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站在樓梯處,一眼看去就能看見來的男子,他坐在沙發中樣子十分的優雅,錦瑟看過去的他就是一份貴公子的模樣。
他正在和姑父聊天,不清不楚的,但是覺得他們的氣氛很好。
這個時候像是感覺到她的目光一樣,南匪涼看過去,一眼看見錦瑟在那裡發呆,他的脣淺淺的有一個弧度。
“錦瑟醒了。”開口說話的是姑父,他和藹的笑笑,“你姑姑剛剛有叫你吃飯,可是你睡的太沉就沒叫你,餓了吧。”
隨着姑父的話落下錦瑟也走了下來,她有些不好意思。
“白天逛街太累了,有點貪睡了。”
姑父是笑笑也不在意什麼,“沒關係的,你姑姑給你留了東西,在廚房,你去吃吧。”
錦瑟點點頭,一眼也沒看南匪涼就朝着廚房走去。
她記得姑父和南匪涼是認識的,也記得姑父以前說過要是有一個兒子就要像南匪涼那樣的。不過那樣的話只說過一次。
他是不能說的,因爲姑姑不能生孩子總歸是有原因的。
錦瑟吃着留下的飯菜,姑姑知道她的口味所以這些她吃起來是比較順口的。
她一個人在廚房吃着,悠閒自在的覺得也是愜意的。
此時,南匪涼邁着穩健的步伐走了進來,錦瑟就那麼不經意的擡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已經是冬天了。他穿着長衣長褲,氣質顯得格外的清俊挺拔,斯斯文文的,手中拿着一個盒子正在很認真的看着她。
錦瑟沒怎麼理會他繼續吃着自己的東西。
南匪涼抿着脣走了進來,他也沒說什麼而是很主動給這個女人倒了一杯溫水。
“錦瑟。”他叫着她的名字,聲音極其的好聽,只是錦瑟沒理他。
他有點無奈。“今天的事情讓你生氣了?”
“我看起來像是那麼小氣的人?”她幽幽的開口着。
男人注視着她的神情,那麼的淡那麼的涼,如果不是他了解她真的會被她的冰冷給嚇住。
他淡淡的笑着,“你不小氣的,可是你心裡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
“錦瑟,很多事情你瞞不了的。”
她生氣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的,漠不關心甚至冷冷冰冰的。她越是平靜心裡越是有事情。
錦瑟倒也不在意繼續吃着東西,她是已經懶得理會這個男人了。
等着她吃完之後收拾碗筷,而南匪涼就那麼看着她,他眼眸沉了幾度,他緩緩走了上來就在她身後,忽然之間他伸出手從後面摟住她。
錦瑟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南匪涼你放手。”
這裡是姑姑家。她可不想被撞見。
“你姑父和姑姑已經去休息了。”他知道她想什麼。
“居然這樣你還不離開?”她淡淡的說着,下了逐客令。
南匪涼笑笑,她的這點小心思他怎麼會不明白。
“你姑姑準我留下來,讓你失望了今晚我不走了。”他低低沉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落下。
錦瑟聽着這話平靜的只覺得好笑,他還真是費盡心機。
南匪涼沒有放手,他就那麼摟着她,“你生氣不開心我就會這樣一直抱着你,這話我和你說過幾遍了,這次也一樣,你又因爲我的事情不開心,我應該讓你開心的。”
薄涼的脣抿着一個笑容,“南公子自作多情了。”
南匪涼非常不喜歡她稱呼自己南公子,一個名字已經讓他勉強接受了,她什麼時候可以像以前一樣稱呼他的單名。
南匪涼鬆開她將她的身子扳過來,認真看她,接着將自己手中的東西放在她的手中。
錦瑟看着,那是一個深藍色的錦盒,這個分量不輕,她打開一看發現裡面是一款女士的手錶。
這正是白天自己看上的手錶。
“這是什麼意思?”她這般問着,然後看着男人。
“不懂?”南匪涼覺得她聰明,不信她不懂,“你喜歡它,我就給你,你喜歡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只要你開心就好。”他寵溺的話就那麼的落下。
錦瑟聽着這話笑了笑,看着手錶,“那位盛小姐應該不開心吧,她可是你的相親對象。”
“錦瑟!”
