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全網注意力都被奧運熱帶跑的時候，《那些年》的官博低調發布了宣傳海報。
明媚的陽光下，一衆年輕人卷着褲腿坐在海堤邊，吹着海風談笑風生。
楊睿和景恬當仁不讓坐在中間的C位，男俊女靚，養眼地很。
雖然只是一張靜態的海報，卻有一股清新的氣息撲面而來。
海報上除了電影名字，還有一個醒目的SLOGAN——不負青春。
“好看，這海報看着太舒服了。”
“是啊，看着好治癒的感覺。”
“先不說電影本身怎麼樣，只說海報水平，比《青春飛揚》好了不止一點點。”
“窺一斑知全豹，其實影片質量優劣已經可以預見了。”
“沒錯，《青春飛揚》那海報一看就知道，電影內容估計還是撕逼濫交墮胎那種青春疼痛文學，《那些年》很明顯陽光地多。”
“笑死我了，可真能腦補，電影還沒出來呢就在那YY的頭頭是道，惡不噁心啊？”
“尬吹，看得我腳趾都扣緊了，到時候電影出來要是不好，我看你們這幫水軍怎麼圓！”
“都別吵了，讓票房和口碑說話吧！”
正吵得不可開交時，《青春飛揚》的女主楊蜜忽然出來發了條薇博。
“不容易啊，終於過審了，我想說大家憑實力光明正大競爭不好嗎，非要在背後搞小動作？就這麼沒信心嗎？”
話雖然沒說得很明白，但裡面的內涵意思是個人都看得懂。
緊跟着，男一號周軒用大號本尊點了個贊。
一石激起千層浪。
“臥槽，這是要開團？”
“我就說嘛，怎麼忽然就被卡審覈了，原來如此！”
“噁心，真的噁心！”
“表面道貌岸然，背地裡玩得這麼髒，真有你的啊楊導！”
“大蜜蜜是真的勇啊，這種團也敢開！”
“一面之詞，不足爲信。”
“我怎麼覺得像是在碰瓷營銷呢？”
“專業點，這叫賣慘虐粉，知道不？”
“賣個屁，背後捅刀子還不讓說了？楊睿是你爹嗎？”
“那楊蜜是伱媽嗎，她說什麼你都信？”
“可人家電影差點被掐了，這總是事實吧？”
“呵呵，那楊蜜那天吃飯噎死了，是不是也怪楊睿遠程施法？”
“胡攪蠻纏……”
等楊睿看到這一系列消息的時候，他已經和景恬等人踏上了跑宣傳的征途。
“這人怎麼這麼煩啊？”景恬一臉不滿道：“好端端的非要踩着我們炒作。”
“這叫敬業！”同車的施小龍嗤笑道：“這片子從一開始就是奔着碰瓷來的，她只是忠實地執行宣發策略而已。”
“那就這麼由着她胡扯？”景恬有點生氣，“這會影響我們宣發的。”
“急什麼。”施小龍朝一旁閉目養神的楊睿努了努嘴，“沒看到他都沒吭聲嗎？說明胸有成竹呢！”
看了眼鎮定自若的楊睿，景恬點點頭，放心了不少。
她們沒想到的是，楊睿並不是胸有成竹，而是……累的。
昨晚上又和食髓知味的孫亦珍大戰了一個通宵，直接把存貨一次性掏了個乾淨，都沒怎麼睡就過來趕場跑宣傳了，鐵打的身子都感覺到了一點疲憊。
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古人誠不我欺！
“楊睿，你打算怎麼辦？”經紀人徐芳有點忍不了了，“她們開始發動營銷號潑髒水了，一副要釘死我們的架勢。”
楊睿睜開眼，拿過了徐芳手裡的PAD。
《驚爆！新銳名導竟然是個卑鄙小人？》
《無懼背後捅刀，楊蜜展現自信！》
《起底楊睿和廣電的交情，內幕讓人震驚！》
《天才導演？盛世白蓮！》
《華娛圈，什麼時候才能乾淨一點？》
…………
鋪天蓋地的黑稿，標題看似五花八門，但裡面的內容卻大同小異。
很明顯，都是照着同一份大綱擴寫的。
“給臉不要臉。”楊睿搖搖頭，“喜歡跳，給她一耳光就是了。”
徐芳眼睛一亮，“發個律師函嚇嚇她？”
