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閉上了眼睛,說不好這會是哪裡不舒服,總之……她不想去想任何的事情。
“錦瑟。”那低沉聲音緩緩落下,有着說不出的綿長情深。
錦瑟閉着眼睛,彷彿是一種錯覺一般,她不想睜開眼睛可是鬼使神差的她還是睜開眼睛了。眼前的男人俊美無儔,透着一股說不出的魅力。
依舊是輕鬆的一套米色類似太極服的衣服,他的手上依舊拿着琉璃珠。
錦瑟沒有應他,腦中反反覆覆想這個男人爲什麼在此!
“錦瑟。”南匪涼盯盯看着她,“生病好玩嗎?不聽話的結果就是生病,有意思嗎?”這聲音聽不出情緒的起伏,有點怒有點關切,可是仔細辨析又什麼都不是。
錦瑟的喉嚨有些發緊,她明明想說事情和你沒關係,可是一張嘴卻變了味道,“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來看一個朋友。”
“哦,那你繼續看吧。”似乎她不想多說什麼。
而南匪涼不動聲色看着她,薄脣開啓,“看過了,現在看看你。沒人陪你?爲什麼不找人陪?”他在剋制着,她的臉色和神色都不是很好,她這樣了都沒人陪嗎?
“小事情,不嚴重的。”她頗爲冷淡的說着。
“臉色這麼白還說沒事?吃飯了嗎?”她還真是隻長歲數不想腦袋,一副病病歪歪的樣子還不懂照顧自己。
“不餓。”
“不餓也要吃東西。”他拿出吩咐了什麼事情,接着就坐在她的身邊。
他有潔癖的,那種很深度的潔癖,她一直知曉的,他不喜歡醫院的味道更不喜歡醫院的牀和椅子,可是這會他就那麼坐在自己的身邊,一雙殷切的目光看着自己。
“其實……我自己可以,你不用留在這裡。”比起陳秀荷,眼前的男人實在讓她坐立難安。
然而他似乎沒打算要離開,似乎要和她死磕到底。
南匪涼很想摸着她的臉,他最不喜歡看着她病病歪歪的樣子了,“你就好好休息,點滴結束我會找護士。”
“南匪涼……”
“閉上眼睛休息。”
安錦瑟緊咬着脣,而他也看着她,兩個人在較量一般,最後輸的人居然是她。
她別過頭不再看這個男人,而男人的視線始終落在她的臉上未曾離開,哪怕她側着臉未看過他一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送來了錦盒,錦盒裡是香濃可口的粥,南匪涼讓她吃點,可是她一點胃口也沒有。
“不想吃?”
錦瑟搖搖頭,這會是真的沒什麼胃口。
南匪涼一直忍着沒有去碰觸她,好一會開口,“他沒來陪你?”
他所謂的那個他不用提及姓名也知道會是誰。
安錦瑟看着自己的吊瓶,好像還有一段時間才完事,她伸手想快一點卻被南匪涼阻止了。
“滴得太快手會涼,下次感冒的時候不要打點滴,是藥三分毒,多喝點黑糖姜水發發汗,不然用酒搓搓。”
錦瑟的喉嚨有些發緊,“我知道,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
“因爲不是大事他就不陪你?”
“我說了,這是小事!”
“所以呢?再小的事情也沒比老婆生病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