“我都說了。開始喜歡現在已經不喜歡了,你給我做什麼,我不要。”她把表還給了南匪涼。
南匪涼看着手錶臉色面無表情的,他就那麼看着,“你不是很喜歡?”
“都說了現在不喜歡。”
“怎麼樣才能在喜歡?”他固執的問着。
錦瑟笑笑,攏着自己的髮絲淡淡的開口,“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了,怎麼樣也不喜歡了。”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了,怎麼樣也不喜歡了。
這話好像說的不是表而是其他,所以南匪涼心中有着幾分的不悅。
他最後還是將手錶放在她的手上,“已經買了就是你的了,你要不要隨你處置。”
錦瑟看着又回到自己手上的手錶嘴角笑笑,她就那麼看着,嘴角泛着涼涼的笑。“好啊,那我就自己處理了。”
隨着話落下她走到窗邊開開窗戶那麼隨手一揚,廚房的窗戶外有一個池塘,夏天的時候會養很多的魚,但是這個季節是沒有了,現在只剩下水了。
所以她那麼一扔,就直接扔到了水裡。
她眼底一派的平靜,但是身後的男人眼色越來越沉,幾乎沒有任何溫度。
這個就是她的處理方式,幾十萬的手臂就那麼拋出去,她是一點也不在乎的。
錦瑟依舊是淡淡的,而此時她的電話鈴聲響起,她慢慢的接起電話。
“無端。”因爲來電顯示她知道是誰。
“嗯,明天我去南京,你在姑姑家等我,我接你回來。”
“哦。”錦瑟輕輕哦了一下,“你要來啊,可以,不過姑姑知道你新聞的事情,你來了也要有點準備。”她淡淡涼涼的話溢出來。
陸無端是沉?了一下,接着開口,“關心我?”
“你覺得是就是了,姑姑這次比較生氣,你應該瞭解姑姑的脾氣。”再多的話也是多餘的,所以她也不在說什麼。
錦瑟合上了電話轉身看着他,“如果沒事我要去休息了。”
她走到他身邊的時候他的手臂一把抓住她,錦瑟看着他眼中有着幾分的不解。
“剛剛是陸無端的電話?”他聽見她叫着那人的名字。
錦瑟點點頭,也不意外他這麼問。
“他要過來?”
錦瑟再度點點頭,“是的,他要來接我。”
“所以你要和他回去?”
“自然要回去的。”好多的事情等着要處理呢,不回去也不行的,總不能真的像陸無端說的那樣,她是爲了避開他吧。
南匪涼目光自然沒離開女人,他溫溫涼涼的笑了,“錦瑟,有的時候我真覺得你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真是一個冷感的女人。”
錦瑟沒說話,也不明白這話是從何而來。
她是一個冷感的女人,她一向知道的,只是這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卻那麼的怪異。
“我知道。”她淡淡的說出三個字,接着走出廚房。
本來心情就不好這會的心情更加糟糕,錦瑟回到房間躺在牀上,她迷迷糊糊的睡着,有點睡意卻怎麼也睡不着,迷迷糊糊的直到後半夜,她聽見窗外下雨的聲音,很大的雨聲,她蹭的從牀上坐了起來,她來到窗戶這裡。真的看見狂風大雨。
南方這個時候能下這樣的大雨也是出奇,在北方應該下雪吧。
她的心忽然一沉,彷彿間什麼竄進自己的心窩,她也沒想什麼拿着雨傘就出來。
廚房後面的池塘是姑父找人弄的,屬於人工的,引用於活水,但是因爲是冬天已經很久沒換水了。有點污濁在加上下雨更是不堪了。
錦瑟看着,也沒猶豫什麼就下去了,水不深,到她的大腿,但是這樣想找一樣東西還是比較費神的。
她當初爲什麼要扔了?
明明很喜歡的爲什麼要賭氣說那樣的話,這會像個傻瓜一樣在這麼冷的夜裡找着。
不是一般的冷,是真心的冷。
這個魚塘還不小。此刻又是漆?的半夜,雖然有燈但不足矣說明亮度夠。
所以她拿着雨傘和手電筒找着,說起來還是比較費勁的。
她皺着眉頭從一邊開始找,用腳探索着,可是什麼也摸索不到。
她嘆了一口氣,決定彎腰去找,可是思緒還沒動作快時候一道低沉聲音落下。
“安錦瑟你在幹什麼?”男人聲音低沉不悅甚至夾着怒氣。
這是他第一次夾着怒氣的聲音對着她吼,“你在幹什麼,快點上來。”
她不知道深夜的南方冬天是什麼溫度嗎?
