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跳啊真就跳啊!”
“尼瑪半點猶豫都沒有的嗎?”
“寧神你別啊!我草!你有啥想不開的?歌那麼火現在那麼紅,真沒必要吧!”
“請問三百多米跳下去還能活着嗎?”
“能!怎麼不能?我之前曾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從空間站縱身一躍墜下大氣層最終毫髮無傷於太平洋降落!對了!我是體育生!”
“這都啥情況了還擱這玩梗呢?”
“請問如果蕭寧真掛了算是直播事故嗎?”
逗音、慢手、鯊魚、喵牙、企鵝等等直播平臺的彈幕,在這一刻全部爆炸,彈幕數量一度多到覆蓋整個直播間畫面的程度!
儘管之前有網友說接下來的項目會不會是跳樓,但哪怕是發出這類彈幕的網友自己,也僅僅是在抱着玩梗抖機靈的心態去猜測。
連這樣說的網友自個兒都沒有想到蕭寧會真的跳下去,何況各個直播間裡其他壓根沒往這方面想的觀衆?
蕭寧僅僅在天台邊緣停留數秒,緊跟着便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朝金屬平臺盡頭衝出的行爲,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如果說之前他在天台進行的一系列小項已經把部分觀衆給嚇得不輕的話,那麼此時此刻目睹現場情況的絕大部分觀衆,腦中的思緒都已經被完全抽空。
他真的跳樓了!
從江城最高建築,淨高度達到恐怖的三百五十六米的雙子塔頂層往下跳!
整個助跑起跳的過程沒有絲毫猶豫,甚至連任何停頓頓挫的感覺都沒有!
此時此刻。
所有直播間的觀衆驚掉了下巴,膽小的已經嚇得渾身直抽抽。
而比起他們,現場的人其實心裡要好受許多。
畢竟“高樓蹦極”本來就是計劃項目之一,蕭寧要從這處紅牛團隊花費幾天時間搭建出來用於“蹦極起跳平臺”的金屬平臺躍下,本就是計劃之中的事情。
因爲知道蕭寧會這麼做,所以雙子塔現場的衆人並沒有太過吃驚。
不過親眼目睹蕭寧就這麼衝向“深淵”的他們,心裡依舊會忍不住打鼓。
就算知道蕭寧身上拴着安全繩。
就算知道跳樓是假蹦極是真。
可對方毫不猶豫直接衝向起跳平臺盡頭的那股氣勢,仍舊讓所有人都不可控制地感受到了窒息。
甚至是敬畏!
三百多米的高度!
他是真的一點猶豫都不帶的往下在跳啊!
哪怕是經常參與蹦極的蹦極愛好者,在這種情形下進行蹦極操作,起跳之前多少也會緊張,多少也會有那麼一絲一毫的猶豫。
但這樣的緊張、猶豫之類的情緒,在場所有人都沒有從蕭寧身上看出哪怕半點。
作爲紅牛極限運動團隊的工作人員,在場的人無一不是跟多位極限運動員進行過合作的專業人員。
各種項目的大佬他們都見過。
儘管具體的極限項目各不相同,但蕭寧剛纔那一波衝刺給他們的感覺,是他們此前很少從其他極限運動員身上看到的。
那種名爲勇氣的意志近乎被蕭寧以衝刺躍下的行爲給實質化了!
而此刻,這種極致的勇氣,正在所有人的胸腔中傳遞着。
人羣一角。
錢楨忍不住喊出聲道:“我尼瑪,蕭師弟竟恐怖如斯!他是真一點都不怕嗎?”
