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選前夕,時鐘滴答滴答地向這個日子邁進。面臨考驗,邱大民固本培元,很早就躺牀上睡了。但,夢中有纏繞……
邱大民拉着邱名秀的手,大聲道:“這個江山是我打出來的,你想鯨吞?”
邱名秀一直在企圖掙開邱大民的手:“我當了那麼多年的暴力團龍頭,哪有你的份呀?”
“既然這樣,那就我們倆兄弟誰都別想得到!”邱大民的臉陰沉得嚇人。
邱名秀一個不防,被邱大民一拳打倒在地那一拳打得狠,正中邱名秀面門。
“不給就打到你給!”邱大民抓着邱名秀的衣領,拳頭就不停地轟在邱名秀臉上。
邱名秀苦苦哀求:“不要再打了,我將所有的地盤都給你……”
就在這時,英子跑了過來,抱起地上的邱名秀,說:“你們不要再鬥了,你們畢竟是兩兄弟,血濃於水……”
邱大民指着英子,大聲道:“英子,你不要在說了!我知道你還是喜歡我的,回到我身邊吧!”
“英子,他說的是不是真的?”邱名秀的嘴脣破了,嘴角掛着血。
英子抱着邱名秀,哭着說:“邱先生……我……我……”
“不要再說了!”邱名秀說着,將英子推開:“你過去……我邱名秀再也沒有你這個女人!”
邱大民一聽更得意了,張開雙手笑道:“英子,過來我這裡,我會給你幸福的!”
英子直接撲到邱大民懷裡:“大民哥!”
“哈哈……”邱大民沒笑多久,突然背後一痛,回頭一看,是肥仔那張邪惡的笑臉。
“是泰民派我來殺你的!”肥仔說完,將匕首從邱大民的背後抽了出來。
邱大民自然反應地將肥仔推開:“我邱大民福大命大,誰都別想殺我!”還沒跑幾步,眼前出現了幾條身影,邱大民愕然:“泰民?”
泰民手裡握着一把開山刀,哼哼兩聲:“沒錯,是我!現在形勢不同了,你想跟邱先生鬥?去死吧!”說着,手裡的刀一揮:“砍他!”
“我不甘心……這麼多年來邱名秀已經享福夠了,下半輩子應該輪到我享福了!”邱大民很不甘心,拼命地奔跑着。
也不知道跑了多遠,邱大民實在是跑不動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大民哥……”
邱大民擡頭一看:“阿奇……”
洪士奇說:“不管你遇到什麼危險,我都會在你身邊!”
邱大民大喜:“好!你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我們一起上,並肩作戰!暴力團,始終是我們的!”
邱大民猛地坐了起來,渾身都被冷汗打溼了,很恐怖的一個夢。
七點,保姆來到邱大民的房間,叫他起牀吃早餐。
保姆看到邱大民臉色蒼白,問:“老闆,昨天沒睡好嗎?”
邱大民伸伸懶腰,點頭說:“嗯!昨晚做了個噩夢,然後就沒睡過了!”
保姆給邱大民收拾被子,說:“老闆,夢總是反的,放心吧!”
邱大民洗完臉,下樓的時候灰狗和白犬還在大口大口的吃着早餐,肥仔已經不吃了,但盤子裡還剩很多。
邱大民好奇,坐下去:“肥仔,怎麼吃那麼少啊?”
肥仔笑
着說:“今天季選,心情有點緊張,所以……所以……”
邱大民呵呵一笑:“真是的,這個世界沒什麼大不了的,放鬆點!對了,阿奇呢?他在幹嘛呀?”
灰狗拿着油條狠狠地咬了一口,說:“他回屋去了,說今晚會準時到!”
肥仔輕聲問邱大民:“大民哥,今天季選我們就那麼點業績,怎麼拿出來跟人家比啊?”
邱大民笑了笑,慢吞吞地喝着白粥:“嗯。據我所知,這季的業績我們佔邱名秀的百分之十五。如果比率保持一年,起碼能達到百分之六十!只要我們保持一年,到時候就沒人敢說我們輸了!”
同一時間,安仔街。
“牛皮大哥,你真的要去?會不會有危險啊?”
小妹推開牛皮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牛皮的椅子轉過來,說:“事情已經這樣了,怎麼會沒危險!況且泰民剛剛打電話過來,說邱名秀他會保證我的安全!”
小妹還是有點擔心:“那個泰民信不信得過啊?”
牛皮微微一笑:“交情還算不錯!出來混的,他算是講義氣的了!”
正說着,山狼推門進來:“牛皮大哥,準備好了嗎?泰民到了,我讓他在會客室等!”
會客室內,泰民和王忠坐在沙發上,不停地吸着煙。這次季選,泰民的壓力確實不小。他答應邱名秀,會將牛皮帶到現場。一切一切,全都是爲了季選能贏,不容有失。所以,他帶着王忠親自來接牛皮。
牛皮笑嘻嘻地推開門,帶着小妹和山狼走了進來:“泰民,我沒有騙你吧?”
泰民也嘿嘿的看着牛皮:“牛皮,我沒交錯你這個朋友!”
