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錦瑟帶着南匪涼回到大院,也說不好此刻的心情是什麼樣子的。
南匪涼看着她,自然看出她的緊張,他淡薄的脣微微抿着握住她的手,“回自己的家也緊張。”
錦瑟轉過頭看着他,“你都看出來了?”
“從上車你就在緊張,好像應該緊張的人是我吧。”他捏着她的小臉,“放心,一切有我在。我說了這件事交給我做,你不用擔心的。”
錦瑟也不是擔心,這是擔心父親會對他……
她看着窗外。飄着零星的雪花,天氣預報說今天有會大雪,這大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下。
錦瑟回到家的時候大哥已經到了。他坐在沙發裡,看見錦瑟來了自然看見南匪涼。
兩個人並不陌生,也並不是因爲陸家的人認識的。自然也不會因爲生意上的事情,一個是軍官一個是商人,他們怎麼也不會有所交集。可是彼此的名字卻是聽過的。
一個是錦瑟的大哥,一個是錦瑟喜歡的男人,兩個男人的立場基本都是一致的,就是希望他們關心的女人是幸福。
安錦薄看着錦瑟來微微的點點頭,“來了就過來坐吧。”錦薄的話落下自然有人送上茶點。
錦薄是很久沒看見這個妹妹了,他知道她出去了一段時間。
“散心開心嗎?”低沉的聲音緩緩的落下。
錦瑟點點頭,“挺開心的,不過天氣有點冷。”她不喜歡太冷或太熱的天氣,溫溫和和的天氣是好的。
“這麼喜歡出去玩下次每年出去玩一次,不要總是呆在家裡。”
錦瑟點點頭,嘴角卻是笑着。
其實這次出去完全是因爲散心,三年的婚姻生活的確讓她壓力很大。
錦薄從妹妹的身上落在南匪涼身上。那目光是深幽的。
“錦瑟,你去廚房洗點水果來。”
錦瑟淡淡然一笑,她點點頭看着一邊的男人,“你陪着大哥聊天,我去洗水果。”
錦瑟不說破自然知道大哥是有話要說的。
南匪涼用一種很專注的目光看着錦瑟離開的,他的脣角一直帶着溫和的笑。目光有着眷戀,這些安錦薄都看在眼中。
“是認真的嗎?”安錦薄直言不諱的問着。
他自然是知道錦瑟妹妹和這個男人已經在一起了,他不是反對也不代表贊同,因爲他太清楚其中的利弊了。
這一路走下去,不是那麼容易的。
南匪涼知道這話的意思,顯然安錦薄是知道了。
他神情淡漠,卻蘊含着十足的認真,“大哥這樣問我是不信任我,還是關心錦瑟?”
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讓安錦薄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回答我的問題,你知道我就錦瑟一個妹妹,旁人不瞭解她,我這個做大哥的最清楚不過了。”這話很深沉的落下,他看着南匪涼,“她和陸無端結婚過,你應該知道,如果你想和她一起就要拋開這一切,不介意這些事情。”
南匪涼看着他,“我決定和錦瑟在一起的時候這些問題已經不算事情了,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能給你的承諾很簡單。”那原本淡涼的目光變得認真起來。纔再度開口,“我能許她一世安穩。”
所謂能許她一世安穩是最好的承諾。
南匪涼不怎麼會說甜言蜜語,但是他能做的很多。
“我知道大哥擔心什麼。但是那些所謂的擔心大哥可以收回,我不會讓她受委屈不會爲難她,而且……大哥也應該信任錦瑟。她選擇的男人不會錯。”
“是嗎?”安錦薄聽着這話冷淡一下,極爲的諷刺,“她也許不會選錯男人,但是女人在愛情面完都是盲目的,如果沒選錯爲什麼她三年前嫁的男人不是你,你四年前又爲什麼不辭而別?”這話極爲的鋒利。
當初南匪涼離開的時候錦瑟的的確確傷心好一陣。她不說,家人自然不知道,因爲她本身就是一個淡漠的女子,可是他這個做大哥的都看在眼中。
南匪涼並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他看着安錦薄,“四年前的事情我不想提,但以後不會在發生了。”
“最好不會了,不然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安錦薄看着他,銳利的目光看着他。“錦瑟一直是一個很低調的人,三年前她結婚高調的被報道出來,你又知道爲什麼?”
南匪涼沉?的不開口,淡然心中像是有什麼劃過。
“她從不說什麼,可是她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甚至堵你會不會出現,可是你沒來。”所以有了那場婚禮。
南匪涼靜靜的聽着,那場婚禮的報道他自然看到,只是當時他……也沒人知道他當時的心情是如何的,那種絞痛的感覺比身體上的疼痛來得還要多。
“不會了。”他低沉的說着,當他決定回來的那一刻起他已經做了決定。
“那最好了。”安錦薄低沉的說着,“不過你知道這件事不易。就算我同意我父親那裡也不會同意,還有爺爺那裡。”
離婚的事情已經讓家裡的人不高興了,如果現在這個時候錦瑟和這個男人在一起家裡肯定會大亂的。
“大哥放心,這些事情我會處理好的。”他不會讓那個女人爲難,自然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安錦薄是不知道他能有什麼辦法,不過他倒是想知道這個男人有什麼辦法。還有……他的決心如何。
錦瑟出來的時候看見他們還在聊天,氣氛還是不錯的。
“吃點水果。”錦瑟端着水果出來,他們似乎談話已經結束了。
錦瑟吃着水果。看着兩個男人倒是笑了,安錦薄放下手中的報紙,“錦瑟,你和我過來一趟。”
“哦。”錦瑟點點頭,從沙發上起來跟在大哥的後面。
南匪涼拉着她的手,“不用擔心,我和你大哥已經說好了,他不會爲難你的。”
這個錦瑟自然知道的,大哥一向疼愛自己怎麼會爲難自己呢。
錦瑟和大哥來到偏廳,似乎真的打算要和她談論一番。
而此時,南匪涼在客廳裡坐着,這個時候陳秀荷走來嘴角帶着溫和的笑容,“南先生,請你隨我來,冬柏在書房等你呢。”
南匪涼聽着這話不意外,他從沙發上起身隨着陳秀荷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