“律師函？這東西有屁用。”楊睿嗤之以鼻。
“你想直接告她？”徐芳皺眉道：“可是她這條薇博並沒有指名道姓，真要鬧上法庭她是有狡辯空間的，這背後明顯是有專業法務在指點。”
“誰說我要告她了？”楊睿冷笑道：“訴訟的流程這麼長，等判決下來，沒準她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況且，她的本意不就是碰瓷虐粉嗎？真要起訴她，豈不是正中她下懷？”
徐芳聽着一愣，“那你是想？”
“她不是喜歡用自媒體潑髒水嗎？”楊睿呵呵一笑，“同樣的招數，我們也可以用啊。”
“隨便捏造一點料出來，什麼不良少女、整容換頭、和某某人潛規則、接受金主包養換資源等等，莫須有而已，誰還不會了？”
“這會不會有點太過火了？”景恬有點擔憂道。
“一點都不過火，對付這種髒逼，就得玩得比她更髒。”施小龍呵呵道：“這叫用魔法打敗魔法！”
“沒錯。”徐芳也贊同道：“我們已經很忍讓了，既然她非要蹬鼻子上臉，那就別怪我們翻臉了！”
掏出手機，她就向丁瀾彙報了楊睿的想法。
丁瀾那邊的動作也很快，一個電話就讓公關組和法務組忙碌了起來。
等下午的時候，網上就出現了五彩繽紛的自媒體通稿，從私生活到業務能力，裡裡外外把大蜜蜜黑了一遍。
這場面，可比她污衊楊睿的時候精彩多了！
而讓楊睿吐血的是，茫茫黑稿裡出現了一篇極其詭異的文章，吃瓜吃到了自己頭上。
“……據我得知的內幕消息，某楊姓女藝人當初毛遂自薦想要加盟星晴文化，一是看上了星晴文化的背景資源，二是看上了楊睿這個人，打着人財兩得的算盤。”
“結果很不幸，星晴文化和楊睿根本看不上她，直接拒絕了她的毛遂自薦。”
“自覺被羞辱的楊姓女藝人惱羞成怒，自那之後就立志要報復楊睿和星晴文化……”
這黑稿半真半假，明顯是拿到一點“內幕資料”的。
丁瀾這是要下狠手啊！
果不其然，這黑稿一出，瓜友們立刻就興奮了。
“臥槽，這劇情有點刺激啊。”
“因愛生恨黑化報復，好劇情，建議改編成電視劇！”
“精彩，太精彩了！”
“撕，給我用力撕，千萬別停！”
“這是哪個神經病寫的黑稿，無憑無據的瞎YY，有意思嗎？”
“太噁心了，完全就是無腦黑，大蜜蜜能看得上楊睿那大馬臉？”
“啊？兄弟你眼睛不要緊吧，楊睿還馬臉？”
“唉，黑楊睿的業務能力我還能跟一下，黑他的顏值……我是真開不了口啊。”
“說個笑話，嫩牛五方嫌棄楊睿的顏值，噗哈哈哈……”
“有病吧，吃瓜就吃瓜，還帶人身攻擊的？”
“呦？現在知道理中客了？之前黑楊睿的時候你們可是一個比一個起勁啊！”
“嗯，罵人家馬臉就當沒事，人家回一句嫩牛五方就是人身攻擊，呵呵。”
“飯圈嘛理解一下，不雙標就會死！”
爭吵開始喧囂塵上的時候，黑稿的主人公楊蜜竟然直接跳出來刷了波存在感。
起手就是各種澄清聲明，否認了所有黑稿影射的內容，然後熟練地發出了“律師函”威脅，要求所有自媒體刪除相關黑稿，否則將追究法律責任。
同時，再次含沙射影抨擊了一波楊睿和星晴文化，暗示對方心狠手黑還買水軍潑髒水。
“來了來了，大戲開場了！”
“大蜜蜜頭鐵啊，就是剛！”
“人家這叫身正不怕影子斜！心裡有底氣纔會這麼剛！”
“反觀某位天才導演，到現在還當縮頭烏龜不敢出來自證清白呢！”
“心虛嘛，理解一下。”
“她這麼上躥下跳的，真就一點不怕翻車嗎？”
“翻個屁，有沒有幹過那些事，當事人不比你清楚？”
十分鐘後，一段短視頻忽然開始在網絡上流傳開來。
剛剛還上躥下跳的某羣體，直接當場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