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爾曼?他們認識我哥哥?”聽到喊聲後希亞下意識扭頭看了一眼亞爾曼,正巧亞爾曼扭過頭來。於是兩人一起看向那個坐在椅子上揮手的美國人。
“喔上帝!兩個亞爾曼?”傑爾德驚呼一聲,但引起了旁邊那個像熊一樣的男人一臉嫌棄。
“.……你忘了亞爾曼跟我們說過他有一個弟弟了嗎?”沃特-柯爾特淡定的舉起了酒杯仰頭吞了一口。
這時候亞爾曼帶着希亞也走到了他們的身邊,亞爾曼笑了笑轉身對希亞說:“我來給你介紹一下……”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可以。”傑爾德笑了笑,對於英國人的禮節自己是清楚的,如果沒有朋友引薦或者介紹的話兩個陌生人打招呼是很失禮節的,哪怕是親屬。但這跟自己這個美國人有什麼關係呢?
“我叫傑爾德-摩根,美國人。是個銀行家。那邊那頭熊叫沃特-柯爾特,也是個美國人。”傑爾德的介紹很簡短。說完之後順手從桌子上踮起一個酒瓶遞給亞爾曼。旁邊椅子裡那個叫沃特的男人聽到有人在說自己就輕輕的把手揚起來算是打招呼了。
“這是我弟弟海勒姆-希亞。你們不是不久之前會美國了嗎?”亞爾曼輕輕擺了擺手拒絕了傑爾德遞過來的酒瓶,雖然平常私下聚會的時候自己也喜歡跟他們一樣拿着酒瓶對嘴吹。但這畢竟是正式場合,這樣很不禮貌。況且希亞還在身邊呢。
“英國政府扣押了南方正在建設的的三艘鐵甲艦,明眼人都能看看得出來戰爭快要結束了。所以我們看看能不能在這裡找到一些機會,要知道戰後重建的工作可是一塊巨大的奶酪。”
“而我呢。”沃特換了一個舒服點的姿勢繼續窩在沙發裡,然後指了指旁邊的一個高爾夫球袋繼續說。
“家裡人來讓我考察一下這邊的市場。他們說我對英國比較熟。”
亞爾曼聽了之後笑了笑說:“這可沒有你們那裡的市場環境。”
沃倫是美國柯爾特家族的年輕人,原本是一家落魄的槍械製造商。一直到十幾年前他們家族有一個人發明了轉輪式手槍並且在一次美國國家騎兵隊與德州騎警隊聯手對抗印第安人的戰鬥中大放異彩。這種轉輪手槍給當時的作戰部官員留下深刻印象。於是大量的訂單一舉讓柯爾特公司浴火重生。
值得一提的是,數年前英國軍械部偶然瞭解到了這種武器,震驚之餘立刻提交了購買相關專利的請求並進行仿製,這跟希亞記憶中左輪槍出現在英國的時間早了整整五年。·
“那杆——額。”
“溫徹斯特M1850。”沃倫在一旁補充道,說的估計就是那杆送給波登的步槍吧。於是亞爾曼點了點頭說。
“那杆溫徹斯特M1850就是沃倫送給我的。”亞爾曼說完扭頭環視了一圈大廳然後皺了一下眉頭,這個細節被希亞敏銳地發現了。
希亞也學着亞爾曼一樣環視了一下週圍,發現自己這邊可能是因爲由美國人的樣子所以所有的賓客自覺在自己周圍劃了一個圈。於是撓了撓頭。
“怎麼了?”
“不,沒事。”亞爾曼搖了搖頭,一般來說在晚宴開始之前會場的主人會出現在大廳跟賓客打招呼,然後告訴每位來賓自己要跟那位女士以及先生共進晚餐。夫婦在這裡一般是被分開的,但怎麼到了現在也沒有見到芳絲女士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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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絲女士現在在別墅二樓的臥房裡,正坐在梳妝檯臉貼近鏡子用一個粉刷蘸着點點自己用橄欖油調製的脣釉在嘴脣上塗抹着。她抿了一下嘴脣讓脣釉散佈的更加均勻。上色後雙脣晶瑩靚麗,溼潤清爽且有了反光的效果使整個嘴脣都有了立體感。
門口傳來了幾聲敲門聲,於是芳絲女士嘆了口氣合上了化妝盒然後站起來對着鏡子理了一下裙子轉身來到門前。
“夫人,時間差不多到了。”夏洛克站在門外,輕輕俯身對芳絲低語了一聲。芳絲女士微微一笑心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名字。
“海靈頓,這次的冒險我們誰是最後的贏家呢?”芳絲女士閉上眼睛然後深吸了一口氣再把眼睛睜開對夏洛克說道。
“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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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來了。”傑爾德指了指亞爾曼的身後,芳絲女士的身影出現在了二樓的平臺前。
“不好意思大家,爲大家準備禮物花了一點時間,現在就讓我們的宴會繼續進行吧。”
“女士,請問我們要跟誰進入宴會廳啊。”站在旋梯平臺下爲首的一個身材微胖的紳士稍微調笑了一下,周圍幾個人也隨之笑了笑看向芳絲。看起來是對到現在都沒有爲自己安排入座對象的抱怨。
芳絲表示歉意的笑了笑,然後直起身子拍了拍手。希亞看到那個叫夏洛克的管家後邊跟着四五名穿着白色襯衫的侍者走進了宴會大廳的大門,其中有一個剛好是剛剛在門口哪裡接過希亞衣服的一個。
在場內賓客的驚呼聲中,這羣人在夏洛克的帶領下迅速穿過人羣,從芳絲背後的的旋梯上到了二樓的制高點。
“溫徹斯特M1850……”在二樓的一個侍者從臺子後拿起一杆武器,希亞立刻聽到了背後沃倫驚呼了一聲。於是亞爾曼立刻握緊了希亞的手小聲的對他喊了一聲。
“跟緊我!”在剛剛夏洛克帶着人走進來的時候亞爾曼就意識到了情況不對,因此亞爾曼當機立斷趁着現在對方還沒部署完成,自己帶着希亞趕緊先衝出去。傑爾德和沃倫背起高爾夫球袋也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但下一刻,未關緊的大門又走進來了幾個拿着長劍和手槍的侍者,對二樓武器有深刻理解的沃倫嘆了口氣拍了拍亞爾曼的肩膀。
“等下看看,現在出不去了”
“芳絲女士!這是幹什麼??”會場內的紳士對着二樓平臺上的那個俏影怒吼着。芳絲只是輕輕地笑了笑並沒有迴應他,因爲她在等一個人。
“你在哪呢?海靈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