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精分出的我懷孕了
我分明記得自己好像是在海中的氣泡裡睡過去了來着,可似乎卻在夢裡犯病的又精神分裂了。
由同一個身體的裡面,把堅韌變態猥瑣的那個人格分裂了出來,在一邊傻眼的旁觀着。
把懦弱會‘嚶嚶嚶嚶’嬌弱哭泣的那個自己,留在了被一雙龍爪抓毀的朽木中嘶喊嚎叫着。
而且實在是想不通,只能張大嘴巴詫異看着她小腹像是孕育了五個月有餘的隆起。
更不敢相信的是她腹部隆起的那裡,還忽滅忽明地閃着一陣陣玄色強光在低低聲嗚咽鼓動着,彷彿那腹部裡面正有那麼一隻頑皮倔強的小獸,正在想要衝破那個隆起的肚皮騰飛入天一樣。
不過最讓人大感恐懼的是地面上的那個我,一雙眼的顏色居然是空洞地閃着妖異的綠色光澤。
這所有的變化,本來使我大感驚訝不能這樣坦然接受。不過很快就瞭然了,因爲肯定是夢。
所以抿脣笑着安撫了心底的驚恐,擡眼就見着了懸浮在空中的一尾巨大蛟龍獸。
正朝着地面上的那個我的腹部,在奮力嘶吼咆哮着什麼。
似乎在藉着這陣低吼聲,在警告地面那個我的腹部裡的誰乖一些。
等待地面那個我的腹部那陣強光終於平緩下來,懸浮的盤龍這才停止了類似警告的吼聲。
而我正在精神犯病分裂中,似乎唯有冷眼旁觀地順着牠的視線扭轉頭,望向了聲音的來源處。
下方的泱泱曠野裡面,皎潔的月色與璀璨的星辰將大地照得微弱有亮,可以窺見人影幾何。
擡頭望,夜空暗色流雲滾滾翻涌,灰濛濛的將夜色襯得更加的詭異如潮。低頭望,下方的沙漠之中,有一人仰首挺立,舉着一柄三尖兩刃刀,身體整個的被罩在強大的罡罩霧氣裡眼神凌厲。
他眸色間的異彩流轉得太過複雜深沉,彷彿有什麼一觸即發的味道朝九階臺懸浮的盤龍而來。
就此與懸浮着的盤龍沉默對視了久久,他這才嘆息着開聲:“最後再說一遍,趁着還有救,把那個凡人女子交給我帶回去。宙斯蒼穹裡,你何時有看到過龍子出胎腹,龍母還能活下來的?”
順着他的語氣跟視線的跟隨,我也調轉了視線迴歸九階臺上懸浮着的這條巨大的盤龍身上。
驀地,牠很快幻化爲人,一身黑衣黑髮在月下凌亂狂舞,眼角含媚微眯,脣角含譏地揚起了一抿弧度。像是很隨意的不在乎,又彷彿在極力隱忍着什麼滔天的怒氣,幽暗的眸色讓人無法猜透。
不久,他緩緩蹲坐在地面那個我的身邊,與她一同斜斜靠在地面那一攤毀壞的朽木上,將她摟進了懷裡,並將涌着鮮血的手腕遞給到了那個我的脣邊,任她空洞着綠光瑩瑩的雙眼愈加的發亮。
任她在忽然間就不管不顧地抱緊着那傷口瘋狂吸吮着喝了起來,那模樣,實在太過妖異駭人!
“不要將我與那些洪荒過後侷限於水的龍做比較。他們的龍子會毀龍母而出,我的不會。他們有雌龍獸可以用來毀滅,我只有這隻順運而來的小東西。他們捨不得心頭血,而我卻捨得呢!”
