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以爲你在普通人面前態度好啊?你也沒什麼機會和老百姓打交道就是了,我還不瞭解你?”
“靠。我從來不擺架子好吧?不和你爭。處理好了,就是和你說一聲,你們不用管,不用搭理他們。”
“我肯定不敢摻合呀,我拿什麼管?怎麼處理的?”
“講道理做工作唄,累。和他們說了,如果發現建了別墅或者建了住宅,他們就自己去佔,區裡支持他們,如果沒有就不要鬧。
大部分居民還是比較通情達理的,區裡給的條件本來就不低,我叫人拿了幾份其他地方的合同給他們看了一下,比較一下也就明白了。”
“我那可是規劃的有門面,你們說清楚了吧?別到時候衝過來把我門面佔了。”
“不可能,也沒人敢。我看你們把那片兒整個圍起來了派的安保,就一些破磚爛瓦的,有這麼寶貝嗎?”
“老磚老瓦,門窗,還是要保存一下的好,以後越來越少了。再說不是還有兩個故居嗎?不守着你信不信開春就沒了?
給你扒個溜乾淨,到時候找誰?你們負責還是我們負責?
話說回來,這種去拆門拆窗的,是不是偷盜?怎麼還就沒人管了,你說吧,你們還能幹什麼?”
“法不則衆嘛,基層的工作不好做,你也理解一下,必竟實質上也沒什麼損失。”
“你們哪,唉呀,就是帶頭破壞法律的嚴肅性和公正性。我都懶得和你們說。”
“那你還說了這麼一大堆?行了,通知你一聲,我還忙着呢。區裡有個茶話會你來不來?”
“哪天?”
“下月底吧,元旦之前。”
“夠嗆,我下個月要去申城,元旦國家臺預定了,軍部也有會,而且今年我要上大年晚會,還要彩排。關鍵是你們上上下下這個會也太多了,真心開不起呀。”
“那紅葉呢?”
“紅葉也要出差,估計這一圈兒得弄到元旦以後去了,年底了,要走一下各省公司,看看項目,那麼多錢鋪出去了,你說是吧?”
“算了,我和老闆說一聲,等年前找個時間私下聚聚得了,我看你就是不想來參會,找這麼多借口。”
“還真不是,確實趕上了,今年事情有點多。”
“那麼多也沒看你往區裡投多少,還好意思說?機場建了五個吧?怎麼瞧不上西城還是瞧不上京城?”
“你這就不講理了吧?京城哪有地方給我建機場?再說,這邊各方面條件好,也用不着啊,從江寧和魯爾貨車跑過來也用不上多長時間。
你說吧,西城你讓我往哪建?把動物園扒了?扒了地方也不夠啊。”
“呵呵,你就等着好消息吧,估計也就是年前年後的事兒,你肯定是跑不了。”
“什麼意思?怎麼回事兒?”
“我聽了幾耳朵,沒敢細打聽,估計是上面想讓你在京城建個機場,正在研究呢。這邊再建一個大型機場的想法早就有了,一直沒落實。”
“我是物流啊,又不是民航。”
“估計是綜合機場,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把各方面工作提前一下,這事兒你不能推。明白吧?再說上民航就上民航,只有好處沒什麼害處。”
“可是我不想跑民航啊。”
“你不跑和機場有什麼關係?不就是多個大廳嗎?又不是不掙錢。再說民航這塊的經營你可以分出來嘛。”
“分出去?呵呵。算了,等找我再說吧,你也說了,也躲不過去的事兒。”
“那行,我掛了,一堆事兒呢。”
“好吧,再見。”
張彥明抓了抓腦袋,去牆邊上盯着京城地圖看了一會兒。
建個綜合機場啊,那需要的空間可就不是一般的大了,起碼三條跑道,民航候機樓也沒那麼簡單,各種功能設施,外部聯接交通等等各方面,那不是說弄就能弄的。
這也是他不想涉入民航的一部分原因,太麻煩了,只要涉及到人就沒簡單的事情。
到時候各種交通,配套,服務,管理,維護,還有人,車的引流疏導駐停以及商業,那可不僅僅是一個機場的問題,等於重新規劃建設一個小型城市。
起碼一個縣城。而且絕對比縣城複雜。
想想腦瓜仁都疼。
正想着呢,小助理又跑進來:“哥,那邊人羣散了,安保員說有人往裡扔磚頭,沒找到人。”
“扔磚頭?傷着人了?”
“沒有,咱們人都在進出口那邊,後面是全封死的,扔幾個手榴彈都沒事兒。”
“那你怎麼知道的有人扔磚頭?”
“怕人衝進來,那邊組織了人員在裡面巡邏,看見了唄,就是沒看到扔。
那邊就攔了一圈兒彩鋼,其實不用費勁就能弄開,但不能爬,一爬肯定倒了。弄開吧動靜太大,王經理那邊耽心有人往裡爬,到時候摔了傷了的不好說,就叫人巡邏。”
張彥明點點頭:“裝幾個監控探頭吧,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到時候在屋裡看,省着出去大風號號的遭罪。你打個電話去。”
小助理答應一聲轉身跑出去了。看樣是這個抗議行動把這小子弄興奮了的感覺。
張彥明活動了一下脖子,看了一眼地圖。算了,不想了,等找上門來再說。
順手拿了個蘋果咬了一口,出來拐進孫紅葉的辦公室裡。
“哎,媳婦兒,你們哪天走?”
“啊?”孫紅葉擡頭看過來,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沒說呀,沒定呢。你着急啦?着急我趕緊遠點走着,是不?讓你煩了唄?”
張彥明動作一停,被懟的有點懵,半張的嘴裡蘋果差點掉出來,趕緊閉嘴嚼了幾下:“你有毛病啊?”
“那你啥意思?”
“我就問問哪,不能問哪?路線怎麼規劃,帶幾個人,安保員配不?那邊吃住不安排?要不要用車?這一圈兒需要多長時間?這不都得弄嗎?”
孫紅葉盯着張彥明看了一會兒:“不是打算讓我趕緊快點走?”
張彥明巴嗒巴嗒嘴,卡巴一聲又咬了一口蘋果:“那你別去了,還省着我耽心,老實兒在家待着吧。”扭頭往門外走。
“站住。”孫紅葉拍了一下桌子,放下筆噔噔噔噔走過來:“姓張的你什麼意思?”
“你……算了,我說不過你,我投降了。”
孫紅葉扒着張彥明的手咬了一口蘋果:“還要帶安保員?讓你一說好像挺麻煩的。”
“你以爲呢?出門那麼容易?”
“那你安排吧,我也不知道。要不你和一起唄?”
“這回不行。”張彥明搖了搖頭:“我這邊事太多,軍部有會,股東會國家臺都不能不去,我也就能去趟申城。小尚剛纔說市裡有可能找我談新機場。”