柳薇薇秀眉微蹙,一聲不吭。
一旁站着的鄒倚天愣愣地看着蕭寧已經開始朝下墜落的身影,眼前的視角之中,伸開雙臂以“一字型”平放兩邊的蕭寧,就好像是雙臂變作了翅膀一樣。
“極致的勇氣……”
“極致的自由……”
“確實。”
“他確實天生就應該是搞極限運動的天才。”
鄒倚天忽然有些羨慕起來蕭寧了。
如果再早個十年二十年,他或許也有從這雙子塔頂端一躍而下的勇氣。
但退役之後進入商場打拼入職奧地利紅牛之後的他,那股子年輕的熱血與銳氣已經消磨了太多太多了。
除了羨慕之外。
鄒倚天現在還特別好奇。
像蕭寧這樣勇氣、技術、意志、信念、身體全方位都強得可怕的猛人,未來究竟能在極限運動領域創造出怎樣的奇蹟呢?
他又能否製造出那些足以印刻在史冊之上的成就呢?
應該是能的吧?
當週遭其他人還在對蕭寧剛纔堅決的行爲咂舌驚歎時,鄒倚天臉上倏而露出笑容。
對。
“他肯定可以。”
此刻。
張開雙臂零距離感受空中一切的蕭寧,正在以九點八米每秒的加速度朝下墜落。
速度加快的同時,原本平靜的空氣突然變得急躁,化作陣風不斷襲掠着他的全身上下。
身上穿着的衣服、裝備被吹得滋滋作響。
儘管戴着頭盔耳部被遮擋,蕭寧也能清楚感知到那些狂暴的風噪。
雖然蕭寧之前體驗過高空跳傘,從飛機上跳下過,但那時的體驗和此時其實是完全不同的。
當時體驗跳傘時,他跟趙教練從跳傘教練機跳下的時候,位置剛好是在江城郊區的農田之上。
當高度下去之後,他也能看到地面上那渺小的一切,可畢竟那裡是農田。
相比於江城雙子塔所在區域,當時可供觀測的參照物要少太多太多了。
此時蕭寧的視線之中,幾乎能俯瞰到小半個城市的一切。
車水馬龍的馬路上,渺小的車輛,渺小的行人,渺小的其他建築……
而這渺小的一切,正在隨着他的高度下降不斷變大。
如此獨特的視覺體驗,是蕭寧以前從未有過的。
儘管身處鋼鐵森林的城市,可這樣的觀感,仍舊讓他發自肺腑地體會到了美。
是的。
從這種角度去俯瞰一切的話。
江城還真挺美。
蕭寧突然感覺此時的自己,就像是在城市上空飛翔的一隻鳥一樣。
“如果一直處於鋼鐵森林之中,那麼周遭的一切都是無趣的、毫無生機的、循環的、麻木的。”
“但如果能在鋼鐵森林的上空俯瞰一切。”
“這座城市還真的挺美。”
“那些從城市上空飛過的鳥類,一直看到的,原來都是這樣的景色嗎?”
蕭寧突然有些慶幸起來。
慶幸系統會給到這樣一個任務。
慶幸今天的天氣不錯。
慶幸剛纔自己果斷躍下雙子塔的角度相當合適。
如若不然的話,他很難得到現在的這些感悟。
絕對的自由,沒有任何束縛的感覺很好。
不用在鋼鐵森林中重複麻木無趣的生活的感覺很好。
蕭寧臉上露出了笑容。
最近這一段時間一直有人在網上對他指指點點,試圖以“不愛惜生命”、“對自己不負責任”等等緣由去諷刺、抨擊他這幾個月的極限運動挑戰。
雖然這些東西他以前就沒有太在乎,在他看來,這些人和自己一樣,都是飯吃太飽了太閒了的存在——這些人太閒了,所以會有時間在網上指指點點。而他也太閒了,所以渴望用極限運動來充實自己。
蕭寧不在乎,不代表着這些聲音從未出現過。
秋冥山挑戰極速漂移極速直線時,有人說過他危險駕駛。
飛躍黃河時,有人嚷嚷着他拿生命當兒戲,進行完全沒有意義的挑戰。
這些聲音其實蕭寧一直都知道,他只是選擇性忽略而已。
之前的話,如果有人站在他面前提出這些言論,他一時間搞不好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迴應纔好。
但現在如果有人去這麼質疑他的話,他也許還是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但卻能大方告訴對方自己的動機——“像鷹一樣縱橫天際在城市上空飛躍時,我確實體會到了真正的自由。”
至於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
沒有意義。
吃飯有什麼意義?
