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斯年聽後微微垂下頭,自己這個太子,在爺爺面前說不上話來,甚至在家宴上面,也是一樣。
有時候想想,這個太子不當也罷。
但是都走到這一步了,難道說放棄就放棄了嗎···
坐在旁邊的易依雲在桌子底下拍了拍兒子的手背,別灰心,你爺爺對你嚴厲,那是對你的栽培,畢竟你以後可是聖人,而在坐的其他人不是。
夜斯年也想得到爺爺的肯定,這次的慶元節也是非常的上心,基本上都是親力親爲,但是萬事俱備,所以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妥當。
“別光顧着喝酒,吃菜。”素韻也是露出難得的笑容,那微微隆起的肚子似乎代表着另外一種希望。
東門夢輕笑道:“是啊,別光顧着吹牛。”
哈哈哈···
衆人倒是發出爽朗的笑聲。
就連夜陽也是露出了笑容,這場家宴似乎讓夜家又有點團結的樣子,像一個家的樣子。
也許只是夜斯年沒有真正的融入吧。
這場家宴持續了一個時辰,男人們基本上都喝得面紅耳赤,畢竟是喝酒···圖的就是那點醉意,如果用道力驅散了,那還喝個屁,還不如喝點茶。
在散場的時候,夜秦朝着夜司空輕聲說道:“爺爺,我和阿哥有點事稟告。”
素韻原本扶着夜司空準備去休息了,不過夜司空聽後點了點頭:“隨我來吧。”
夜明和東門夢當然知道夜秦想說什麼,也沒說什麼。
夜陽帶着疑惑離開。
夜斯年緊了緊眉頭,這兩兄弟又想搞什麼幺蛾子。
“紫嫣,蕊蕊,你們先陪着孃親回去,我等下就回。”夜秦朝着媳婦輕聲說道。
兩女點了點頭,看來夫君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跟着夜司空來到寢宮後面的屋子,素韻輕聲說道:“我去弄點醒酒湯,你們聊。”
等素韻走後,夜司空笑道:“好了,人都走了,你們兩個想和爺爺說什麼?”
“爺爺,滄溟死了應該比較好。”夜秦沉聲說道,夜昆倒是沒說什麼,但也是支持阿弟,不然也不會站在這裡。
“理由。”
夜秦低聲說道:“我和阿哥覺得,滄溟也是他們的人,而且現在天羅院對於太京來說,也不是那麼的重要。”
“昆昆,你覺得呢?”夜司空看向旁邊的夜昆問道。
夜昆拱了拱手:“爺爺,阿弟說的確實沒錯,天羅院現在對於太京來說,不是那麼的重要,滄溟想利用這點保命,那就錯了。”
“慶元節快來了,這時候掌院被暗殺掉,並不好。”
夜昆知道爺爺是什麼意思,各國的皇帝要來,太京又出現刺殺,別人的皇帝還不嚇壞了。
就像羊入虎口那樣。
然而夜秦依然堅持自己的意見:“爺爺,如若滄溟在慶元節搞出一點事情出來,那纔是大問題,畢竟滄溟手裡還有整個天羅院,手中也有一些賣命的。”
“秦秦你說的也有道理,滄溟要是在慶元節搞出什麼禍事,那麼丟的是太京的臉,也是我們夜家的臉。”
“爺爺,我和阿哥出手,神不知鬼不覺!”夜秦一抹冷意,表示殺個滄溟很簡單。
夜司空深深吸了口氣,隨即站起身來,似乎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
“滄溟可以死,但是要讓他死的合理,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嗎?”夜司空低沉說道。
夜昆瞬間就明白爺爺的意思了:“明白,我和阿弟會妥善處理。”
“去吧。”
夜昆和夜秦拱了拱手,隨即退出了寢宮。
在兄弟兩人離開之後,素韻端着醒酒湯走來:“現在殺滄溟,是不是早了一點。”
“秦秦有一點說的對,滄溟始終是天羅院的掌院,要是在慶元節搞出事情,那就比較麻煩了,而且現在的天羅院,確實沒那麼重要了。”
素韻將醒酒湯放下,輕聲問道:“滄溟死了,線索不是斷了嗎?”
“斷不了,有夜斯年在,他們必定會去找夜斯年的,畢竟他可是太子,太子的投靠還是很有吸引力。”
恐怕誰都沒想到,夜斯年其實是假裝投靠的,這一切都是夜司空安排的,對於那些人的做事方式,夜司空斷定,肯定會來找夜家中的人,夜斯年就是最大的可能性。
所以給夜斯年太子之位,讓誘惑更加具有誘惑,當然了,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事情,夜斯年就是在踩刀尖,稍微不留神就會沒命。
但是夜司空承諾,如果將這些人全部挖出,這個太子之位,不會給別人,將來你就是太京的聖人。
不然夜斯年怎麼可能冒這麼大的風險去。
所以夜司空早早就知道曹公公和滄溟的事情,也許更早就猜疑了曹公公,只是沒想到,還有一個掌院。
“也是,先喝了醒酒湯吧,早點歇息。”
“你也早點睡。”素韻點了點頭,就朝着另外一間屋走去。
此時,夜昆和夜秦走出了皇宮。
“阿哥,終於能和你一起做事了。”夜秦還是有點激動,這應該是第一次和阿哥一起殺人吧。
夜昆輕笑了一聲:“說的好像以前沒有過。”
“我們以前可從來沒一起殺過人,而且這次是刺殺。”
夜昆低笑了一聲,倒是有點苦澀,不過被月色掩蓋。
“阿哥,剛剛爺爺是讓我們低調行事嗎?”
“爺爺的意思是,讓掌院死於病發,而不是外在帶來的傷害。”
“這樣啊···”夜秦明白了,這樣就能說,掌院是病死的,而不是刺殺···倒是一個好藉口。
“走吧,我們先去搞一套夜行衣!”
“嗯。”
兩人並沒有回家,如果回家的話,爹和孃親肯定會說點什麼,還不如先做了再回去。
偷了兩套夜行衣,兄弟兩人就在屋頂上穿梭,很快就來到了天羅院的高牆外。
“阿哥,等到什麼時候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