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輪互動過後，活動終於進入了核心的籤售環節。
幾位主演和人氣大配沿着長桌一字排開，輪流爲粉絲們簽字。
簽了一會兒，楊睿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這場籤售會，大部分人都是衝着他和景恬以及劉亦茜來的，畢竟主人公的人氣是無可比擬的。
也是因爲這個原因，主辦方特意把他們三人安排在了簽字陣列的最前面。
然而這就造成了一個問題——不少人拿到三位主角的簽名後，直接屁顛屁顛就走了，後面包括謝軍豪在內的幾位實力派大配，直接成了擺設……
拿着筆，卻沒幾個人找他們簽名，那場面相當尷尬。
覺察到這個問題的楊睿，湊過去和劉亦茜景恬打了個商量，然後三人集體站了起來，和陣列末尾的三位前輩換了個位置。
他們給的理由是——前輩前輩，當然就該坐前面。
理由很牽強，但在場都不是蠢人，真正的原因大家心裡都清清楚楚。
人品往往就在細節裡，這個小小的舉動，立刻引來了不少讚賞的目光。
那些受益的前輩們，更是頻頻回頭遞來感激的笑容。
很快，現場的粉絲們也覺察到楊睿的用意了，感慨他的高情商之餘，也不再挑三揀四，老老實實按順序走全套簽名。
遠遠看着這一幕，蔡亦儂又是好一陣長吁短嘆，感覺嘴裡像是塞了個青檸檬。
一旁的小助理看得哭笑不得，醒醒吧老闆，饞也沒用啊！
到了晚上十點半，現場依舊人山人海，不見人數有減少的趨勢。
那些拿到簽名的粉絲大部分都沒有離開，而是繼續呆在那裡湊熱鬧，有些在交流遊戲心得，有些在勾搭妹子，更多人則是抓着僅有的機會，找各種角度拍攝兩位女神的美照。
直到十一點多傳來關門閉館的通知，現場粉絲纔不情不願地散去，這場熱鬧非凡的籤售會算是宣告結束。
生怕楊睿等人因爲粉絲失控事故而心生不滿，主辦方特意派人過來道歉，並且提出要請大家吃飯賠罪。
可這時候，簽了一晚上名的衆人，感覺手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哪裡還拿得動筷子？
直接婉拒，回酒店再說！
當晚，《仙劍奇俠傳》的聯名紀念版就被掛到了各大二手平臺上，起步價直接是……一萬！
翻十倍！
不出意外，這個價格立刻遭到了無數人的鄙視唾罵，順帶着詛咒一下黃牛祖宗十八代不得好死。
罵完之後，卻又偷偷打開私聊窗口，開始黑黃牛討價還價。
這個聯名紀念版總共只有三千套，對於遊戲真愛粉和三位演員的死忠粉來說，這是證明忠誠度的必要收藏品！
而對於N道販子來說……這是妥妥的理財產品！
一萬很貴嗎？信不信回頭再轉手加個幾千塊，一樣有冤大頭願意接盤？
買！
一萬是吧，有多少我要多少！
回到酒店之後，楊睿吃了點零食就準備睡覺休息。
連着趕了兩場活動，多少還是有點疲憊的，明天一早還得趕飛機，必須好好休息，總不能頂着熊貓眼去錄製歡樂大本營吧。
入睡前，他忽然收到了景恬發來的飛信，“其實我覺得還挺好聽的。”
楊睿：“？？？你良心不會痛嗎？”
景恬直接回了個豬頭的表情，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緊接着，劉亦茜也發了一條過來，“楊睿哥哥，你唱得挺好的，很多歌手沒有調音師的話，還不如你呢，反正我很喜歡。”
楊睿很無語地回了個謝謝。
本來就是整活向的演唱，你們給我來一句“唱得不錯”？
你們不尷尬，我都覺得尷尬。
睡覺！
第二天一早，楊睿剛起牀就看到飛信裡有幾條未讀消息。
本以爲又是那兩姑娘發來的怪味雞湯，結果打開一看，竟然是施小龍發來的。
“哥，你活了！”
“估計你馬上就要成爲鬼畜區新掌門了，哈哈哈哈……”
後面還附帶了幾條鏈接。
點開一看，好傢伙，全是用昨晚演唱素材剪輯出來的鬼畜視頻。
不得不說，羣衆的智慧確實是無窮的，僅僅只是一個晚上時間，就已經有了好幾個質量過硬的鬼畜二創。
看着看着，楊睿自己都被逗樂了。
全尼瑪人才！
正看得起勁，經紀人徐芳忽然發來詢問信息：你的鬼畜視頻開始大規模擴散了，需要處理一下嗎？
斟酌了一下利害，楊睿直接回了句：“不用，順其自然。”
活是自己整的，卻不讓網友跟着樂呵，這本來就有又當又立的嫌疑。
況且他本來也沒拿高高在上的人設當飯吃，當街吃臭豆腐都幹過了，還差這點鬼畜視頻？
再說了，鬼畜視頻對於藝人來說也未必是壞事，某種程度上病毒式傳播也是普及藝人知名度的一個歪招。
最著名的例子就是那位練習生，壓根沒什麼像樣的作品卻依舊在圈子裡混得風生水起，靠的啥？
不就是全網擴散的那些鬼畜二創嘛？
楊睿沒打算主動玩這些邪門歪招，但如果有陰差陽錯的機緣，也沒必要刻意拒絕。
順其自然，當個樂呵就完事了。
全部看完後，楊睿直接挑了個最逗的視頻轉發，然後附上了評論：剪得不錯，下次去剪高壓線吧。
很快，評論區就成了歡樂的海洋。
“急了，他急了，哈哈哈……”
“我都能想象到他無能狂怒的樣子了，木哈哈哈……”
“不行了我快笑出腹肌了，楊睿你是要轉去當諧星嗎？”
“老公，實在不行下次咱用假唱吧，省得被人當鬼畜素材。”
“昨天剛剛去電影院刷完《精武英雄》，結果今天就在鬼畜區裡看到了這個……簡直快崩潰了好嗎，誰懂啊家人們？”
“瑪德，我以爲我終於粉到了一個正常的明星，哪知道原來也是個智障，終究還是錯付了啊！”
“有這本事你早幹嘛去了？打藤田剛還拼死拼活的累不累啊，直接一嗓子嗷出去他不就狗帶了嗎？”
“國防部：出於人道主義考慮，即日起，我方宣佈絕不率先使用楊睿的歌聲。”
“別罵了別罵了，你們這是要氣死他嗎……”
不只是網上笑翻天，等楊睿收拾好行李出門集合時，團隊裡也有人繃不住笑出了聲。
起先還都裝模作樣忍了一下，隨着景恬第一個笑出聲，大家直接都笑成了一團。
沒心沒肺的劉亦茜，更是差點笑出眼淚。
楊睿臉都黑了，這兩個小沒良心的，虧我還豁出去幫你們擋雷，你們還好意思笑？
正笑得歡時，徐芳卻忽然急匆匆跑了過來，臉色很不好看。
楊睿心裡咯噔一下，小聲問道：“怎麼了徐姐？”
“許啨那部電影出事了。”徐芳低聲恨恨道：“你寫的那個劇本，可能被人改頭換面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