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過去的君以陌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的前塵往事,讓她幾乎迷失。
千年前的一切,現代的一切,以及幾年前的事情,一一在她腦海裡閃現。
當君以陌再次醒來之時,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了。
君以陌扶着腦袋,昏昏沉沉的從牀上坐起,看着有些陌生的房間,困惑的自語"唔……這是哪?"
"爲什麼我腦袋會這麼痛?"
君以陌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打起精神來,後張望房間四周,卻發現並沒有人。
動作無力的起身,穿上鞋子,沒料剛起步兩步,就感覺腿發軟,頃刻間就摔倒在地。
"吱……"
裡邊的聲響驚動了外邊侯着的丫鬟,丫鬟推門進來,見君以陌倒在地上,連忙惶恐的小跑到君以陌的身邊,將君以陌扶起來"公子,你醒了怎麼不叫人?這樣被王爺知道了,指不定該怎樣責罰奴婢呢。"
"王爺?這是哪?"君以陌在被丫鬟扶到牀上坐好後,敏感的聽到了王爺這二字。
這不是碧落山莊,她怎麼會在這,柳夏淼又去了何處?
"回公子,這是戰王府。"丫鬟侯在旁邊極其恭敬的回道。
君以陌看了眼丫鬟"柳夏淼吶?"
沒道理,柳夏淼會將她一人丟在這啊。
藍玥,呵,二寶。可笑至極吶,現在又是想如何?
"柳夏淼?奴婢不知。"丫鬟搖頭不解。
王爺帶回來的人當中並沒有一位姓柳的公子。
"那你家王爺呢?去把他叫過來。"君以陌語氣不善至極。
對於曾經的一切,記起來,她並不會有何別的想法,原本既定的事情,還是會進行。
當年,她受過什麼樣的,她就要怎麼還回去!
一報還一報,那纔是她。
以德報怨,永遠也不會出現在她的身上。
"王爺,王爺在宮裡……"丫鬟支支吾吾的開口。
丫鬟的支支吾吾,君以陌並沒有多少理解,而是冷聲的看着她"在宮裡你不會去叫麼?在王府這麼久,難道不知道以客人爲主麼?藍玥是怎麼教你們的!"
"是,奴婢這就讓人去宮裡叫王爺。"被君以陌這麼一訓斥,丫鬟連聲點頭。
"膽子可真小。"君以陌看着丫鬟狼狽的背影,撇嘴。
於此,她絲毫不想想她剛剛對人家的態度。
本以爲是個好相與的,誰知兇成那樣,丫鬟雖在王府做事,可藍玥卻是個常年不回府的主,因此難免有些鬆散。而今被君以陌這麼一說,丫鬟算是生怕被辭退了,畢竟王府可是個肥差,就這麼丟了可不值!
在丫鬟離去沒多久,月夭就過來了,月夭進門後,有些激動的說"以陌,你終於醒來。"
"咳……嗯,醒了。"君以陌有些受不了月夭的熱情,頗爲尷尬。
同時,她也更加好奇,爲何月夭都在,柳夏淼卻不在!
"醒了就好。"
君以陌醒了,月夭懸着的心算是放下了。
這一個月來,他可謂是一直擔憂着她,原以爲第二日便會醒,誰知一睡就是這麼久。柳夏淼診斷說沒有問題,而又不準任何人替她把脈,剩下的也只能是等待了!
"這究竟
是怎麼回事,柳夏淼呢?"
她爲什麼會在戰王府?武林會的結果出來了嗎?柳夏淼去了哪?
"你先回答我,你還記得我嗎?記得你自己嗎?"月夭沒有即刻回答君以陌提出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一切都記得,我是牧玖笑。"君以陌正視着月夭,一字一句。
月夭將君以陌懷抱住"你能記起來真好。"
"或許吧。"
該遺忘的,遺忘不了,也就只能瞭然於心呢!
"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了吧?"沒待月夭說話,君以陌就再次開口了。
"等等,你肯定餓了吧我先讓他們去準備吃的。等會我們再說好嘛?"月夭一副商量的態度,一個月就喝了點米湯,怎麼想都是餓的吧!
君以陌聞言點頭"可以。"
她的確餓了,剛剛沒有什麼力氣,走路都走不穩,大概是餓了的緣故吧,可她爲什麼會那麼餓?她究竟睡了多久?
"呵……"君以陌的話,讓月夭露出了笑容。
真好,他的笑笑,又回來了。
完了之後,月夭走出去,同外邊的家僕說了幾句,才又進來。
"笑笑,等會就可以吃了,我先扶你過來桌子這邊吧。"說着,月夭就來到了君以陌的身邊,攙扶起她來。
爲何又叫君以陌笑笑呢,那是因爲既然她已經記起來了,那又何必叫她以陌呢,她本就該是笑笑吶!
"月夭,還是叫我以陌吧,我,我不想讓他們知道我記憶恢復了。"
君以陌在月夭的攙扶下,坐在了桌邊的凳子上。
月夭聽後,皺了下眉"爲何?"