這道如常淡笑的話湮滅之際,他瞬間舉手變幻一指爲尖銳的冰錐,半褪衣衫將那冰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刺入了自己的心扉間。頃刻間,只見殷虹順着他的指尖而出,滴落在他另一隻掌中。
等蓄積了一捧血,他這才抽出插在心扉裡的那根手指,仰首將掌心紅血喝下,俯首對準了地面那個眼神空洞的我,以脣渡脣着喂她喝完才止。跟着就仰首輕笑,撩舌輕舐滑落的血滴入內。
那張揚的眼與笑,彷彿這樣兇殘的刺破肺腑取血,在他而言不過是一件很隨意簡單的事情。
他這樣的瘋狂之舉,被嚇着的不僅是我,還有曠野裡的那個仰首屹然挺立着的威武冷峻神將。
“以父之心頭血來鎮壓殼中幼兒讓牠通曉信念,這天地九霄所有的獸,只怕唯有你做得出來。可要知道這樣會折損你的壽命,而且這樣的養育,胎中龍子多久纔可以被馴服烈性不傷龍母。”
下方的神將似乎還想做些勸解,可彷彿是無用之功,因爲上方之人的神色是根本毫不在乎。
“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我有很多的時間來馴養自己的龍子。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四年。百年不行就繼續翻倍等待,直到他不會暴戾的傷害自己的龍母時,我這纔會放牠出來。”
“你……爲什麼突然升起了這樣的執念。就算你可以馴服得了他,只怕牠將來也會禍害蒼生。”
這道話音落下,九階臺上有人冷笑了笑地激生起了漫天的陣陣寒意,彷彿至深海的深處涌來。
我大感寒冷環抱住自己擡頭望天,空氣裡卻忽然溼氣大重,轉瞬間感覺有鹹風從高處吹襲而來,尋着方位調轉視線,只見宮殿後方的山腹頂上,居然有一股龐大的驚濤駭浪幻化爲千匹駿馬。
正以勢如破竹之速,朝着曠野裡那三眼神將俯衝而去!頃刻間,攪動了泥沙數丈飛濺!
而曠野荒漠之中的那三眼神將,眸色間也不見多大的慌亂,聚齊起罡風陣陣呼嘯怒號。形成的巨大龍捲風把地面的石塊、枯木、仙人掌全部捲到了空中,不停地盤旋上升,發出震耳欲聾的撞擊聲。
這道漫天盤旋的呼嘯龍捲風,並沒有讓我受到什麼侵襲。因爲我同地面的那個被人抱着的我,都置身在一個玄色的光圈裡。眼看着那三眼神將獨自一人站在九階臺下,冷眼將我們上面三人打量。
然後鼓動着衣衫颳起了更大的沖天風潮,那一身罡風仙霧赫然驟升,散發出萬丈刺目的銳光,並舉刃朝天大喝一聲:“破軍!”這一聲吶喊無端的氣勢軒昂,神將眉目間的第三隻眼也忽然睜亮。
那隻眼越發催動了他身體的力量,助他發出了更大的罡風之氣,攪擾的風塵滾動得更加激烈,震動得大地越發的顫抖搖動得厲害非常。彷彿要就此,把這整個荒漠大地上所有東西通通都給吞噬掉。
荒漠裡一顆顆本是巨大的枯樹或是幼小樹苗,接連被連根着拔起,更多的沙石再次被捲到了空中也組成了千軍萬馬的氣勢,匯聚成羣地迅速撞擊向了那羣海水形成的千匹駿馬的中央。
鬨然的一聲巨響沖天,忽然就落下了一陣沙石雨來。那些石塊沙粒被海水洗得乾淨,沾染着水滴帶着晶瑩光暈。彷彿是天上掉下的一顆顆大小不等的珍珠,在狂風怒嘯中,安然墜落下了荒漠。
然後安靜了,又是一輪兩人的對視,這次輪到九階臺上的男人先不耐地笑着出聲了:“哼……你走吧,小東西與龍子都要乖乖的睡覺了,我要好好陪着他們,實在沒心情費事的來殺死你。”
這一句深帶埋怨與不屑的意味,但卻撩惹得下方神將的眸色愈發的冷峻起來。彷彿也是不甘被這樣的羞辱,立刻又鼓動罡風捲起了沙塵鋪天蓋地,夜空的圓月也因爲這陣沙塵而變得濁黃。
“以你現在的處境,根本不會是我的對手。我是念在當年你被母神女媧奪走了獸魂丹這才隱忍你言語間的一切囂張,但龍子的事情可由不得你想怎麼樣來就怎麼樣做的。把那凡人女子給我帶走,我可以代你向玉帝求情,念你困龍在此寂寥難耐這纔會不覺間犯下了不該犯的錯誤。”
“哈哈……”九階臺上之人,忽然因爲這句仰首笑起,笑聲震耳欲聾,忽然間就把臺柱震毀得粉碎。笑聲裡彷彿是淤積了萬載的怨念,跟着捲起了地面的碎石變幻爲銳利的二寸刀刃懸空停頓着。
“你……想要試試看嗎,嗯?試試看我在沒有獸魂丹的情況下,可不可以殺得了你。”
話音滅,碎石化爲百柄刀刃集體以光速而下,然而下方處的神將也有應對之法。
忙聚齊沙塵暴旋轉旋轉,形成了一個巨大的保護罩將自己護在了裡面,任那百柄刀刃穿沙而過卻卡在了中央。可是在他那身沙石的包圍罩破裂的瞬間,有人已經俯衝下去在瞬間將之撲到在地。
手舉着一併三寸類似鱗片的黑色兵刃,抵在三眼神將的喉頭。“呵呵,雖然力量或許會有不敵,可這副身體似乎還不算因爲多年的沉睡而太過遲緩。你若動一動,便要你神魂俱滅,信嗎?”
