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還在孃胎裡的孩子,沒有落地的孩子。
陸安華看着她,目光深邃,心底到底是有着幾分詫異的,這些事情她是從何得知的?可是換一個角度想想,她的人脈,想知道一件事在簡單不過了。
“五個多月了吧,可惜是個女孩,你們陸家向來重男輕女,這可怎麼辦呢?你那個古板刻薄的老爸會同意嗎?會承認她肚子裡的孩子嗎?”輕煙渺渺的笑出來,她臉色的神情愈加的動人嫵媚。
“哎,在韓國,私生子女可是可大可小,你捨得讓那女人受委屈?”她學着錦瑟的語氣溫溫涼涼的問着。
這個桌子應該坐的都是自家人,可是這會只有他們四個,錦瑟一邊聽着,估摸是聽出什麼弦外之音了,她不好問什麼只能看一邊陸無端,他那麼淡定自如的坐着俊臉上沒有半點的神情,他就是那麼的有條不紊,忽然望着她的眼眸也未曾挪開半分視線。
錦瑟忽然間是明白了,他早就知道了,原來他早就知道了纔不那麼的驚訝。
她也明白,爲什麼薇虹非要離婚不可了。
她是那麼驕傲的人,怎麼允許自己的男人犯這樣的錯誤,也明白她爲什麼不顧公婆的反對了,原來這些是有跡可循的。
“薇虹你一定要尖酸刻薄嗎?”陸安華低沉的問着,看着她滿不在乎的樣子真的覺得自己這些日子擔憂的事情都是白白浪費了。
薇虹聳聳肩,“那就找個時間把字簽了,我們也可以心平氣和不是嗎?”她笑得沒心沒肺一點也不在乎。
他們的談話旁人似乎無法插嘴什麼,畢竟這是太私人的事情了。
婚宴是吵吵鬧鬧的,青青和其軒每桌敬酒着,這會的陸無端起身朝着一個方向走去,而錦瑟有一口沒一口吃着東西,她看着一邊的薇虹,她也像是沒事人一樣。
“怎麼?有話問我?”薇虹淡淡的開口,看着她一臉溫和的樣子,她笑笑,“你不是想知道我爲什麼要離婚嗎?這就是原因,陸安華在外面有了女人那個女人懷了孩子,你說我怎麼還能過下去?”她問着這話看着前面,正前面是一對新人在敬酒,他們笑得那麼開心那麼的幸福。
這樣的日子真的不適合談離婚二字,所以她的心瑟瑟的,她握緊了手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緒。
錦瑟看得出,她在隱忍。
“我不知道說什麼。”
“那就什麼都不要說。”薇虹淡然的說着。
錦瑟凝視她,好一會開口,“也許……大哥是一時糊塗。”
薇虹看着她一笑,“糊塗?這不是藉口。而且,錦瑟這不像你會說的話。”
也是,想來想去這不像自己說的話,如果這事應在自己自己身上,她應該會和薇虹一樣吧。
試問,幾個女人可以忍受呢?
…………
陸無端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他腳步有些亂,朝着那個背影走去。
他就站在他的身後,比記憶中的清瘦一些,可是他還能一眼認出來,看着他喉嚨忽然有些乾澀,直到那男人轉過身來。
他們對望,兩個人夾着說不出的感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