她不是最喜歡百里蕭的嗎?最疼那個藍玥的嗎?而今爲何要瞞着?不過這對他倒是好處多多呢。
"當年的事情,我不會那麼算了的。"君以陌定定的看着月夭,語氣認真,神色自若。
有仇就該報仇啊,當年的事,她一定會,如數奉還。
"你不愛他了?"月夭遲疑的詢問。
"愛?"君以陌波瀾不驚的說了這麼一個字,停了一會才繼續"愛過後,就只剩下恨了。"
愛的反面是恨,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恨麼,不愛就好。"
即使恨代表着曾愛過,那也好過只愛他一個呢。
"你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吧。"君以陌轉移話題道。
現在她關心的只是到底發生了什麼,別的,推後再說吧。
月夭在君以陌的對面坐下,平淡的開口"你睡一個月。"
"一個月?怎麼可能?"她爲什麼絲毫沒有感覺,就只是一場夢而已,爲何會過了一個月!
"是的,一個月,在二十天前,武林會結束了,藏寶圖,落入了百里蕭的手上。"
月夭雖然很不想承認,這卻是不爭的事實,百里蕭的武功的確很厲害。
"怎麼會這樣,柳夏淼是不是沒參加!"君以陌皺眉,柳夏淼的武功,不可能比百里蕭低,這事情她很清楚!
"這……他沒有。"月夭詫異,君以陌爲何會這麼說,可卻是說對了。
"爲什麼沒有?"他明知她對藏寶圖勢在必得!
"
他時刻守在你身邊,所以並沒有參加,還有,清水也沒有參加。"
其實月夭覺得,若是清水和柳夏淼二人蔘加,也許百里蕭不會那麼容易取得藏寶圖。
因爲柳夏淼和清水給他的感覺,都是深藏不露呢。
"清水麼。清水和柳夏淼呢?"
得知柳夏淼是因爲守在自個身邊纔沒參加,君以陌也就沒有多說了,畢竟錯在自己啊,也怪她,偏偏那時候沒醒。以柳夏淼對她的不放心程度,完全是很順其自然的啊。
"清水應該在廂房休息吧。柳夏淼則去處理曲家的事了,他說,藏寶圖沒拿到,你醒來後肯定會生氣,而曲家若是再失去,你大概就不會理起他了。"月夭原原本本的重複了一遍當時柳夏淼交代他的話。
"算他識相。"君以陌聽完,面上的神色算是緩和了許多。
"嗯……還有一件事。"月夭停頓了一下,君以陌的算他識相,月夭心中只道,他終歸還是不夠了解她呢。
不過就算如此該說的還是要說啊。
"什麼事?"除了這兩位,應該沒別的事了吧?
"納蘭裕,慕容墨,還有蘇明月,都跟過來了。"月夭聲音不大的說道。
"什麼?他們跟過來幹嘛?"
這裡既然是戰王府,那就是藍玥的地盤,西齊國的境內吧?他們一個個的,都不是西齊人,這可是有意思了啊!
"慕容墨自然是因爲你啊,你以爲慕容墨就是省油的燈。"月夭語氣裡有點哀怨。
"哎呦,一副受氣媳婦的模樣,怪只怪我生得太美。"君以陌難得的調笑了起來月夭。
"我說真的,至於蘇明月她是喜歡慕容墨的,而納蘭裕又是喜歡蘇明月,總之有點複雜。"說到後邊,月夭聲音漸小,因爲的確有點複雜,他也沒弄太清。
"切,不就是個三角戀吶。"君以陌一聽,就極其不在意的說道。
"三角戀……說的好有道理。"月夭想了想貌似還真是個三角關係。
"你傻嗎?"君以陌看着後知後覺的君以陌,不客氣的說道。
"你……我不在這上邊爭辯。"
本來想反駁的月夭卻在前一步停住了話,爲啥停了話呢,因爲他總覺得那話有點不對勁。
"這沒啥好爭辯的。"見人不上當,君以陌訕訕言。
"不過,蘇明月不是百里蕭的未婚妻嗎?"她好像隱約記得這麼一茬。
"嗤,人家的婚約就快解除了。"
月夭說這話是鬱悶的,原本還想給百里蕭找點事做,現在好了,那位北漠的帝君也不知吃的什麼藥,直接同百里蕭商議解除婚約之事,二人算是一拍即合,只等昭告天下了!
"解除了?那也好,阿墨同她應該合得來。"君以陌沒啥態度的說道。
"什麼意思?"
月夭算是糊塗了,她就肯定,慕容墨會和蘇明月在一起?那個冷疙瘩,對她纔是最上心的呢!
"你等着瞧吧。"蘇明月神秘莫測着。
有些事,想起來了,也是好的啊。
林墨,慕容墨,終究都是阿墨啊。
阿墨,呵,很期待!
那天應該不會遠了吧!真的很想快點見到他想起的時候的樣子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