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楊雲若又些尷尬地下樓。樓下不見了趙建國和趙浩爺兩,問候之後才知道他們去維護關係去了,他們都有自己的事業,兒年關,總是最能聯繫情感的時候。
趙穎兒有些沉悶,似乎心情不好地有些低落。臉上還有黑眼圈,氣色也不是很好的樣子。
“怎麼了?”楊雲若習慣性地撞了撞咋穎兒的胳膊,輕聲問道。
“還問怎麼了,昨天怎麼喝成那樣子回來。”何莉莉白了他一眼,晚歸,酗酒,醉宿,還好問別人怎麼了。
“額,昨晚被人灌酒了,一杯酒就倒了......”楊雲若憨厚的撓撓頭。
“你那像是喝一杯的樣子嗎,醉醺醺的一身酒味。”何莉莉埋怨道。
“媽,大錘就是這樣的,一杯酒就倒。”趙穎兒說道,說完還對楊雲若努力作出一個歉意的微笑。
“你就維護他啊,到時候有你吃虧的時候。”何莉莉白了女兒一眼,又對楊雲若說道:“以後你不準和浩浩他們再去這種地方,知道了嗎。”
下次,下次見到酒我就跑。
“是是是,絕對不跟着去了。”楊雲若點頭稱是,着趙穎兒的母親怎麼比自己的母親還母親?是不是年紀大一點的女人母性都比較氾濫,天生就把自己定位成媽媽的地位。
“去吃飯吧,我叫吳媽幫你留飯了。”何莉莉溫柔的笑了笑,似乎是楊雲若的識趣或者是聽話讓她高興。
“不用不用......”雖然自己的肚子很餓,楊雲若還是推卻道,總覺得這樣太麻煩人,總是惹人煩的。
“去吧去吧,吃好了一會我們去逛街。”何莉莉嚇着說道。
......
魔都,從來都是繁華和富饒的代名詞。從這個地方的名字確定後開始,這裡就開始慢慢的匯聚了五湖四海的人。大浪淘沙,淘盡的是隨水流逝,留下的都成龐然大物。有人說,一個農村人想要在城市裡真正的立足,起碼要經歷三代人。光買一套房子不算,因爲這只不過是你的藏身之所,是一種變相的自給自足。真正的立足包括了居住,人情,親朋。也有人說,要培養一個貴族,最少地經過三代,第一代要有經濟基礎,第二代要有家庭氛圍,第三代才能算是真正的貴族。
歐陽家,據書閣祖上文獻記載,已經在魔都居住了十幾代人了。祖上有爲官的,有經商的,有學文的,也有練武的。幾百年間,滄海桑田,沉浮起落。歐陽家卻一直都呆在魔都,幾百年間的變化,已經讓這個家族不管是軍政商各界都有着自己成觸手,成爲了一份舉足輕重的力量。
歐陽家這一代的當家人是老夫人,年紀已經將近七十了。年紀已經很大了,雖然保養有方,但是歲月畢竟無情。幾百年的傳承讓這個家族將孝道刻在了骨子裡。龐大的一個家族,卻像是古代孝敬老太君一般的,家裡大事小情都是老太太做主。
歐陽明月姐妹的父親是老太太的大兒子歐陽風,按照家裡的傳統,以後做主的一定是老大當家的。但是偏偏歐陽風生出的兩個小孩都是女士女兒,更重要的是歐陽明月的母親生完歐陽明珠之後就已經不能生了。就算是古代,不是主母所生也不能繼承事業,所以原本很疼愛大兒子歐陽風的老太太就對歐陽明月一家子怎麼看怎麼不順眼。這可能也算是另外一種的,愛之深,責之切吧。
就比如,當年歐陽明月背老太太逼婚。純粹就是老太太看歐陽明月不順眼,想早點把他嫁出去。老太太一說要把它嫁出去,原本疼愛自己的父親,叔伯,沒有一個人幫她說情。沒有人敢忤逆老太太,掌管天合的二叔也不過是在資源上對歐陽明月傾斜來表達自己的無能爲力。要不是歐陽明月果決地私自和莫言結婚了,指不定現在嫁給了誰。
又比如這一次,老太太一生病,全家人不管在哪兒在做什麼都與趕回來。嫡系旁枝的,烏壓壓一大羣。從年前一直陪着老太太,一直到過完年的現在,沒有人敢私自離開。老太太已經老了,歲月從來不會因爲誰都錢多命好就多給她一些時間,也不會因爲你貧窮而少給你一些。真正來的說,時間纔是上天對人世間的最大的公平。已經請了不少醫生來,但是都是對歐陽家的人說準備後事。現在不過是用一些名貴藥物吊着生命,意外隨時都會來臨。
黑壓壓的沉重的氣氛已經壓在了歐陽家人的身上,那怕是這個新年都過的萬馬齊喑。
歐陽明珠哭了一夜,埋在被窩裡哭泣到絕望,歇斯底里地無力癱軟,她昨晚跟趙穎兒絕交了。相對了趙穎兒,歐陽明月纔是她的親姐姐。再好的閨蜜,又怎能比得過自己的親人。只是,這個閨蜜畢竟是相處了二十多年,他們不是親姐妹,卻也不過是差了一個孃胎肚子罷了。
“明珠你眼睛怎麼這麼紅?”歐陽明月問道,白色的長裙襯托着她那曲致動人的嬌軀,飄飄然如同一陣春風,遺世獨立的仙子。父母已經早早的去了老太太那邊守着,小輩們連守的資格都沒有,只能是在家等。
“沒什麼事。”歐陽明珠坐在餐桌旁,低着頭,咬着酸蘿蔔,脆爽的口感和酸酸的滋味跳動着味蕾。
“有什麼事你告訴我,我是你姐姐。”歐陽明月握着明珠的手說道。他們姐妹是幸運的,託生在了歐陽家,衣食無憂,一族人都和樂融融。也是不幸的,他們是長子歐陽風的女兒,如果他們是男孩,或者父親不是歐陽風,他們的待遇都將是天差地別。所以,從小,他們姐妹都學會了抱團,做姐姐的總是要多幫助妹妹的。
“沒事,就是。”歐陽明珠頓了丟呢,終究還是說出來口:“趙穎兒去杭城幫助了楊雲若,並且,帶他回來見父母了.......”
“啪”歐陽明月的手一時間沒有拿穩筷子,掉在了桌子上。
“昨晚睡覺的時候壓着胳膊了,手麻。”看着妹妹的眼睛,歐陽明月輕輕一笑,燦爛地像是向陽融雪的花開。“然後呢?”
“然後,我跟趙穎兒絕交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歐陽明珠咬牙切齒的說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