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彥明抓了抓頭,感覺頭有點大。
“算了,來就來吧,你明天叫光子過來找我。其他沒遞消息的地方暫時就先別忙了,緩一緩。還有,幫我聯繫一下設計院吧,有得忙了。”
“行,聽您安排。設計院找哪裡?京城關於建築的設計院還是有那麼幾家的。”
“主要是酒店和住宅,寫字樓這三塊,包括一部分景觀,我不太瞭解這邊,你看着找吧,我只要結果。”
“行,我幫您聯繫一下。”秦經理點點頭。說句不好聽的現在張彥明就是他的老闆一樣,也算是天上掉了個大餡餅,以後的發展進步完全就看這一回了。
通過張彥明這件事他就有了足夠的資格調動一下工作,隨便去哪個區都不會坐冷板凳。
在他心裡對張彥明還是充滿感激的,也有信服。
錢多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質變,給別人帶來的那種壓力不比政治方面的輕鬆多少。
“明天我的總經理會帶人過來,房間你安排一下,給準備一間會議室。”
“好,我馬上去安排。”
“行,那就麻煩你了,我躺一會兒。和這些政治人物打交道累呀。心累。”
秦經理笑着告辭出去,帶上了房門。
張彥明起來去拿出自己的筆記本做了一下記錄,琢磨了一會兒。
在08年以前這十年時間內,國內的房地產投資是以住宅爲主,也只有住宅的價格漲的又快又猛,成交量不斷攀升,好像沒有盡頭一樣。利潤是最大的。
而商業地產這塊,在這十年之中基本上屬於可有可無狀態,成交量以及漲價幅度還不如寫字樓。
但06年以後,商業地產開始發力,價格直線上升,甚至在很短的時間內超越了住宅和別墅,同時也大面積的帶動了物價的上漲:沒辦法,房租太高了。
張彥明感覺,自己應該做點什麼纔對勁兒。沒有那個實力的抗拒叫不自量力,叫螳臂擋車,但如果你有了那個實力,就叫行俠仗義,叫豪氣沖天。
就像後來的某支寶一樣,硬生生扳動了整個金融體系,改變了一個國家的金融狀態,雖然獲利者大多不自知或者無視,但那種成就感是無可替代的,也總會被史書青眼。
某水說他是大自然的搬運工,後面很多行業流行稱自己爲搬運工,那麼自己這一世也做一把搬運工好了:從阿美利卡搬錢回來。
放下本子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叫了送餐。實在是不想下樓了。
想了想,又拿起手機給史密斯打了過去。
“喂?布里,還記得我嗎?”
“哈哈,哈嘍,張,你還好嗎?”
“好了,不開玩笑,免得打擾你甜蜜的蜜月。幫我聯繫王氏電腦,我有些想法需要和他們溝通一下。”
“哦,你是個剝削者,我可是在蜜月,蜜月懂嗎?拋開現實拋開一切只有我們兩個人的世界,什麼也不用想不用思考,只需要快樂的過完每一天。”
“好吧,我道歉,那麼,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呃……,發克,發克油。”史密斯罵了兩句掛斷了電話,張彥明笑着搖了搖頭,兩個地方的習俗習慣相差太大了,但也是沒辦法,事情得做。
晚餐很快送到房間。
也是精緻的鋼製餐車,一身白裝的服務人員,但感覺就是比國外的高級飯店少了些什麼。
是那種意識,爲他人提供服務的意識。
國內的服務行業只學了皮面,只是把這當成一份不得不做的工作,沒有一點兒把事情做好要達到什麼樣的目標的那種心態。
簡單來說,國人沒有職業精神,也沒有相應的職業心態。
工作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就是一個不得不去應付的煩事兒,都想什麼也不做天天有錢花,卻從不考慮錢從哪裡來,也從來不會思考付出與回報的關係。
你糊弄工作,收入就會糊弄你,你糊弄人生,生活就會糊弄你。空想永遠不如邁一步做一做。
晚餐很簡單,張彥明本身就不是講究這些事情人。
一碗米飯,一塊十分熟的牛排,一小碗黑胡椒醬,一碗濃湯,再加上兩個煎蛋。
剛吃完飯正在漱口,電話響起來。
是安吉麗娜。
“張,王氏電腦在華國京城的總部將派人來拜訪你,你的地址是哪裡?”
“我在京城飯店。”張彥明報了房間號和房間電話:“怎麼是你?布里呢?”
“他?他把自己沉在游泳池裡,說要把你忘記了再上來,說你的存在會毀了他的蜜月。”安吉麗娜笑着回答:“布里就像個孩子。”
“好吧,很報歉打擾你們的蜜月。告訴他,我是個很記仇的人,以後我會報復他的。”
“咯咯咯咯,”安吉麗娜笑起來:“好的,這句話我一定帶到。”
“那好吧,謝謝,祝你們蜜月愉快。”張彥明掛斷電話撇了撇嘴,想了一下,過去拿起本子走到寫字檯前面坐下來,點了一根菸,翻到斷斷續續記錄的關於WIN98的一些東西。
不得不說,這是一款偉大的操作系統,它加速了網絡的普及發展,推動了現代科技發展,怎麼誇它都不爲過,雖然它的來歷其實並不光彩。
拿起筆,用文字從界面開始一層一層剝開這款操作系統,把它的重要功能闡述出來,儘量簡潔詳盡的做出描述。沒辦法,幾輩子都沒學過編程那東西。也不想學。
擅戰者無赫赫之功,想在哪方面有所作爲也不一定非得會技術在前面身先士卒衝鋒陷陣,有前瞻的眼光和卓越的構思是一樣的。
時間慢慢的過去,房間裡非常安靜,偶爾一聲汽車鳴笛從長安大街上傳過來。
外面已是黑夜,充滿着古典氣息的路燈照亮了寬闊的長街,行人很多,不遠處的廣場上恍如白晝,高高的紀念碑像一柄利劍刺向昏暗的蒼穹。
沒有高聳的建築,卻有着無可比擬的肅穆,無數的松柏在輕風中微微搖曳,掩映着它們身後的莊嚴。
張彥明埋頭在臺燈下奮筆疾書,已經完全沉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