牛皮笑罵:“靠,你說什麼呢!希望這次季選,我這個小角色能幫得到你們!”
牛皮話一說完,身後的小妹插嘴道:“對不起各位,我想問清楚一件事!我希望泰民現在親口承諾,讓牛皮大哥安全歸來!”
“嘿!”小妹肉緊的神情,讓泰民清楚她與牛皮之間的關係:“OK!我泰民保證,牛皮不會有危險!”
小妹這才笑了:“我可以安心了!民哥,不要怪我剛纔唐突!”
泰民輕率許下諾言,乃倚仗邱名秀的承諾:牛皮不會有事的。
一行人坐上奔馳車,向目的地開去——帝皇酒店。
季選即將開始,邱名秀一身白色西裝,一派威嚴,目光炯炯,具懾人之神采。坐在他旁邊的,正是他的頭馬——泰民。
邱大民,金黃色的頭髮紮了個馬尾辮,一身綠色軍袍,傲慢囂張,睥睨天下,有一種大地在我腳下的氣焰。他的旁邊,也是他的頭馬——肥仔。
暴力團內訌,兄弟爭吵,唯有找來自意大利黑手黨的高文豪和基米充當公證人。坐在高文豪和基米身旁,表情木然的,全都是他們的保鏢。
另一旁忙着的,正在審覈雙方的業績。牛皮和英子坐在一邊,他們一個是邱名秀請來搞臭邱大民名聲的王牌,一個是受邱名秀引領,想讓她看他是如何擊敗邱大民的。
角落裡,坐着一羣受傷的痞子,他們都是被泰民打傷的。
除了有關人員,閒人不得入內。因爲大會得要保證雙方在會議桌上,順利度過。
走
廊外,站滿了雙方的手下,黑壓壓的一大羣。大家都在擔心裡面的情況,誰勝誰負。
這一邊,站着的是邱大民的頭馬。
阿神深吸一口氣:“就算大民哥贏了季選,邱老鬼也不會讓位的!”
霸王州微笑着:“那些老大都是一樣,搞到最後不都是一個字……打!”
另一邊,紅髮坐在地上,剝着花生往嘴裡扔,時不時還喝一口啤酒。除了紅髮,還有不凡、蕭妮、饅頭、王忠和朝剛。
安仔街,某酒吧。
酒吧內。人鬼罕有地買醉。這幾天晚上,他都睡得不好,抱怨自己沒有能力化解這場比鬥。他擔心,外面沒有一個人看好大嘴,人鬼自己也覺得洪士奇更強悍一些。
鏡頭回到大會上——
“雙方的資料已經審覈完畢!對於業績跟未來的發展,雙方都有情理的展示出來,全無作弊。不過,如果要分勝負,邱名秀這邊以百分之八十的業績比率勝出!”
說話的這個擔任大會主持的,是暴力團一名資深成員。
“嗯!”高文豪點點頭,看向邱大民,問:“邱大民先生,你對結果有沒有意見?”
邱大民攤開雙手,說:“數字,是世上唯一的真理,我沒異議。只不過……如果各位有留意我的未來發展動向,會有理由相信日後可以收復失地……肥仔!”
“是!”肥仔答應一聲,將一個黃皮袋交到邱大民手上。
邱大民揮了揮手裡的黃皮袋,說:“我手裡的這份是幾個大財團跟我簽定的合同。我們打算在半年之內,聯營十家以上的大型酒吧,場內除了設置先進音響效果之外,我們還買了幾家當扎唱片公司的獨家試唱權!到時候,我們的酒吧一定橫掃全南海。我想……大家都應該承認盈利的可觀!哥,你說呢?”
邱名秀淡淡笑道:“GOOD!如果是用正當手段得來的東西,阿哥當然爲你高興!我告訴你,你在外面做什麼我不管,不過我們雙方曾經協議在競賽期間,不可以有人鬧事。你做到了嗎?”
邱大民掰了掰手指,笑着問:“爲什麼這麼說?”
邱名秀回頭看向泰民:“阿民,你告訴他實情!”
“是!”泰民點點頭,面無表情地說:“一,之前有人開車撞了我們酒吧,還打傷了幾個兄弟!雖然沒有確實證據,不過外面都說是你搞的鬼!二,有人在我們的場子裡賣白粉和丸子,我親自帶隊鎮壓,看到是你肥仔的人在鬧事。”
邱大民笑了,說:“第一件事沒有證據,我就不用說了吧?第二件事……肥仔,人家說是你的手下乾的,你怎麼解釋?”
肥仔聳聳肩,說:“唯一的解釋就是民哥你太敏感了,根本就沒有那回事!我的小弟去你的場子裡玩,嗑了幾顆藥丸,民哥就以爲他們在賣丸子,還動手把他們給打了!”說着,指了指角落裡的那幾個傷員:“不是我肥仔亂說的!當事人都在這裡,還有些人的傷還沒好呢!”
這都是事先商量好了的,那幾個傷員便開始說個不停了。
“對啊,我們只不過是去裡面玩一下,卻無緣無故的被他們給打了!”
“他們找藉口,想打斷我的手腳……”
“當時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被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