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搞點別的關係吧!
親、親吻?!
而且竟然還是現場直播!
從剛纔開始,就一直在偷窺的某幾個人露出難以置信的震驚神色,久久無法言語地注視着當事人的方向,不敢確定自己的眼睛是否看花了。
雖說從以前就感覺到貝小南和茶煌之間有那麼一點點的小曖昧,當然,這點小曖昧是針對茶大公子說的,貝小南那個傢伙,遲鈍得要命,當然不可能會有。
可是這小小的曖昧也升級得太快了吧,快得她們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那個高高在上就像天之驕子一樣的茶煌!
冷靜,孤僻,高傲,學習能力超強,運動全能,考試即使不復習也能得第一名,是在能力方面幾乎找不到任何缺點的完美男人,只是性格似乎有點扭曲,從不向別人表露真心。
眼神犀利而冷酷,直刺人心,討厭與別人交集,生活中唯一的樂趣似乎就是捉弄貝小南這個笨丫頭……
那帥酷的面容迷倒萬千少女,舉手投足間皆是貴氣,那無與倫比的氣質充塞全身,令人自嘆不如不敢與他平起平坐,也生怕說錯了一個字就在他的面前毀了自己的形象,因此只能在暗地裡欣賞,甚至還爲他成立所謂的粉絲團。
可是這樣的傢伙居然在親貝小南耶!
貝小南,何許人也?
說得好聽點嘛,就是開朗活潑,樂觀向上,說白了其實就是大大咧咧,行爲粗魯,舉止不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不但有點笨,而且有點鈍。有點膽小,尤其最怕阿飄。
這樣平凡無奇的一個女生,居然被茶大公子‘寵幸’了啊,這怎不教人大跌眼鏡?
所以海灘上,除了翟高一和風桐月幾個有點知底細的人,其餘衆人都看得個個眼神呆滯懷疑自己的眼睛,這天象是否異常了?庶民貝小南與王子茶煌,風牛馬不相及的兩個人,怎麼可能???
亂了,亂了,妖孽現世啊,他一定是被山精海怪給附了身,所以神智失常,纔會做出這種行爲。
“啊……”是誰哀叫了一聲,接着,便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翟高一好奇地轉過頭去,咦,那邊那堆女的怎麼了?頭低着,是在地上找眼珠子?歪着頭,難道是在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幻聽?還有那躺着的某誰,莫非是天氣太熱,中暑了?
嘻……
亂得有趣!
“女人,別笑得太過分。照照鏡子,你的嘴巴都歪到一邊了。”柳琉璃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沒好氣地說道。
翟高一吐吐舌頭,哈,她就知道只要跟着貝小南和茶煌,就一定會有好戲好看,果然不出所料啊。
“不過,”羅涼涼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好戲看了,你的小命似乎也到了盡頭了。”誰叫她讓貝小南穿成那樣,事後茶煌不來算賬纔怪,還有,貝小南因此而被輕薄了,這筆賬,只怕最後也會算到她頭上。
“是……是嗎?”聽明白的翟高一干笑着,臉色陣紅陣白,甚是好看。
“唔唔……”貝小南整個人被擁進他的胸膛裡,腰也被他緊緊地箍住,根本就動彈不得,脣也被他封住。
“放開……”聲音雖然模糊,但茶煌還是聽出了是‘放開’兩個字,他怔了一瞬,餘光瞥向她,卻見她眼睛裡似有水霧。
茶煌一驚,鬆開她,手也轉而握住她的肩。
“你放開我!”得到自由的貝小南低喊了一聲,只覺得一股熱氣在眼眶裡打轉,差點就要奪眶而出。
爲什麼又是這樣?
每次只要她試圖反抗,就會得到殘酷的懲罰,第一次是這樣,第二次也是這樣,現在也是一樣,在他的眼裡,她貝小南,到底算什麼?
是他的玩具,是他宣示自己高高在上的統治地位的證明?是他無聊時用來打發時間的玩偶?抑或是,她只是他的一顆棋子,一顆想則用,不想則丟的棋子?
一滴淚,措不及防地劃過她的臉頰。
茶煌看着她的淚水,聽見自己牙關因爲咬得太緊而發出的響聲。
他鬆開手掌,薄脣抿得緊緊的,定定地盯着她。
貝小南別開頭。
“現在,你還覺得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嗎?”半晌後,他啞聲問道。
貝小南緩緩擡起頭,看着他,“你在意的是這個嗎?那麼我告訴我,就算髮生了剛纔的事,我們兩個人,也沒有任何關係!”
她一字一頓地說,臉容竟是平靜得不同於往常。
茶煌眯縫着眼睛回望她,然後他笑了,“是嗎?你既然這麼堅持,我也無話可說,可是怎麼辦呢,貝小南,就算現在我們沒有任何的關係,那也沒關係,放心,我會搞點別的關係,就像現在——”
說完,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前,湊近她,在她脣上印下一吻,然後瀟灑地轉身離去,再也不看她一眼。
貝小南石化了!
半晌後,她猛地跳起來,他剛纔說什麼?
搞點別的關係?
什麼叫做搞點別的關係?
而且他臨走還要再輕薄她一下?!
萬惡的奴隸主!萬惡的茶惡魔!!
“你給本姑娘站住!”貝小南發飆了。
可惜人去影無蹤,哪裡還有茶惡魔的半個影子?
“小南。”眼看貝小南一個人落單,翟高一遠遠地就囔過來了,“你這個丫頭片子好大的福氣啊,竟然讓我們茶大公子給看上了,嗯嗯,不錯不錯,前途不可限量,恭喜恭……”在接收到某女殺人般的眼光時,所有的話識相地吞回肚裡,嘴裡只哼哼着不說話,只一副諂媚討好的樣子。
貝小南兇惡的瞪着她,“翟高一,本姑娘要殺了你!”
如果不是她突然給她穿那個破布,她會付出這樣慘痛的代價麼?
“別、別這樣。”翟高一殷勤地替她撫背,訕笑道,“你看我也是出於好意嘛,我是想着你平時穿來穿去都是運動服啊校服之類的,而你是花樣年華的少女耶,機會難得,當然要替你打扮一下啦……”
聲音越說越小,因爲貝小南的眼神已經怨恨得可以和怨婦媲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