能飽肚子?
飽肚子有什麼意義?
能活着?
活着有什麼意義?
有人的意義是照顧父母,有人的意義是陪伴妻兒,有人的意義是四處旅遊,有人的意義是山區支教、有人的意義則是努力拼搏給老闆換一輛新車。
意義這東西,本來就是怎麼說都有理的東西。
在蕭寧看來,只要自己沒有妨礙影響到其他人,那麼極限運動對他來說就是有意義的。
非要去談極限運動的意義的話,興許是可以讓他能夠去體會“自由”。
就像是正從雙子塔不斷往下墜落的此時此刻一樣。
和照顧父母、陪伴妻兒、四處旅遊、山區支教、給老闆換車一樣,這些行爲並沒有高低貴賤,只是個人價值取向不同而已。
非要去糾結一件事情有沒有意義,有沒有爲人類作出怎樣的貢獻,這樣的問題本身就是流氓行爲。
每個人都是完全不同的存在,每個人都是不可復刻的個體,所以別人的人生想怎樣度過,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他覺得有意義不就得了?
站在制高點通過批判他人獲取自身的成就感,不也是你的意義嗎?
當蕭寧在心中感慨江城之美的這幾秒裡,他已經下墜了足足五十米的高度。
感受着風的力量於四周朝自己匯聚的同時,他腦海中突然又蹦躂出來了一個念想。
“從雙子塔跳下來的感覺都這麼爽。”
“之後真從珠穆朗瑪峰上跳下去的話……”
“那怕是真能爽上天吧?”
此時此刻。
感受到“絕對自由”的蕭寧正抱着期待展望未來。
雙子塔頂端與地面的工作人員,或震驚或欽佩或仰望或崇拜地遠遠看着下方。
而各種手機、電視、電腦屏幕前的直播間觀衆們,正腳拇指扣緊地目睹蕭寧墜下的第一人稱視角。
相較於知道更多信息的現場人員,觀衆們直到蕭寧下墜不少距離之後,才總算是看清楚了現場的真實情況。
彈幕刷得飛快。
“兄弟們!我草!寧神不是真的跳樓!你們看!他拴着一根繩子!”
“這是彈跳繩!是拿來蹦極用的!”
“原來如此!我們都被寧神跟紅牛給騙了啊!他們絕對是故意的!”
“我說之前寧神在上那個金屬平臺之前等了幾秒是在幹啥呢,現在上來肯定是在等工作人員給他系這根蹦極繩!”
“虛驚一場兄弟們!寧神沒有跳樓!寧神是在玩蹦極哈哈哈!”
“可以的!不用擔心寧神安全了!”
“寧神這膽子還真的大啊!在江城第一高的建築上玩蹦極!這特麼光是看着都這麼刺激,如果真去玩一趟,那還不得刺激到起飛?”
“只有我一個人覺得很可惜嗎?特麼居然是蹦極!我還以爲蕭寧他真要跳樓呢!”
網友們彈幕狂敲的時候。
距離雙子塔區域較近位置,一條視野良好、並未處於今天交通管制封鎖區域的主幹道上。
在馬路上堵死的車流之中,一輛奔馳車上。
中年男子跟下屬表示自己馬上就能趕到會議現場,隨後掛斷電話,有些心急地按了兩下喇叭,被堵死的前車仍舊一動不動後。
他有些氣餒地搖下車窗點燃了一支菸,往車窗一側瞥過的時候,剛巧看到了雙子塔頂端掉下來的那個人影。
“那是什麼?”
