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中。
敏慧看着牀上的南匪涼,不由得有着幾分的擔憂,怎麼一個星期沒見他就瘦了這麼多。
“你吃的不好?”敏慧有着擔憂問着。
“不會。”南匪涼的聲音有些淡基本上沒什麼表情。
看着他這樣敏慧交纏着手指,“匪涼,安小姐沒來照看你嗎?”她來了一會,這會也應該是吃中飯的時間,她卻沒看見安錦瑟,這個讓她有些意外。
南匪涼淡涼的目光落在這個女人身上,溫柔的一笑。“她等會就回來。”
“……是嗎。”
“嗯。”
敏慧看着他,面對這樣疏離的他讓她有着幾分無力的感覺,她斂下眉眼。“匪涼,如果當初你不會來,事情會不會不一樣。我們……”
“沒有當初。”南匪涼看着她,“你應該知道,那四年是什麼支持着我。如果我不回來,那麼一切努力都是白費的,而我回來的目的只有一個。”
一開始離開他也沒想着能回來。所以他一聲不吭,甚至連一封書信一句話也沒有,如果他不會來,在未來的歲月中她會慢慢的遺忘……然而,當他知道自己還有命活下來的時候,他就剋制不住想努力,他要回來。
他的女人他來愛,他來守護,不要任何男人染指。
她是他的!
敏慧聽着這些話緊緊握住拳頭,彷彿心中有着幾分的壓抑,她看着這個男人,“可是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說這樣的話。可是她無法控制。
“我很愛他的,我們說好要結婚的,可是爲什麼他沒有兌現諾言?”敏慧看着他,眼圈不由得紅了,“說好的事情沒有做到,我恨他……他爲了救一個小女孩犧牲了自己永遠離開我。他怎麼可以把我一個丟下?”
她很小的時候家人就離開了自己,她是被姨媽帶到美國的,她努力學習,考上了美國最好的醫學院也認識了最愛她的男人。
他承諾給她一個家,不會讓她孤孤單單的,然而一切的諾言在那一夜隨風飄落。
他爲了救一個忽然衝出來的小女孩被卡車撞到,當她知道這一切的時候他已經永遠離開自己了。
唯一留下的就是他的一顆心!
那是他生前的遺願,將自己的心臟願意捐助來。
他看着南匪涼,紅腫的眼在說明不過她此刻的感受了,“匪涼,他在你這裡,我能感覺到的。”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
她真的可以感覺到,那跳動是她愛人的。
南匪涼看着她這樣握住她的手,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什麼。
“讓我留在你身邊好嗎?我不求,我什麼都不求,偶爾讓我感覺一下,這顆心是我親手移植的,我有權利感受它。”她看着這個男人,這樣的話說出來讓人無力反駁什麼。
她的愛人已經死了,可是他的心還在,她還是可以感受到。
南匪涼久久沒開口。直到病房的門被開開,進來的人韓信,他是帶着午餐來的。
敏慧擦去眼淚從椅子上起來。“匪涼,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她沒有等他的回答。不知道是害怕還是什麼,總之……她沒有膽識聽的。
敏慧離開了,病房安靜了下來。
韓信站在那裡有點不適,他剛剛好像看見那個女人哭了……是因爲南總?
“南總,夫人讓我給您帶的午餐。”韓信將保溫盒放在一邊。
看着那個保溫盒南匪涼抿着脣,“她說什麼了嗎?”
“夫人還是讓您注意休息。”
南匪涼看着他倒也不說什麼。嘴角淡然笑着,好一會他纔開口,“你回去和她說,明天我會出院。”
韓信聽到這話有些意外,“南總不再醫院多休息幾天嗎?”
“回家休息也一樣,而且回家有女人照顧我,舒服。”說道這話的時候他嘴角無邪的一笑。
韓信倒是愣了一下,這話怎麼這麼熟悉呢,好像之前夫人也是這麼說的。
“屬下明白了。”韓信微微頷首纔將準備的午餐擺放出來。
隔天。韓信說了南匪涼會出院,錦瑟便穿好衣服準備接他。
只是當韓信看見她一身穿着的時候不由得愣住了,這是……
接人還是出喪?
安錦瑟嘴角漫不經心的笑着,等着到了醫院她踩着矮靴走進病房,南匪涼已經收拾好東西正坐在牀上等着,當門被開開的時候他擡眼就看見穿着一身?色衣服的錦瑟。
她走了過來,摘下墨鏡嘴角勾着一個笑容審視他俊美的容顏。
“你這幅病得要死的樣子醫生準你出院了?”一個星期沒見,他瘦了,憔悴了,但依舊很迷人。
那雙很深很深的眼看着她,低柔的聲音落下,“你穿這樣的打算出殯?”
錦瑟攏攏自己的頭髮看着他。“沒有啊,來接你出院啊。”
接他出院?
穿着一身?色衣服帶着?色蕾絲帽駕着一副墨鏡……這是來接他出院?
“你這樣我還以爲你在詛咒我。”他擡起手捏着她的手說着。
錦瑟笑了,轉過頭看着一邊的韓信,“韓信,我的衣服有問題嗎?”
“……”
“你家南總真心不好伺候,早知道這樣我就不來接了。都是你,你害我被罵怎麼辦?”
“……”韓信背後開始冒冷汗。
南匪涼微微眯着眼握緊她的手,緊了緊。“你當着我的面和我的助理撒嬌?”
“韓信挺可愛的,你不要看他冷冰冰的其實人很好的,你不在的一個星期他經常來家裡,我和他談話很開心。”
“……”韓信冷汗持續,祈求夫人不要在說了,他真的會被髮配邊疆的。
南匪涼盯着她的臉蛋,拉着她靠近幾分,“看來我不在這幾天你過的很愉快?”
錦瑟聳聳肩,“你要不要出院?”
南匪涼盯着她看了好一會才低沉的開口,“扶着我起來。”
錦瑟自然的伸出手扶着,他走得很忙錦瑟也小心翼翼的扶着,直到出了醫院,還沒等着上車就看見一個女人走上來。
“匪涼。”女人上前來開口。
南匪涼看着面前的女人神情微微的淡漠,倒是一邊的錦瑟笑了,“你好啊,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