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六,真是走親戚的日子。我和表哥去省城的路上,接到了特事調查處客服的一個電話說省城接到多名羣衆發生癲癇甚至咬人的狀況,現在警方和醫院都束手無策。
這些人統一的病發症就是一覺醒來眼睛都變了色,紅的、綠的、藍的都有,然後行爲怪異,到處亂跑。六親不認。有的去抓生肉、活雞、蟲子食用甚至有的去吃屎。如果有人去攔,他們就發瘋似得咬人。目前,這些人基本被控制在醫院,強行打了鎮定劑。還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人,得了這種怪病。當地調查員認爲是邪祟在作怪,需要一名人員去協助調查。
這些話說的我直犯惡心,人吃屎,我是沒見過。
在親戚家午休的時候,我藉故離開,火速趕到了市公安局。市公安局就在市政府旁邊,所以領導高度注重這件事。省公安廳都派人下來調查,但是什麼也查不出來。最後沒有辦法,只能求助於我們這個國家的秘密組織。
市公安局的馮副局長和我是老相識,以前我外公還在幹副政委的時候,他才進來。我記得我小的時候,老馮還帶我在局子裡面玩了半天。
一頓寒暄之後,老馮和底下人都面露難堪。他給我端了杯綠茶,說:“軒轅啊,本來過年不應該打攪可是我沒有什麼辦法。上頭催得緊,現在只有你們特事調查處才能解決了。”
“馮叔,別這麼說。你是我長輩,又是好警察。我能幫到您的肯定幫你。只是現在我也不好判斷這是什麼情況。可否帶我去醫院看一看,一些病人情況。”我說道。
就在我們談話的間歇,有一個年輕人跑了過來,濃眉大眼的,臉有點長,但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他看到我們說:”馮副局還有領導,我們剛在崗街區又發現一人發瘋了,要吃人一樣。我和兩個武警費了好大勁才把他弄進醫院。好像這幾天發瘋的人越來越多了,愁死我了!”
“你喊我領導?你就是這個城市的調查員林靖是吧,真是幸會幸會!”我客套了一下,然後示意我們一起去醫院看看這些病人。
因爲怕引起市民恐慌,除
了家屬和相關調查、救助及有關領導知道,很少有人知道。這些病人也被送到了解放軍407醫院特護病區,進行救治隔離。
下午天氣陰冷了起來,天空下起了雨夾雪。這種感覺更給這個城市蒙上了一層灰濛濛的感覺,就像老天也感染到了民生疾苦的氣息。
一進407醫院我就用火眼觀察了四周,和別的醫院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每個人臉上寫滿了憂鬱。在醫生和護士的陪同下,我們來到住院部單獨的一棟小樓。這裡的風吹着門簾呼呼的響,雖說南方的春節是初春但也不至於這麼寒冷。
小樓總共有三層,在這麼大的醫院裡顯得格格不入。林靖和我說,這個地方曾經是關死刑犯的。在上世紀90年代翻新重做,而這棟樓所在的位置就是死刑犯秘密槍決的地方,傳說地下有許多的孤魂野鬼。要不是因爲這次羣發事件,這棟樓也不會使用。
我聽着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倒不是怕。只是覺得醫院本來就是一個陰陽輪迴的地方,何必還要在死人區蓋樓更顯陰氣呢?這也難怪我剛纔進來感覺那麼冷,肯定是有東西在這裡。
這裡沒有電梯,走廊的盡頭有樓梯,就像是學校那種樓梯。我走在樓梯上,恍惚看到當年那些死刑犯在走進刑場前的模樣。
突然“噠噠噠噠...”急促的腳步聲從樓上傳來,接着就聽到有人喊:“別讓他跑了!抓住他!”
大家還沒緩過神來,就有一個動物從身邊嗖的一下跑過去。我回過頭一看,原來是個用四肢走路的人。滿嘴的鮮血,傻傻的衝我樂,然後就跑了。
上面的人追了下來,是一羣護工和保安,其中一個人,對馮副局長說:“那人就是前兩天送來的最嚴重的那個,現在有在發瘋了。剛給他打針的時候,他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大勁掙脫了我們四個人跑了。”
聽完這個,我還沒等老馮說話,我就搶先道:“我跟過去看下,把他帶回來。這人八成是有髒東西了附身了。你們先上去吧!”
我畫了張瞬移符,很快就到了一樓的門口。那人已經被幾個膀
大腰圓的漢子給控制住了,不過那人還在鬼哭狼嚎。一般人看着就覺得只是個瘋子,大概是受了什麼刺激。
他走過去,幾個護工還讓我離遠點。我說,沒事,我是公安局來協助調查的。這幾個人才放心讓我靠近那人,不過讓我小心,因爲這個人隨時會咬人。
我撩開他的頭髮,臉色雪青,嘴兩邊流了很多血。因爲剛纔被打了鎮定劑,他顯得很安祥。我用隨身攜帶的溼紙巾擦乾他嘴邊的血,發現他的腮幫出已經被牙齒戳破了。扳開他的口腔,一股惡臭讓我頓時懷疑人生了。他的牙已經畸形了,往外再生長。用一個詞形容這個人再爲合適不過:青面獠牙。
我搖搖手,讓幾個護工和保安擡走。那股惡臭已經讓我頭暈目眩了,好像是有點瘴氣的味道。等他們上樓的時候,我平息過來。
他們上樓拐彎的瞬間,我的火眼裡好像看到幾個人擡得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體形肥大的野豬。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追上去再看,確實是個人。
第三層都是病房,大約有二十個房間,裡面接納了三十多個“瘋子”。此刻他們因爲打過針都安詳了,也不知會睡多久。只要一醒來,又開始發狂一樣的亂咬人。
我把馮副局長叫到一邊和他說:“這種情況我應付不了,但是我二叔應該能應付得了。他是終南山虛旺真人的弟子,得到了不少真傳。”
馮副局長一聽我說有人人解決這個棘手的案件,給樂壞了。他問我:”你二叔在家過年吧!趕緊請過來,把這幫瘟神趕緊送走!”
我笑了笑,說:馮叔,我這個二叔飄忽不定的。前兩天是在家過年,可這倆天又不知道去哪了?就連我二嬸也不知道他在哪。”
馮副局長苦笑道:“孩子,那該怎麼辦?”
我說:“你去彙報省廳,讓那邊的大領導聯繫我們的大領導,因爲我現在的等級聯繫不了他。我們沈老大可以讓二叔來,即使不來,他只要告訴我二叔的位置。我只要知道二叔在哪,我就能求他來這幫忙。”
馮副局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