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逗她玩呢,不那樣,她哪能搭理我啊。"提起小時候,納蘭裕也是一把辛酸淚。
他其實小時候就挺喜歡蘇明月的,但是蘇明月一副天大地大她最大,沒辦法,爲了讓她記住他,他只能是想出不搭理她,這個很白癡,卻很有效的辦法!
幾年以前出去拜師學藝,本想着學成歸來再求娶她,誰知道,他學成歸來,歷練了兩年,直接的,她居然因爲逃婚失蹤了!
當時他真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欸,看不出你對明月那麼上心?"
小時候就有那想法了?他還真沒看出來,印象裡,就是納蘭裕不怎麼搭理明月,而明月那時候就是絞盡腦汁要納蘭裕搭理她。
他那時候還特地問了明月,爲什麼獨獨對納蘭裕別具一格,要論長相,他覺得他比納蘭裕還好看一些呀,也不見得明月討好他。後來明月給他的回答,真的讓他哭笑不得,她說,因爲他是唯一一個不奉承我的!合着不對他特殊,是因爲他奉承她啊!當時還鬱悶了好久。
"自然,那丫頭我可是從小就看中了,可是回來一面都沒見到,反而得到她逃婚的消息,你知道我當時是什麼感受麼?"納蘭裕說這話的時候是瞪着蘇漠的。
"咳咳……我又不知道你對明月有意思,說起來,當時你就那麼走了,明月還傷心了一天呢。"
注意是一天。
"那也沒辦法呀,當時拜了師傅,即刻就得跟着走。那師傅是父親費了好多心力才找到的,我也不好拂了父親的面子,只好不辭而別了。"聽着蘇漠說蘇明月還傷心了,納蘭裕有些歉疚。
顯然他並沒有注意到那個一天。
說着說着,二人已經到了房門口,由隨身的侍衛打開了房門。二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進去了。
房間的擺設只是幾副山水畫,其餘就是一張牀,兩把椅子,幾張凳子,一張小方桌子靠着窗戶,一張大點的圓桌。雖簡單,卻也是奢華,傢俱均是上好的檀木所做,可不就是奢華麼!且山水畫也均是出自名家之手。
進了房間,蘇漠走到了窗戶邊兩窗戶打開通氣,後才接着剛剛的話題來
"剛剛說到你怎麼走的是吧?"
"嗯吶。"納蘭裕點頭。
隨即自個則在圓桌上,端起茶壺,倒了兩杯上好的碧螺春,一杯遞給了蘇漠,一杯則是自己喝。
茶都是在蘇漠和納蘭裕到的前不久備下的,而房間裡在蘇漠到來的前不久,就已經是點好了檀香的,開窗只是爲了空氣更加清新。
"你不辭而別走了也就算了,怎麼這麼多年也沒個信啊?"蘇漠接過茶,喝了一口詢問。
"咳……學的東西比較多,然後就不記得了。"這也怪他,被壓榨的慘了,就忘記傳信這麼一回事了!
"那你師從何地啊?"蘇漠看着窗外。
"隱門。"納蘭裕淡淡的說了這麼兩個字。
"隱門?你倒是本事啊。"蘇漠側目的看了眼納蘭裕。
"咳……純屬偶然。"納蘭裕摸了摸鼻子,隱門的日子也不好過吶,特別是柳夏淼那個作死壓榨他的人!
說來,柳夏淼也是到了禪城,還得去見見他,對了,那位神秘的君師弟好像也在。
"你倒是運氣好,這次隱門也有人來,你不去見見?"蘇漠放下茶杯
,調侃。
"見是要見的,但你別多心,師兄弟是師兄弟,這回我是站你這邊的,我可是要做你妹夫的人。"納蘭裕說話吊兒郎當中帶着點認真。
"找到明月後,你自己同她說吧,我現在是不敢亂給她的終身大事做決定了。這次武林會一結束,我就想辦法把婚約給解除了。"
納蘭裕既然對明月有意思,那名聲受損一點也沒事了,這個問題就這麼解決了!
"欸?好吧。"蘇漠這不負責任的回答,讓納蘭裕鬱悶了一下。
"不過,你是怎麼想到要將那丫頭嫁到西齊去的?"
"剛剛不是說了嘛,恰逢西齊的人求親啊,就那麼一順水,就造成現在這樣子了。"要是重來一次,他定然是不會這麼草率了。
當時只覺百里蕭各方面也不錯,嫁過去亦是皇后,怎麼想怎麼不錯吶。即使以後百里蕭可能會佳麗三千,但起碼他是個正常的男子不是!
"順水?你這麼寶貝明月,怎麼就答應將她嫁到西齊去了?"這纔是他一直好奇的事吶,若是北漠人,他不會有任何奇怪,因爲明月當年已經快十七了呢!指婚也是理所應當的啊。只是西齊,有點遠吶。
"呵,說出來也是孽緣。"可不就是孽緣嘛!