“有人……有人在跳樓?”
中年男子下意識拿出手機準備撥打電話報警時,忽然發現遠處的人影身後好像拴着一根繩子。
根據上方平臺圍觀的人羣以及繩子的情況,中年男人不敢置信道:“好像不是跳樓。”
“蹦極?”
“在雙子塔上邊蹦極?”
“現在年輕人都玩得這麼狠了嗎?”
儘管中年人並不能看清蹦極者究竟年輕與否,但他似乎很篤定蹦極者是個年輕人這件事。
畢竟敢這麼玩的,很少能活到中年吧?
雖然心裡仍然想着等着他主持的會議,仍然對於堵車的現狀感到很急,但因爲這突然出現的一幕,中年人愣是分出了一些注意力來。
他的評價是,在雙子塔蹦極這人不要命,多半有病。
這時,前車終於動了。
他輕點了一腳油門的同時,心裡忽然有些莫名其妙地生出了一個念頭。
如果能放下公司的事好好去休息一陣子,哪怕是找個地方蹦極,那該多好啊……
奔馳車的前車,一輛白色的大衆內。
女兒欣喜地指着外邊的高樓。
“媽媽!快看!那裡有人在飛!”
開車的媽媽解釋道:“囡囡,那是蹦極,不是有人在飛。”
“可是!可是他有翅膀啊!你看到沒?”
“那是他的雙手。”
“那他身後那條線是什麼?”
“是蹦極用的彈跳繩。”
女兒嘟起了嘴:“不!那就是在飛!”
“可那真的是蹦極啊囡囡。”
女兒哼了一聲:“蹦極就蹦極,媽媽,我也想蹦極。”
媽媽:“……”
就在媽媽感覺不知說什麼纔好時,她瞥向雙子塔上半部分的視線突然定格。
誇張的畫面,讓她瞬間愣了下來。
就在剛剛。
那個在半空中,距離雙子塔頂大概有一百米距離的人,身後的那條繩子……
斷開了!
媽媽完全陷入呆滯的時候。
女兒興奮地拍起了手:“媽媽你看!我就說他在飛吧!根本就不是什麼蹦極!那根繩子都掉了!”
此時此刻的空中。
按照預先和紅牛團隊的計劃,在下墜距離接近一百米的時候。
蕭寧直接用手按下了固定在他小臂上的快拆鍵。
這個按鍵的作用,是瞬間解開他身上的彈跳繩,讓整個人在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情況下完全騰空。
因爲這本就是高樓蹦極之後銜接低空跳傘挑戰計劃的一部分,所以現場的衆人,心裡其實沒有太過驚訝。
這次雙子塔的挑戰內容裡,蹦極本來只是個幌子,只是拿來欺騙直播觀衆的表象而已。
但最終的低空跳傘,這可是實打實的玩命內容!
儘管網傳低空跳傘死亡率接近百分之三十有些誇大其詞,但實際上哪怕在衆多危險性拉滿的極限運動之中,低空跳傘都是經常跟翼裝飛行放在一塊的高危運動!
這是真會一不小心就被閻王索走性命的一項運動!