她是一個女人,不能着涼她不知道嗎?女人的身子多麼矜貴的,她怎麼不知道愛惜。
錦瑟看了他一眼,他站在岸上撐着雨傘,但是風雨太大,有些地方還是溼了的。
錦瑟基本沒理會這個男人。繼續尋找着東西,見狀南匪涼眼眸眯了眯,不想在和這個女人廢話他直接下來,他走到她的面前二話不說直接抱着她起來。
那種公主抱讓錦瑟有些不適。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
“你纔是幹什麼,這麼冷的天氣你下來玩水有意思?”他聲音又低又嚴肅。
“我找東西。”她知道他不高興,可是她纔不在乎,“你放我下來,聽見沒有。”
因爲南匪涼是抱着他的,所以打傘的人換做是安錦瑟,她的一隻手不自覺環住她的脖頸,帶着一絲惱怒。
“快點放下我。”
南匪涼看着她,根本不理會這個女人的怒氣,她隨意發脾氣他不在乎的,她只要心情好就可以。
“你找什麼?”他比較關心這個問題,目光則是一瞬不瞬看着她。
安錦瑟被看着有些不舒服,她刻意迴避他的目光,“這是我的事情,你快點放我下來。”
南匪涼沒有放開她,就那麼抱着她,多半的雨水打在他們身上。在這樣下去保不準會感冒的。
南匪涼抱着她上岸,他步伐很急,急急忙忙的回到房間裡,將錦瑟安頓在她的房間裡。
“去洗澡。”他站在她的面前說着。
錦瑟帶着點惱怒,“你到底要做什麼,我去找東西礙着你什麼事情了?”
她是難得對他發脾氣的,如果這算是發脾氣,那麼這讓南匪涼非常的愉悅。
“你找東西的確不礙着我的事情,但是你弄壞了身子就礙着我的事情。”他語氣中有着霸道,決然不允許她弄垮自己的身子。
南匪涼就那麼看着她,接着朝着浴室走去,“我去給你放水,你先泡個澡,暖暖身子,有什麼事情等會在說。”他溫淡的嗓音落下朝着浴室走去。
不一會他已經放好水,又不管她願不願意抱着她去了浴室,“自己脫衣服泡澡,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說着南匪涼邁着步子走了出去。
錦瑟是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是這會是真的冷了,她脫了溼漉漉的衣服將自己泡在浴缸裡。
溫度非常的和適,讓她覺得很舒服,她在浴缸泡了二十分鐘全身舒服了不少,她從浴缸裡出來擦着身子,沒有睡衣只有浴袍,她只好穿着浴袍出來。
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南匪涼進來,他是算好了時間嗎?
南匪涼進來端了一杯暖薑茶,他遞到她的面前,“喝了可以驅寒。
錦瑟只是看着。也不說什麼,但是她也沒接。
“喝了它對身子好,女人的身子是很矜貴的,不能着涼。”她不懂得愛惜不要緊他來想着這些事情。
錦瑟涼涼的笑着,有點不情願的接過杯子,她喝了一口皺了一下眉頭,“好難喝。”
“知道,但是必須喝完,喝完有獎勵。”他哄着她,帶着寵溺的口吻。
誰在乎獎勵呢?
錦瑟這般想着但還是喝完了,一大杯,喝完暖暖一直延伸到胃裡。
南匪涼滿意的笑着,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顆糖放在她的手裡,“吃了就不苦了。”
“當我是三歲小孩子?”
這話讓南匪涼笑笑。“不是三歲小孩子,但在我眼中你的確是沒長大的孩子。”
沒長大的孩子隨時可以待在自己身邊,不高興就給一顆糖吃,很好哄的那種。但是此刻的錦瑟不是小孩子,即便是也是一個最難哄的孩子。
錦瑟吃了糖,甜甜的,還算是好吃的。
她和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樣。倒是很少吃甜食的。
南匪涼看着她很乖吃了糖淡淡的笑了,接着將口袋裡的盒子放在一邊,“這麼喜歡爲什麼還蠢的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