"孽緣?"納蘭裕皺眉。
"嗯,這還得從兩年多前,差不多三年前的時候說起,那年,南楓先皇的及笄之禮,明月生性愛熱鬧,我也就將她帶過去了,而臨出行之前,母后還特地囑咐,既然在國內挑不出喜歡的,就到國外看看。說是看中了就招會北漠做駙馬!唉。"說到這,蘇漠停了下來,搖頭嘆息了一聲。
"怎麼?不會真看上誰了吧?"這話納蘭裕還是有點緊張的。
"是啊,你猜他看上誰了?"蘇漠突然覺得可以讓納蘭裕猜猜。
"……"納蘭裕掃了眼蘇漠,"我怎麼知道。別吊我胃口!"
"她看上了南楓戰神,慕容閆的兒子,慕容墨。"蘇漠有點好笑的說出了蘇明月看上的人。
"嗯?身份不錯,怎麼?"身份還可以啊,怎麼他們沒有同意?
"剛開始我也覺得不錯,可是,他是個斷袖!斷袖啊,縱然再優秀,我也不可能將明月嫁給他不是,而且那位還有喜歡的人。"說起這事,蘇漠真的覺得是孽緣!
"咳……那後來呢。"
說到斷袖,這麼些年他也是聽到了一些,好像都是圍繞南楓的先皇吧,因着不是什麼熟悉的人,他也沒特別在意。
現在想來,沒猜錯的話,慕容墨喜歡的就是那位斷袖的陛下吧!
"後來?明月就死活非他不嫁,好不容易綁回國,然後一順水,她就逃婚了。"
說多了都是淚!
"就這樣?"納蘭裕有點不敢相信,感覺挺簡單的啊,爲什麼會這麼反激的逃婚?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明月,對那慕容墨是真喜歡上了,當時那種反應,我真沒料到。"
他當時是真的沒有想到,她會那麼反感!
"真喜歡上了,那這兩年多,慕容墨的身邊,你找了嗎?"
若是真喜歡上了,那最有可能待的地方就是慕容墨的身邊啊。
真是的,離開這麼些年,準媳婦都不見了!
"沒有,在明月走的第一時間,我就查了慕容
墨,在那個時候,慕容墨正好因爲賜婚,而去了邊關,明月縱使再任性,也不可能隻身留在南楓的軍營。"蘇漠搖頭,曾經他也這麼想過,然而明月他是瞭解的。她不可能待在軍營的。
"你可不要小瞧了愛情的力量。"
儘管她喜歡別人了,但他是不會放棄的,當然了,在此之前,就是要找到她。
"你是說,明月可能在南楓的軍營?"蘇漠有種幡然醒悟的感覺。
"嗯。這次南楓派的是慕容墨,我覺得我們可以去探探。"
凡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既然差點翻遍四國都沒有找到她,那就只能看看軍營了不是,起碼她喜歡的人在那啊,雖然很不想承認,卻是事實。
"探探,可以,他好像前兩天就到了。"蘇漠思考了一下,放下茶杯。
"那現在去?"納蘭裕試探道。
"你倒是比我還急,明日再去吧,今日剛到,好好休息休息,明日我們親自去拜訪。"
一別兩年多啊,他還真不想再見,那次一見,本以爲是緣,卻不料是禍。
"呵……我當然急了,算起來,七年了呢。"納蘭裕輕笑了聲。
七年了,一別七年呢!
"說了明日就明日。你別倒騰了啊!"若真在慕容墨身邊,也不急於這一時!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去我師兄那打個招呼。"納蘭裕撂下這麼一句話,就走了。
他可不能等,慕容墨,呵!
"欸?這麼急啊。看來真挺喜歡的呀。"蘇漠看着納蘭裕的背影,失笑的搖頭。
出了蘇漠的房間,納蘭裕並沒有進隔壁自己的房間,而是下了樓,出了房門。
去了一偏僻的別院裡。
"慕容墨在哪個客棧。"
"回主子,城南的福祿客棧。"
"知道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納蘭裕離開了別院,騎上馬去往福祿客棧的方向。
"籲!"
到了福祿客棧,納蘭裕停了馬。
下了馬,隨手將將馬匹交給了小二,就直接進了客棧。
客棧掌櫃的本來還在同小二交代事情,一看納蘭裕衣着不凡,立馬就十分諂媚的詢問"喲,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我找人。"納蘭裕將五兩銀子遞給了掌櫃的。
掌櫃的瞭然將銀子不動聲色的收進了衣袖,纔開口"不知客官要找誰?"
"慕容墨。"
住房的話一般都會登記人名,慕容墨應該也不例外吧。
"慕容墨?你稍等,小的去查查登記薄。"掌櫃的想了想似乎是有這麼一個人,只是具體住哪就不記得了。
掌櫃的走到櫃檯,翻來了厚厚的登記薄,"慕容墨,慕容墨,欸,有了!"
"在哪!"
"二樓的丁字號房間。"
"那好,我再問你,同慕容墨一起入住的還有誰。"
假設她一直跟在慕容墨身邊,那麼就一定會來這次武林會,誰叫她那麼的愛湊熱鬧呢。
"客官,你怎麼知道還有同行的人?"掌櫃的好奇道,這客官還真說對了!
"少廢話,還有誰?"
"墨漣。住在二樓的丙字號房間。"掌櫃的盯着登記薄念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