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我跟李純在學校可謂是醉生夢死。龍隊丟給的兩千塊錢被我們揮霍的沒有幾個子了,我們胡吃海喝,還買了幾件又鉤鉤又丟丟的外套。
週六的晚上,我們在長江大橋下的燒烤攤子吃燒烤,一直遲到十一點多。老闆神色慌張要趕我們走,說他們打烊了。
我說:“燒烤不都是開到夜裡三四點麼?就算是秋天有點冷,你也不能這麼早就收攤了吧!”
老闆苦笑道:“小夥子,你不懂。這兒不太安全,你看其他攤子都在撤了。”
我和李純放眼望去,剛纔還遍佈橋邊的好幾個燒烤攤都撤了,而且一個擼串的都沒有了!
“算了,算了。你把這盤小龍蝦留給我們,你走吧!”李純付完帳就讓老闆走了。
老闆收拾好東西裝上三輪車,讓我們小心點,吃完趕緊走,隨即一腳油門,就無影無蹤了。
嘿,這老小子!
你別說,十一月的江邊確實有點冷。我和李純一手拎着啤酒,慢悠悠的往大橋上走。
李純問我:“你覺不覺得有點奇怪?”
“沒什麼奇怪的,就是有點冷。”我拉緊了外套拉鍊。
“你看看這個,你就知道了!”李純伸出手錶,氣溫顯示的是16度。
“是有點不對勁,一上橋就這麼冷。”我看見我的手錶顯示的氣溫已經只有7度了。
“你是說有東西有陰氣?”我一個噴嚏打出來,濺到李純的頭上。
“你特麼的真噁心。噓,她來了。”李純指着橋那頭低聲說道。
我看着遠處什麼都沒有,橋上的路燈卻閃的厲害,而且一個人一輛車都沒有,和白天就兩個樣子。
我打開火眼,看見一個女人飄過來。之所以說飄,是她走路很輕,就像一陣風。最重要的是她赤着腳,身上就穿了一件綠色紗衣。
“不要多管閒事了,我們還是走吧。回去睡覺,我有點醉了。”我拉着李純要走橋下的路上走。
“你怕個毛線啊!不行你就燒她,你個膽小鬼!”李
純非要去看看。
我們離綠衣女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覺得很冷,就像天在下雪。我冥冥中覺得這個女的不是一個善茬,可能比紅衣女鬼還厲害。
那女人好像沒看見我們一樣,自己坐在橋墩上,用一把木梳子在梳頭。我偷看了這女人一眼,臉色有點紫白紫白的。
李純就這麼盯着這女的打量,我小聲說:“別管了,太詭異了。”
李純還不走,我就拉着他跑。
可已經來不及了,那女的喊了一句:“兩位先生是不是能看見我?幹嘛急着走?已經好久沒有人同我玩了?”
“什麼先生,我們還是學生!玩個猴子啊!”我罵了一句。
據說罵鬼,鬼的戾氣會小很多。
“沒想到你嘴還這麼賤,該打。”那女的手一下就伸過來,就跟橡皮人一樣。
我的頸子被女的掐住了,一時說不出話來。這個時候我覺得李純一點屁用都沒有,他除了能看到鬼還能幹嘛!
眼看着女的另一隻手要過來扇我耳光,李純從包裡掏出一道黃符,貼住了女人的鬼爪子。就聽呲呲呲呲的聲音,就像烤肉那聲音。
那黃符我還認識,就和上次鬧風鈴女鬼那時候的一樣,估計是上次剩的。
那女人哼了一聲收回了那隻抓住我的手,說道:“喲,還挺厲害的呢。”
我回過神來,說:“今日偶然見到,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非要找麻煩,我們也不怕你。”
說罷,我手指又點起火來。
“就你們那三腳貓的本事,還跟老孃鬥麼?”沒說完就朝我飛過來。
我這次飛出來了兩團火,卻沒有打到。李純還在那翻黃符,就已經被撲倒了。
我卯足了勁,召喚出三團火又打過去。女人回過頭,甩一下袖子,火又都滅了。
我一定力氣也沒有的癱坐在地上,真是低等級低害死人啊!我當時就傻了,李純都快被掐死了,那女人才罷了手。
“今晚就要了你們的命,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綠衣女人
惡狠狠的蹦出這句話!
這女人身上燃起了熊熊的藍色火焰,我知道那就是鬼火,比我的五火更加兇惡。這火像蛟龍出洞一般向我們奔來,橋上也捲起了一陣飛沙走石。
我想,我可能會沒命了。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又一道白光從天上突然炸裂下來,打散了那條火龍。一個男子飛跑過來,看樣子三十多歲。
“這下你跑不掉了!”男子帶着蔑視的口吻說道。
綠衣女人捲起一陣狂風,颳得我們都睜不開眼睛了。男子看看癱在地上的我和李純,搖搖頭,就沒有追那個女人去了。
“哎,又讓她跑了。你們沒事吧!”那男子朝我們走來。
“多謝高人相救啊!要不我們命喪大橋上啊!”我趕忙道謝。
“兩位不必客氣,我追這隻鬼已經好久了。沒想到你們能看到鬼,也算不是個凡人。”男子笑道。
“大恩不言謝,我們還要去學校呢,有機會必報大恩大德!”我攙着暈乎着的李純講了這麼句客套話。
“等等,你們有興趣加入我們調...”話沒說完就有沒說了,因爲他瞟到了我們的手錶。
我那個時候也是迷糊,就沒仔細聽,就告辭。
剛走兩步,那男子說:“你們代我向龍老頭問好,我救了你倆,他可欠我一個人情啊!”
“你到底是誰?”我問道。
“特事調查處7組A級調查員穆羅!”說完,也飛身跳下橋。
我看着浩蕩的月空,揹着死豬般的李純,走下橋去。
這個穆羅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特事調查處到底是什麼組織,這些人都不走正路的麼?到處跳樓跳橋的?
我的思緒在這裡戛然而止了,不過李純啊哦一口,濺了我半身嘔吐物,把我拉回現實。
我是越來越對這個特事調查處感興趣了,而且我注意到一個細節,那個叫穆羅的調查員手腕上也有個手錶,但是和我們的顏色不一樣。我和李純的都是白色的,他的是紫色的,好像很高級的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