“說笑的呢,我若殺了你,那羣愚蠢之輩豈會讓我的小東西與龍子安生,罷了,你走吧。”
這麼淡淡的譏諷之間,本是舉刀相逼的人忽然放開了壓制的身體,轉身朝九階臺而來。又是斜斜躺倒在地面的那個我身邊,又是將她緊緊的摟緊懷裡低低聲的開始安慰她或者是她腹中的誰。
然而曠野裡的神將,卻忽然站起身冷喝:“不管你殺不殺我龍子都留不得,蛟龍本性屬邪,等牠破殼而出長大了的那天,又將會有多少人無辜的性命葬送在牠手上,這點你比我更清楚纔對。”
說罷已不管不顧地舉刃騰飛起身,朝着九階臺地面躺着的那個我的腹部刺來。
可是有一人卻也不還手地將地面那個我緊緊抱入懷中,生生的接下了這一刀。
任那刀柄穿膛而過差點刺中了懷中之人,不管胸膛上又再次涌出的大股腥紅。
“我代小東西與龍兒受了你這刀,有沒有些補償你因爲敗局而折煞的驕傲呢?”笑,分明嘴角在淌血,一樣笑得彷彿天地無害一般的隨性。彷彿只要懷中人無恙,即便在此死去也無所謂。
那眼中透露出的了無生趣的絕望,讓我忽然找不出言語來形容,心底某些柔軟盪漾想要流淚。
可是我知道,這只是一個夢境而已,醒來了自然就會什麼也不是。於是冷眼一邊站着看着,任這傷感蔓延流瀉。可忽然之間,地面躺着的那個我忽然眼神湛綠地站起身,臉上還生起麟片來。
一把揮開那嘴角淌血之人的懷抱騰飛入空,化手爲爪地奮力朝地面舉刀的神將飛速抓去!
很可惜‘砰’的一聲,她被三眼神將一手揮落入了下面沙地裡,摔出了一聲嗚咽的悶響聲。
“小小腹中幼兒,怎容你不知死活的作孽,現在就滅了你!”話音滅落,人影已拔出利刃向下飛去,一腳已經踩踏住了地面那個我的瘋狂掙扎的手腕,一刀舉響了地面那個我隆起的腹部。
“啊哈哈哈哈……”九階臺上,有人再次狂笑而起:“你大可刺下去,若小東西與龍子不在了,我也了無生趣了。不過在死絕之前應該會覺得很無聊,或許會衝破這個結界而出,後果……”
“放肆!我豈會受你這等邪佞妖孽之輩的威脅,別以爲我真的不敢刺下去!你要是敢衝破結界而出,自然會有人滅你。”冷絕的言語落罷,刀刃已經高高的舉起,絲毫沒有任何猶豫的刺下。
“啊……!”一聲淒厲的巨嚎與刀刃刺下的速度一同驚天響起,有一人頃刻間化身爲龍。
飛速地衝天盤旋着淒厲異常地嘶吼着,這陣嚎叫很給人一種感覺,感覺這尾巨龍在嚎哭。
可是再轉眼間,卻見牠用着一種玉石俱焚的暴戾之氣,向着那三眼神將與那個我俯衝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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