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茹聽了,伸出胳膊指着外面,吼道:“李嬤嬤,趕緊的,讓人去收拾!薰死人了!”
“是,老奴這就去!”李嬤嬤此刻也忍受不了了,急忙捂住嘴巴出去了。
“母妃,這府裡的下人怎麼回事?越來越不像話了!”陳子茹急忙披上外衣,就準備跑出去,卻被王妃一把拉住:“你今日不可出去!”
“好難聞,茹兒受不了了!”陳子茹掙脫了王妃的手,風一般的捂着嘴巴跑了出去。
王妃也急忙起身,捂着自己的臉,攆了出去。
這母女兩個一前一後,剛好都碰上了趕着進來回話的翠兒。
本來外面空氣清新,翠兒剛要回來稟報說外面什麼都沒有的,卻被陳子茹和王妃衝出去時身上所帶的味道,弄得差點吐了出來。
“娘娘!”翠兒回身追了上去。
母女兩個來到了外面,忍不住大口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陳子茹看到翠兒隨後追了出來,大聲問道:“究竟是誰?這麼敗了本郡主一早上大好的心情?今日一定要好好的懲罰一頓!”
“今日是郡主大好的日子,一大早卻遇上這樣糟心的事情,真是不吉利!”李嬤嬤大老遠的說道。
“怎麼回事?”出了那屋子,王妃的呼吸順暢了許多,看着隨後追出來的翠兒,怒聲問道。
“什麼都沒有啊!”翠兒趕緊說道:“奴婢帶人找了一圈兒,什麼都沒有發現!”
李嬤嬤也過來說道:“老奴也什麼都沒有發現呀!”
“奇怪了!”王妃忽然發現,自己聞不到那難聞的腥臭氣味了,也忘記了臉上的傷疤,指着陳子茹的房間說道:“你們進去幾個人,好好的搜一搜,是不是郡主的房間被人藏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是啊,趕緊去!”陳子茹繼續捂着嘴巴,那味道,實在是沒法讓她呼吸了。
有好幾個丫鬟一起進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們便一起出來了,有人上前稟報:“啓稟王妃娘娘,郡主的房間裡,確實……確實有一股很難聞的味道。但是,奴婢們什麼都沒有找到!”
“沒用的東西!”鄭美蓮呵斥道:“趕緊的,收拾君主的房間,一會兒就該有人來了!”
“是!”那幾個丫鬟起身,但是,看向鄭美蓮臉上的眼神,都是充滿了恐懼,但也只是那麼一眼,便趕緊退下了。
李嬤嬤進去了一趟,過了片刻,她也很快就出來了,緊走幾步,來到王妃的身後,低聲說道:“娘娘,問題可能出在……”
她特意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小郡主,沒敢將剩下的話說出來。
王妃驚得差點跌倒,驚恐的看向不遠處的女兒,心裡頓時開了鍋:“怪不得出了寢殿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聞到那股可怕的味道!”
她剛要往陳子茹跟前去,就聽到李嬤嬤一聲驚叫:“娘娘?您的臉?”
這一聲驚叫不打緊,所有在場的人,齊刷刷的將目光射向了鄭美蓮,頓時,一陣驚叫聲和議論聲一起傳來!
陳子茹也迅速看向自己的母妃,而王妃的手迅速的遮住了自己的臉,厲聲吼道:“都給我滾!不幹活的話,打斷你門的腿!閉上嘴巴做事!”
門口的兩個侍衛和那幾個丫鬟迅速低下了頭,不敢再直視王妃的臉,真是令人作嘔的潰爛啊!
陳子茹一下子跑過來,沒等王妃反應過來,便一把拉開了她的手,於是,一道混合着膿血的傷疤,醒目的爬在母妃的臉上,就像一條剛從馬桶裡爬出來的蛆,身上還帶着黃色的東西!
“嘔……!”陳子茹不由得一陣乾嘔,說道:“母妃,您這是怎麼呢?”
而王妃還來不及說話,就被那陣可怕的腥臭腐爛味道薰得作嘔不止。她明白了,原來李嬤嬤沒有說出來的後半句話,就是……
“茹兒?”鄭美蓮的眼淚頓時下來了:“你這是……”
“母妃,怎麼呢?您的臉?”陳子茹聽到母妃的話,擡頭看着她的臉,眼裡含着淚水,問道。
“啊……,唔……!”鄭美蓮就像一個潑婦一般,一下子蹲在地上放聲哭嚎了,嘴裡還不乾不淨的罵着什麼。
陳子茹以爲,母妃是因爲臉上的傷疤,傷心絕望的哭泣。
她也蹲下身子,扶住她的肩膀,柔聲安慰道:“母妃別擔心,等茹兒嫁過去之後,便找宮裡最好的御醫,來爲您治療臉上的疤痕!”
“我的茹兒!”鄭美蓮哭着,伸手抱住了蹲在一邊的女兒,哭在一處。
李嬤嬤這下十分的肯定了,這種讓人作嘔的味道,的的確確是來自於小郡主的身上!
“王妃!”李嬤嬤蹲下身子,在王妃耳邊輕聲說道:“您現在不是哭泣的時候!小郡主今日就要出嫁,眼前的事情……我們得想辦法了!”
王妃聞言,擦了一把眼淚,輕輕的扶着女兒的手,站了起來,說道:“茹兒隨母妃進來,母妃有話問你!”
“可是……,那屋子裡的味道……”陳子茹這麼一起身,刺鼻的腥臭味讓她忍不住又幹嘔了一聲,嫌惡的指着自己的屋子,捏着鼻子說道。
“跟我進去!”王妃生氣的看着她,伸手拉住她的胳膊,一邊往裡面拽,一邊低聲吼道:“母妃有話問你!”
鄭美蓮此刻在心裡,居然開始懷疑自己的女兒是作風有問題?要不然,怎麼身上會有這麼一股難聞的腥臭味道?
母女兩個踉踉蹌蹌的進了寢殿,李嬤嬤緊緊的跟在身後,一進去便順手關上了門。
王妃將陳子茹一把推倒在大牀上,低聲吼問道:“說!你是不是……已經破了身子?”
她的這句話,驚得陳子茹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眼裡噙着淚花低聲說道:“女兒……女兒不是那樣的人!”
“那你倒是說說,你身上這一股難聞的味道是從哪裡來的?”鄭美蓮怒聲問道:“難道,一個黃花大閨女的身上,會有如此難聞的氣味?”
“女兒沒有!”陳子茹哭着說道:“女兒心儀的,一直都是太子。怎麼會與別的男子有任何關係呢?再說了,這味道怎麼會是女兒身上的呢?母妃,您是不是弄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