因爲這樣的原因在先,所以事實上這會兒在場所有人的緊張感,已經伴隨蕭寧剛纔主動解開蹦極繩的動作瞬間拉滿。
現在蕭寧距離地面的高度僅有兩百米出頭。
留給他開傘的時間並不多了。
如果有什麼閃失導致開傘失敗的話。
在這個高度下,接觸地面的蕭寧將會瞬間四分五裂。
雙子塔地面上停在一旁的救護車,實際上並不能起到任何急救作用,他們最多隻能起到幫着尋找“零件”的作用罷了。
現場的人們都緊張到了極點。
而此時此刻的直播間裡,網友們則是已經全部瞠目結舌。
起初,網友是以爲蕭寧是沒有任何保護直接躍下來着,可等蕭寧高度下降一些之後,他們通過蕭寧第一視角的直播畫面,總算是看清楚了有繩子系在蕭寧身上。
確定這一點後,網友們很快都是一齊鬆了口氣。
身上既然繫了這麼長一根彈跳繩,那就說明蕭寧並不是真的跳樓。
他只是蹦極而已。
雖然是蹦極,但能有膽量在這麼高的雙子塔進行蹦極,這也仍然讓網友們受到了相當大的刺激。
不說別的,光是蕭寧下降這幾秒的第一視角畫面的衝擊力,就已經讓很多人頭皮發麻心臟驟停了。
當然,在得知這不是跳樓是蹦極的情況後,網友們的心理狀態還是要比之前要好的,不至於像之前那樣緊張過度。
可他們看着看着……
這還沒幾秒功夫呢……
那根讓他們認定蕭寧沒有跳樓而是在蹦極的繩子……
突然就這麼斷掉了!
在衆目睽睽之下斷掉了你敢信!
現場的人都知道計劃裡本來就有解開蹦極繩這一操作,可收看直播的網友們並不知道。
之前只能看到第一人稱視角的他們,也完全沒能看到蕭寧按下蹦極繩快拆鍵的動作。
是的。
這會兒的網友,全部都認爲那蹦極繩是意外斷掉的!
剛剛還因爲得知蕭寧沒有跳樓而是在進行蹦極的網友們,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這還沒幾秒,鬆的氣硬是又憋了回去,甚至很多人這時候都已經無法呼吸了。
以爲是跳樓。
結果是蹦極。
以爲是蹦極。
結果繩子斷了。
“各位網友,請問蹦極蹦到一半了繩子斷了該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斷……斷了!繩子斷了!”
“我草!”
“他媽!這是!這是在幹嘛啊!”
“我叼你媽!紅牛在搞毛線啊!”
“沃日!要出人命了!”
“紅牛也搞這種豆腐渣工程?我草!寧神如果有半點閃失!我馬上去舉報投訴紅牛!”
“紅牛這是在謀殺啊!”
“……”
此時此刻。
眼瞅着繩子斷掉,蕭寧在沒有任何保護措施的情況下自然下墜後。
各個直播間的彈幕數量已經衝到了相當誇張的程度,在線觀衆人數和彈幕數都已經達到了開播之後的最高峰。
彈幕爆炸,網友們的情緒也跟着爆炸了。
在網友們看來,蕭寧似乎已經是個死人了。
這會兒甚至特麼已經有觀衆摳出了“R.I.P”之類的彈幕。
網友急的不行,現場的人緊張到不行。
位於所有人關注中心,此時解開繩子自由下墜的蕭寧,隨着時間一秒一秒過去,這會兒實際上心裡也已經生出了些許緊張感。
他已經從雙子塔頂下降了一百六十米。
也就是說,此刻懸空的他距離地面的距離,已經不到兩百米了。
這已經超出了跳傘安全距離,算是極限低空跳傘的距離了。
可就算是這樣。
系統也仍舊沒有半點反應。
這次任務的要求是在雙子塔進行一段時間的自由落體運動,但這個“一段時間”系統並沒有直接在任務欄上寫出。
按照之前蕭寧跟系統的溝通,在他進行任務的時候,也就是像現在這樣在雙子塔處於自由落體運動狀態之後,系統會在符合時間之後主動出聲進行提示。
然而現在離地的距離已經不足兩百米!
系統仍然沒有任何反應的!
蕭寧眼瞅着下方的人、車、物越來越大,他距離地面的距離越來越近,那種受到死亡威脅的不安全感也跟着放大。
他心中的緊張感正在慢慢被放大。
蕭寧原本伸展開來的右手下意識往腰間挪了挪,摸了一下用於開傘的繩子,硬是忍住了現在開傘的念頭。
“系統!”
“你到底準備還要讓我自由落體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