不斷向更強者挑戰!但是敗在我鐵拳底下的人,沒有擁護者嗎?有,不過已經變成擁護我了!拳迷絕情,直到有一天我倒下……歷史重演,他們會擁戴另一個人!然後拳世界會遺忘失敗者!”
金雞說:“就算你不打可以教別人打啊,延續你的光輝!你可以教朝剛,讓他在擂臺上打敗屍王劫!”
天收又盛了一碗酒,說:“我沒有這個打算,我只需要安定!因爲我的女人朱閒嬌有癌症,時日無多!能多陪她一天,就是我的責任和福氣!直到她離開人世!”
這一晚,金雞和天收聊了很多。
“好,我服了你天收了!”就說着,舉起手中那碗酒:“這碗熱酒是我金雞敬你的,祝你跟朱閒嬌永遠幸福快樂!”
“好,乾杯!”
“今晚不醉不歸!”
“哈哈……多喝幾碗!”
南海,恆安路仍然一貫的夜夜笙歌,繁花吐豔。
紫荊花夜總會門口,代客停車的牌子旁坐着兩個頭髮染得花花綠綠的男子,正捧着一本汽車雜誌在看。
“這期汽車雜誌介紹的車子很棒耶,又便宜又好看,二十幾萬而已呀!”
正說着,一個穿着風衣,烏黑的頭髮全梳往後,髮尾燙得卷卷的年輕男子走了過來,笑着說:“便宜你們也買不起呀!說到車子我就熟了,恆安路一帶誰不認識我呀?你們一味研究車子的性能,會不會開車就不在乎,對不對啊?就算我給你們一輛GTR,你們也開不好啊!”
兩名男子擡頭一看,看清來人後,笑着站了起來:“狼神是有名的開車高手,說得有道理呀!”
狼神,二十出頭的新潮青年,新進拜門暴力團,隸屬青年街。
狼神點了根菸,笑着說:“開車我是很行的,不過都是民哥教的啦!喂,名師出高徒,對不對啊?”
男子甲:“你跟了了民哥就對了,光鮮亮麗的!”
男子乙:“羨慕死我這個停車小弟了!”
狼神靠在代客停車的牌子上,笑道:“喂!出來混是講實力的,我有本事當然跟個厲害的大哥,對不對啊?”
“對了,狼神今晚怎麼突然跑來恆安做什麼啊?”
狼神說:“喂,大嫂叫我來我就來了!好像是跟恆安的夜總會老闆有事要談!”
正說着,一輛銀白色的轎車在門口停了下來。
狼神笑道:“嘿,一說曹操,曹操就到!”
兩名男子同時問:“大嫂?哪個大嫂那麼大牌啊?”
狼神衝着二人大聲吼道:“小妖精姐呀,動作快點,快點通知你老闆啊!”
兩名男子嚇得身子一哆嗦,趕緊拿起電話:“小妖精姐?馬上通知老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