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錦瑟是不會理會他這樣的,她不在乎的,一點也不在乎。
“南匪涼。”她薄脣溢出的名字能震撼他的心,他喜歡她喚着自己的名字,但不是連名帶姓。
以前,她不會這樣,就算偶爾嬌嗔怒的時候也會跺着腳。
南匪涼,這會她這樣叫着自己的名字,夾在雨中那樣的冰冷。
“錦瑟,我不想看見你生病的樣子,快點上車。”他沒有給出什麼解釋,這會就是想讓她上車。
她身子弱,生病的時候不像旁人好得快,這是他擔心的。
安錦瑟緊咬着脣,黑色的眼眸凝視着他,透着一股說不出的柔弱魅惑,“不說是嗎?好,非常好,這是我第一次問你也是最後一次問你。”她不知道自己在糾結什麼,然而得不到回答心一點一點的下沉。
南匪涼想去碰觸她,可是她躲開了,那樣的快,在一輛計程車駛來時她招手,頭也不回再見也沒有,她就上車了。
那一刻,比雨水打在身上還冰涼刺骨,南匪涼只是看着那輛車子開走了,各種複雜的感覺涌上心頭,他沒多想什麼,這個時間這個天氣,她那個樣子……難免不會出事的,所以他撥了電話。
“跟着那輛車子,看着她安全到家。”交代之後他纔將放在衣袋裡,目光盯着那卸下的輪到,制止不住的嘲笑涌上來。
…………
她生病了嗎?
錦瑟躺在牀上覺得異常的難受,身體痛,嗓子痛,她撐開眼看見白色的天花板和吊燈。
她知道自己生病了,這種感知在明顯不夠了。
她摸着自己的額頭,閉上眼睛……昨個回來之後她洗了澡,頭髮被吹成半乾她就睡了,到底是怎樣的感冒弄得渾身不舒服的。
她撐起身子,這個時候有人來敲門,她沙啞的說進來。
進來的人是陳秀荷,她穿着合體的衣服樣子是溫溫和和的。
“看你沒起來就來看看……不舒服嗎?”她看見錦瑟的臉色很差勁。
錦瑟還有些不在狀態,她搖搖頭,還是開口,“可能是感冒了。”
她的聲音啞啞的,喉嚨是乾乾的,嚥下口水覺得有些幹物。
陳秀荷摸着她的額頭,“發燒了啊,我去拿體溫計,你躺着休息,今天就不要上班了,我幫你請假。”
陳秀荷顯然是關心的,錦瑟看得出來。
她點點頭,還是開口,“我自己請假就好了。”
“好,我去拿體溫計,你要吃什麼……還是喝點粥,要是嚴重我們就去醫院打點滴。”
陳秀荷出去了,她靠着牀上看着窗外,她連窗簾都忘記拉了,天氣還是陰沉沉的,看來今天還有一場雨等會。
陳秀荷是帶着趙姨進來的,拿着體溫計和水還有粥小菜。
“先看看體溫是多少。”他們用的還是老式的體溫計,陳秀荷挽起袖子甩甩,然後讓她夾住。
“要是高燒就去醫院打點滴,不愛動的話就讓醫生來,等一下喝點水在喝粥。”陳秀荷關切的說着。
錦瑟看着她,不管她是真的關心自己還是因爲父親,一個人在生病的時候總歸是脆弱的,人總在這個時候想找到溫暖。
“阿姨……謝謝你。”
陳秀荷愣了一下倒也是笑了,“這麼客套,我們是一家人,你想吃什麼就說,我和趙姨一起給你準備。”
安錦瑟是安家的小寶貝,別說大病了,這種小打小鬧的感冒都能驚動一家人。
她是怠慢不得的。
看了體溫計,是38度5,高燒的,看來要打點滴的。
“喝點粥,我讓醫生來。”
“嗯……還是去醫院吧。”雖然不喜歡醫院,但是她更不想悶在家裡,不喜歡,太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