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總有幾種見面是尷尬的,所以錦瑟按下車窗的時候看見的男人居然是陸無端。
當時的她的確愣了幾秒鐘,才下車來。
愣住的人不止安錦瑟一個人也有陸無端,他愣住的原因並不是看見俺錦瑟而是看見她和南匪涼一起,而且他好像看見更多……
冷峻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的表情,就那麼靜靜的看着她,真的好一會他纔開口,“你開的車子?”
陸無端會這麼問也不奇怪,錦瑟看去前面的車子。?色的轎車,看去牌子是邁巴赫。
他換了新的車子!
“我好像撞到了你的車子。”錦瑟微微然一笑,“抱歉。我的技術不怎麼好,好像撞的很嚴重的。”
保險桿都壞了,估計要賠錢了。
“技術不好還開車?”陸無端的聲音又低又沉。看着她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陸總,不要對女人太兇,不然會惹人閒的。”副駕駛的位置車門開開。穿着深灰色風衣的男子走了過來,他來到錦瑟身邊,看着她領子都沒拉好不禁皺了一下眉頭。隨手幫她拉好領子。
“不冷嗎?”
錦瑟看着他有點無奈,“先別說我的事情,我撞到了車子。”
“剛剛你說了,我也感覺到了。”說着,南匪涼看着對面的男人,嘴角微微抿着笑。
“陸總。”
路燈下的兩名男子各有各的不一樣,一個氣質偏沉悶一個片淡薄,但是不管是如何,他們都是非常吸引人的男子。
陸無端始終是沒什麼表情的,從開始他們在車上到下車,他已經發現他們關係的不一樣。
眼中蘊含着某種怒氣,不可避免慢慢延伸着。
“南公子似乎很悠閒。”依舊是低沉淡漠的聲音。
南匪涼嘴角抿着一個笑。“還可以,最近是比較閒。”他的目光看去,自然也看見被撞壞的保險桿。
然後,男人的目光落在身邊女人身上,“你還真敢撞,一個邁巴赫的保險桿。和我賓利尚慕的前臉,你打算怎麼陪?”
錦瑟顯然是無辜的,她撇撇嘴,“很多錢?”
“不便宜。”
不便宜是多少,也不說個實數。
錦瑟看着陸無端,這是他們離婚之後第一次見面,除去剛剛的一點點尷尬現在也沒什麼,但是撞壞了人家車子總歸是不好的。
“無端,車子修保險桿多少錢,我賠給你。”柔柔的女人聲音落下。
陸無端看着她,她變了髮型,以前不怎麼喜歡穿羽絨服現在也會穿,她似乎懂得照顧自己了……或者已經找到會照顧她的男人。
她的樣貌還是那個樣子,不過……總有點不一樣,至於哪裡不一樣他也言語不出來。
“讓自己的前妻賠一個保險桿顯得我太沒格調了。”男人的話就那麼落下。
錦瑟自然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而南匪涼的臉色沉了幾分,他下意識的環住她的腰,“是沒什麼格調,所以保險桿我來陪。”
陸無端自然是看見他的手環住她的腰,冷峻的臉萬年不變,“錦瑟撞的車子。不用南公子陪。”
“她開的是我的車子,因爲我喝了酒她擔心我酒後駕駛,怎麼說也是我的因爲。出了事情自然我賠。”
兩名男子依舊是較量着,其實對他們來說一個保險桿值不了幾個錢,爲何要如此的較真。
至於最後。陸無端冷冷的笑着,那笑聲幾乎可以蔓延到骨髓,“那就有勞南公子了。”
然後,他轉身離開了。
錦瑟看着他離開,心思未明瞭神情卻是淡淡的。
南匪涼一直環住她的腰,“冷了吧。上車待會,我讓韓信來開車。”
車子是前臉壞了,但是還能用。
錦瑟是上了車子,還是車子裡暖和,但是她基本上沒什麼表情的。
南匪涼就那麼看着她,因爲車子已經靠在路邊打着雙閃,不會妨礙交通什麼的。
不過……她的臉色是什麼意思。
“在想什麼?”他低沉的聲音緩緩的落下。
錦瑟看着窗外,南匪涼害怕她冷就打了空調,這會覺得暖暖的。
她搖搖頭。茶色的頭髮垂落下來因爲她搖頭遮住她的臉頰。
南匪涼攏着她的髮絲在一邊,然後扳過她的臉,語調顯得沉穩耐心多了,“想剛剛的事情?”
錦瑟盯着他,想再次搖頭但是下巴被男人掌握着,她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我也不是想,但是……我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遇見他。”
陸無端看見多少?
他的眼神很低很沉,彷彿在壓抑着什麼。
“早晚要遇見的不是嗎?”他們生活在一個城市,以後會是一家人,如果她和他一起面對陸無端是一定要做的事情。
南匪涼有條不紊望着她的眼眸也未曾挪開半分視線,低低沉沉的道。“還是說,你不想陸無端知道我們的關係?”
這話讓錦瑟的眼眸縮了一下,那麼看着南匪涼,彷彿間有着幾分錯愕,她薄涼的脣微微開啓,“你再說一遍。”
清脆的聲音那麼的落下。南匪涼盯着她精緻的五官看了好半響,那雙?白分明的眼睛似乎在醞釀着某種情緒。
“不想讓陸無端知道你現在和我一起,是顧忌什麼。還是你至今沒有忘記他。”他語氣不輕不重的落下燒得人心難受極了。
錦瑟揮開他的手,看着他的臉,好半響沒有說話
最後,她咬着脣,涼薄嘲弄的笑出來,“南匪涼我不想和你吵架。”
“你覺得我在和你吵架?”
安錦瑟薄薄涼涼的,抿着脣冷眼看着,“是,我是不想陸無端知道,那有如何?”
她想什麼?這個男人是不是應該給她一些時間,她能做的已經做了,將他介紹給身邊的人,那是最親的姐姐他還想怎麼樣?
一步一步逼着她……
聽話落下好半響,南匪涼的喉結滾了滾,薄脣抿成一條直線,那英俊的臉龐無聲無息的變成了溫和的淡漠,手指的關節隱隱泛起白色。
他們在車上沉?了好一會,直到韓信來誰也沒開口。
韓信會察言觀色,自然知道他們的關係,自然也知道他們小情侶吵架了。
韓信還是將錦瑟送到四合院,她下車動作一氣呵成,基本上一句話也沒說,而南匪涼就那麼看着她離開一句話也沒說。
“南總。”韓信從後視鏡看着他。
南匪涼低沉好一會纔開口,“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